符玄沉思片刻,“有這個可能,所以我們要加快腳步,但如果真的遇到它們,不要沖動,一切聽我指揮。”
“太蔔大人,要是真遇到流光憶庭的人,我們打不過怎麽辦?我聽說它們可擅長一些詭異的術法,說不定會把我們的記憶都偷走。”
“你..”符玄有些無語,她微微皺起眉頭,看着青雀那副擔驚受怕的模樣,無奈地歎了口氣,“流光憶庭的人沒你想的那麽可怕,你能不能不要老是看奇怪的言論?”符玄一邊說着,一邊揪着青雀的耳朵輕輕晃了晃。
青雀的耳朵被揪着,卻又不敢亂動,隻能可憐巴巴地說道,“太蔔大人,我知道錯了,您輕點,我就是忍不住會去想那些聽到的事兒嘛。”她的眼睛裏閃着淚光,雙手在空中揮舞着,試圖讓符玄放手。
符玄松開手,雙手抱在胸前,嚴肅地說道,“你要知道,很多傳言都是誇大其詞,流光憶庭雖然神秘,但它們也有自己的規矩和行事準則。”
青雀揉了揉被揪紅的耳朵,小聲嘟囔着,“可是萬一..它們真的會那些奇怪的術法啊..”
“沒有萬一。” 符玄打斷他的話。
符玄看着她,語氣稍微緩和了些,“如果每次都被一些無根據的言論吓倒,那還怎麽做事?”
“青雀,這太蔔司的太蔔之位,我是想傳給你的,當我當上将軍的那天。”符玄認真的看着青雀說。
青雀一下子懵了,呆立在原地,過了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地說,“太蔔大人,我..我何德何能啊,我總是給您添麻煩,而且我沒有您那麽厲害,我怕我做不好。”
符玄輕輕搖了搖頭,“我相信我的眼光,你雖然現在還不夠成熟,但你有無限的可能,你要知道,太蔔之位不僅僅是權力,更是責任,太蔔司作爲仙舟負責情報和信息推演的關鍵部門,利用玉兆計算技術,承擔着占蔔未來等重大使命,每一位太蔔司的成員都在爲仙舟的繁榮發展貢獻力量。”
青雀咬了咬嘴唇,臉上泛起一抹紅暈,“太蔔大人,我知道這是一份很重的責任,可是我該怎麽做呢?我天天摸魚..工作也不認真..我..”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幾乎如同蚊蠅一般。
符玄微微歎了口氣,耐心地說道,“你看,司書們兢兢業業地管理書庫,書記們四處奔波收集信息并準确分類,還有韬略士們,運用智慧爲仙舟出謀劃策,還有身爲六禦,羅浮太蔔的我,而你作爲蔔者,有着獨特的優勢,你要在我的帶領下勤學苦練,精進自己的推算能力。”
“我知道這對你來說挺困難的,喜歡摸魚,也學不進去,但你要知道,雖然你愛摸魚,你可謂天才,上學時每次考試都能把分數精準控制在六十分,也其對古文經傳信手拈來,這說明你有很強的能力和天賦,隻是還沒有完全發揮出來。”
“但是,你就算摸魚了,你也是有好好學習的不是麽?你偶爾展現出的對星象獨特的理解,還有你那靈活的思維,都是你的閃光點。”
“青雀,我也不期盼你能做什麽大事,你隻需要老老實實的,學好基礎的知識,待我将位置傳給你時,你不會手無足措。”
“明明有比我強的,也可以從其他仙舟調職其他人員,爲什麽非要選我?” 青雀疑惑的問。
“因爲你是我們太蔔司的一員,你在這裏成長,對這裏有着深厚的感情,而且,你的潛力是獨一無二的,其他人或許經驗豐富,能力出衆,但他們沒有你在太蔔司的這些經曆,沒有你對這裏獨特的情感連接,你在學習中展現出的那種獨特技巧,在星象術法卦象研究中說不定能發揮出意想不到的作用,我相信假以時日,你一定能成爲一名出色的太蔔,而且,我看着你一路成長,我願意給你這個機會,讓你去證明自己。”
青雀低下頭,思考着符玄的話,過了一會兒,他小聲說道,“太蔔大人,我怕我會讓你失望。”
“隻要你努力去做,就不會讓我失望,從現在開始,不要再想那些有的沒的,專注于提升自己,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指導你,幫助你。”
“你不是喜歡打牌麽?” 符玄微微揚起嘴角,帶着一絲笑意繼續說道,“待你當上太蔔之後,你把太蔔司改成牌館我都不會說你。”
“真的?” 青雀一下子就來了精神,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原本的緊張和擔憂仿佛一下子被抛到了九霄雲外。
她興奮地往前湊了湊,雙手不自覺地搓了起來,“太蔔大人,您可不能反悔哦!那我可得好好努力了,嘿嘿。”青雀的臉上洋溢着期待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了太蔔司變成牌館的熱鬧場景。
符玄輕輕敲了一下青雀的腦袋,“你就想着打牌,我這是在鼓勵你,你要是不認真努力,什麽都别想,先把你的推算能力提升上去,把星象知識學紮實了,否則一切免談。”
“太蔔大人,我知道啦!我會努力的,說不定以後我能發明一種用星象來打牌的玩法呢,那肯定很有趣。”
符玄無奈地搖搖頭,“你就會想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太蔔大人,我保證完成任務,到時候我要是成了太蔔,一定把太蔔司發展得越來越好,當然,牌館也會經營得有聲有色的。”
聽到這話的符玄,擡起手就要去打青雀。
但是被青雀給直接躲開了。
...
青雀和符玄朝着幽囚獄前行,剛踏入鱗淵境,一股潮濕陰冷的氣息便撲面而來。
四周彌漫着淡淡的霧氣,腳下的路濕漉漉的,仿佛每走一步都要陷入未知的泥沼之中。
青雀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緊緊跟在符玄身後,“太蔔大人,這鱗淵境感覺陰森森的,會不會有什麽危險啊?”
“小心爲上,鱗淵境向來有許多奇異之事發生。我們加快腳步,盡早穿過這裏。”
她們沿着蜿蜒的小路前行,路邊的石頭上布滿了滑膩的青苔,旁邊的水窪中時不時泛起幾圈漣漪,仿佛有什麽東西在水下窺視着她們。
突然,一陣悠揚卻又詭異的歌聲從遠處傳來,那聲音仿佛是從四面八方同時響起,在霧氣中回蕩,青雀吓得臉色蒼白,一把抓住符玄的衣袖,“太蔔大人,這是什麽聲音?”
“這歌聲古怪,可能是鱗淵境中,還未消散的某種幻音,不要被它影響。”
青雀點了點頭,繼續前進,霧氣越來越濃,她幾乎看不清前方的道路,青雀隻能憑借着符玄的背影,小心翼翼地跟着,突然,符玄停住了腳步,青雀差點撞到她身上。
“太蔔大人,怎麽了?”青雀緊張地問道。
“我們到了,幽囚獄。”符玄看着面前的青銅大門說。
突然,青銅大門打開,從裏面傳出了不同尋常的氣息,那氣息冰冷刺骨。
符玄下一刻就将自己的法器喚出,緊緊盯着大門。
青雀也感受到了這股危險的氣息,她從懷中掏出麻将,緊緊握在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