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雙手被緊緊縛在背後,端坐在木椅上,看似被困卻神色從容。
懷炎将軍率先踏入,腳步沉穩。
他雖身形不高,然而那股由内而外散發的氣場卻如洶湧澎湃的巨浪,瞬間充斥着整個空間。
他目光如炬,緊緊鎖住林羽,仿佛要用眼神将其心底的秘密灼燒出來。
景元将軍随後而至,靜靜伫立一旁,雙手抱臂,看似放松的姿态下卻透着一股蓄勢待發的力量。
飛霄将軍則大步走來,帶着一往無前的豪邁。
符玄手持星盤,神色肅然,馭空站在飛霄身後,鏡流清冷似月的跟在三月七和星還有流螢身旁。
三月七眼睛睜得滾圓,滿是好奇與緊張,星面色有些擔憂,但還是默默觀察,而流螢則安靜地站在三月七的旁邊。
懷炎聲如洪鍾,打破寂靜,“林羽,你可知自己所犯何事?”
“林羽,飛霄将軍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爲何要如此行事?”這次是符玄發問。
馭空也盯着林羽,神情中透着困惑,“林羽,你爲什麽要抓走飛霄妹..咳..飛霄将軍?”
面對如潮水般的質問,林羽微微擡頭,嘴角似有若無地勾起,卻未發一言。
他的目光穿過衆人,直視着飛霄,似乎在靜靜等待她的解釋。
然而,飛霄并沒有說話,而是帶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看着自己。
她的目光中透着一絲調侃,仿佛在說,你自己惹出來的事情,自己去解決吧。
但林羽心中苦澀,根本開不了口啊。
在衆人眼前,他無法坦白自己的真實意圖,無法說出自己将飛霄帶走其實是爲了救她的真相。
回想起在競鋒艦的演武擂台上,飛霄那瘋狂的狀态,他二話沒說,便将她打暈,然後迅速帶着她逃離。
這樣的行爲,誰又會相信呢?他深知,衆人心中的疑慮與不解,仿佛一道無形的屏障,将他與真相隔絕。
而随着時間的流逝,林羽能感到氣氛愈發緊張。
過一會兒,十王司的人就将抵達,屆時局勢将會更加複雜。
在這重壓之下,林羽的思緒如同狂潮般翻湧。
就在衆人僵持不下之時,府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林羽心中一緊,十王司的人怕是要到了。
符玄微微側頭,似乎在傾聽外面的動靜,手中星盤的光芒閃爍不定。
馭空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小半步,眼神中閃過一絲緊張。
景元将軍依舊保持着沉穩的姿态,隻是眼神微微眯起,若有所思。
三月七湊近星,小聲地說着什麽,星微微點頭,表情凝重,流螢緩緩擡起頭,看向門口的方向。
飛霄嘴角的笑意似乎更濃了些,她看向林羽的眼神仿佛帶着一絲戲谑,似乎在等着看他如何應對接下來的局面。
不一會兒,十王司的一行人魚貫而入。
爲首的是雪衣,身後跟着寒鴉。
雪衣掃視一圈,目光最後落在林羽身上,沉聲道,“林羽,你涉嫌擄走仙舟将領,此事非同小可。”她的聲音冰冷,沒有一絲溫度。
林羽張了張嘴,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此刻任何解釋都可能顯得蒼白無力,但若是不說話,又無疑是坐實了罪名。
這時,飛霄卻突然輕輕笑出了聲。
衆人的目光瞬間都集中在她身上。
飛霄清了清嗓子,說道,“各位,這其中怕是有些誤會。”
懷炎将軍皺起眉頭,疑惑道,“飛霄将軍,這是何意?”
飛霄看了一眼林羽,又看向衆人,緩緩說道,“在演武擂台之時,我确實有些失控,林羽将我帶走,并非惡意。”
衆人聽聞,皆露出驚訝之色。
符玄瞪大了眼睛,說道,“飛霄将軍,可他這行爲..”
飛霄擡手打斷符玄的話,“我知道此事看起來蹊跷,但在被帶走後,我恢複了些許意識,林羽并無傷害我的舉動。”
“并且,呼雷也已經死亡。”
雪衣微微皺眉,“飛霄将軍,即便如此,林羽的行爲也已觸犯仙舟法規,不可輕易饒恕。”
景元将軍此時開口,“飛霄将軍所言有理,十王司執法嚴明,但也應查明真相。”
雪衣沉思片刻,說道,“既如此,便先将林羽押回幽囚獄監牢,待進一步調查清楚再做定奪。”
寒鴉上前準備帶走林羽。
林羽看着飛霄,飛霄微微颔首,示意他安心。
在衆人複雜的目光注視下,林羽被十王司的人帶走。
...
林羽被帶走後,神策府内的氣氛依舊凝重。
懷炎将軍皺着眉頭,摸着下巴的胡須,疑惑地說道,“飛霄将軍,你爲何要爲那林羽說話?此事當真有隐情?”
“我隻是覺得此事太過蹊跷,林羽擄我之舉确實突兀,但他确實并無惡意。”飛霄解釋道。
她在心中默默回想着之前的種種。
林羽曾說進入到自己的意識中是想要救自己。
可在那場與呼雷驚心動魄的意識戰鬥中,自己全身心投入,根本沒有察覺到林羽的存在。
而當自己好不容易從意識的混沌中清醒過來,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林羽那張湊過來的大臉,那模樣看起來就像是要親自己一般。
這畫面讓她又羞又惱,但冷靜下來後,她又覺得事情也許并非表面看到的那樣簡單。
符玄站在一旁,手中星盤的光芒若隐若現,她輕聲說道,“飛霄将軍,可僅憑借感覺,實在難以讓人信服,萬一..”
馭空也連連點頭,附和道,“飛霄将軍,林羽的行爲怎麽看都很怪異。”
“飛霄将軍既然如此肯定,想必有她的理由,我們也不要在這裏猜疑,等十王司的判決吧。”景元說道。
“哎..不說那些了,飛霄将軍安然無恙,老朽和景元懸着的心可算是放下了。”
“此番呼雷逃獄之事,引發不小的動蕩,也令演武儀典被迫中斷,當真是一場無妄之災。”
“聽言你再次狂化..”懷炎停頓了一下,想了想,又閉上了嘴。
“不過根據目擊者來說,林羽是将你打暈,然後帶走的,這也不成是一件好事?”懷炎看着景元和飛霄。
“狂化..我會治好,步離人的血脈傳承,不允許出現在我身體裏。”飛霄突然說着。
“呵呵..那老朽便期待着。”懷炎微笑的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