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方,雲璃從司辰宮走出,來到星的身旁。
“啊..是雲璃小姐啊,我們可沒..”三月七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我都聽到了。”雲璃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啊..哈哈..”三月七尴尬的笑着。
“喂,我問你,那個壞家夥呢?”雲璃問着星。
“額..不知道,林羽他可能還在睡覺?”星下意識的回應。
“啧,懶豬。”雲璃不滿的低聲說着。
“他住哪裏?我去找他。”
“他住那邊。”星指向遠處的一個旅館。
“你要去做什麽..”
“放心,我可沒有那麽小肚雞腸,不會報仇的。”雲璃看出星的擔心,于是解釋着。
“嗷..”星點了點頭。
雲璃在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後,也是準備離開。
“你不和我們一起走嗎?”星突然問着。
“我剛剛也說了,我還有自己的事呢,我也見靈砂姐姐。”
“再說了,彥卿小弟好像不太樂意。”
“我自讨沒趣幹嘛。”
“再見啦。”雲璃擺了擺手,然後離開了這邊。
星聽着雲璃的話,靈砂..是那個蛇女..?
唔..不過很漂亮呢,之前幫桂乃芬治療過。
...
“方才彥卿出言無狀,讓您見笑了。”
“哪裏哪裏,被雲璃那丫頭如此擠兌,就算是木人也有三分火氣呢,你把弟子教得很好。”
“呵呵,若換成老朽年輕的時候,隻怕要當場翻臉一劍砍去。”
“彥卿小朋友已經能爲你分憂解難,反倒是雲璃,始終是孩子心性,對劍以外的事情一概不感興趣,老朽此番帶雲璃來參加演武儀典,也是想讓這孩子見見世面。”
“不過最近老是聽到她咒罵一人,這讓老朽有些好奇。”
“景元,不知你是否聽說過這人?”
“我能感覺到,此人應該對我孫女做了些什麽,所以才會那麽的生氣。”懷炎看向景元。
“不知炎老說的這人..叫什麽?”景元來了興緻,能被她孫女挂在嘴邊之人,令他好奇。
“嘶..好像是叫..林羽?”
聽到林羽的名字後,景元愣住了。
林羽他..可是真敢惹人啊。
昨天惹到飛霄..還叫我去幫忙。
現在又惹到雲璃這姑娘。
真能惹事啊。
“林羽這人,我認識,并且還是星穹列車的一員。”
“哦?有意思。”
“算了算了,小輩的事情我就不參與了,可能隻是一些糾紛吧。”
“不想了不想了。”懷炎搖了搖頭。
過了一會,緩和了一下氣氛後,景元爲懷炎續上一杯茶後,緩緩開口。
“羅浮的演武儀典能得到您大駕光臨,自然是羅浮的榮幸,隻是,區區一個演武儀典,卻能勞動朱明和曜青的兩位天将同時到來,恐怕也不僅僅是爲了觀禮吧?炎老這次前來,元帥可有什麽吩咐?”
“景元,你多心了,我說過,這次前來除了讓孩子見見世面,老朽對羅浮的狀況并無說三道四的想法。”
“但那位曜青将軍有什麽打算,同樣也不是老夫能說三道四的。”
“還記得嗎?在你履任之初,我曾告訴過你,帝弓天将的戰場不僅在仙舟之外,上陣折沖,對内斡旋,将軍這個名頭所承載的重量要遠勝于它的字面意思。”
“那麽多年過去了,你始終做得很好,但對仙舟人來說,活得太久是一種詛咒,這意味着生命中犯下的每一次錯誤都在暗處虎視眈眈,終有一日追上你,吞沒你。”
“羅浮上發生的建木災異始末,治愈魔陰身的事情,元帥皆已知悉,而曜青的天擊将軍..她正是爲你而來。”
“不過怪了,她怎麽還沒來?都說曜青的天擊将軍一貫動如雷霆,先聲奪人,今天這麽遲到可不是她的作風啊。”
懷炎剛剛說完,司辰宮的大門就被推開。
“懷炎将軍此言差矣,敝上一早就到了,隻是兩位想必也有所耳聞,她的性情向來不受拘束。”
“她一下星槎就跑了個沒影,說有事要辦,攔都攔不住。”
景元和懷炎的目光轉向走進來的兩人,“想必兩位就是仙舟曜青的使者了。”
“天擊将軍帳下幕僚,椒丘、貊澤,拜見兩位天将。”
景元看着椒丘,之前見到過他,不過他身旁的貘澤,那一天并沒有看見。
“有意思,客人到訪不徑直來見主人,反倒是派人傳信,這又是唱的哪一出?你說說,她有什麽比來這更重要的事情啊?”
“敝上聽說,羅浮之上鱗淵境中最近多了一處奇景,十分壯觀,想來是賞景去了。”椒丘回應。
“好個奇景,我來給你翻譯翻譯,景元,這小子是在陰陽怪氣你呢。”
“懷炎将軍言重了,在下不過是據實傳達罷了,我家将軍考慮到讓兩位久等不妥,先遣我們二人前來..待她賞景結束,便會親自到訪,向兩位緻歉。”
椒丘拱手微微低頭向兩人訴說着。
賞景..
真的在賞景麽?
景元想起林羽發來的‘求助信息’..
算了,他應該還活着。
...
“糟糕,忘了讓雲璃把劍還我了!”彥卿苦惱的站在原地。
“這把劍怕是要不回來了。”
“畢竟你要是想要把劍要回,可是要和她決鬥啊。”三月七說着。
“那可不行!每把劍都是彥卿的寶貝!”
“若不是将軍阻攔就憑那女孩大言不慚的口氣,我一定要讓她好好領教一番我的劍法!”
“說起來,不知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今天的将軍有些..額..有些拘謹?是因爲那位懷炎老先生的到訪嗎?”
“拘謹?有嗎?”三月七自己倒是沒有觀察出來有什麽變化。
“也許是彥卿多心了。”
“你并沒有多心,進司辰宮開始,我才意識到你所說的朱明仙舟的使者竟是朱明的将軍本人,那麽,曜青仙舟的使者,想必也就是那位天擊将軍了。”流螢說着。
“沒錯。”彥卿點頭。
“這到底有什麽不尋常的地方嘛?他們不就是像列車組那樣收到了來自景元的邀請?”三月七搞不明白,怎麽流螢也開始學丹恒那樣不說清楚啊,打啞謎幹什麽。
“演武儀典不過是一場小小的節慶,能讓其他仙舟的兩位天将同時來到這兒,隻怕另有原因,他們是爲了羅浮建木災異一事前來問責的吧。”
“問責?不至于吧,藥王秘傳的壞家夥和反物質軍團入侵羅浮大搞破壞,羅浮不是受害者嗎?哪有受害者被問責的道理啊?”
“丹樞的叛亂、幻胧的計劃,在聯盟其他天将眼中隻是一面之詞,隻有一樣鐵證被留了下來,遺患無窮。”
“建木。”彥卿搶答道。
“羅浮仙舟壓制許久的壽瘟禍迹再度重生,是不争的事實,但究竟是反物質軍團的陰謀策動,還是羅浮内部起了叛心,連景元本人也涉入其中?猜疑的火一旦點燃,就很難被熄滅了。”
“景元邀請我們前來演武儀典觀禮,想必也有這一層考慮。”流螢解釋道。
“我真傻,真的,原以爲能有一場說走就走,快快樂樂的旅行,現在看來,到哪兒星穹列車都脫不開是非啊。”
“不過..流螢你怎麽懂這麽多啊?你查閱過仙舟的資料麽?”三月七好奇的看向流螢。
“額..我其實記憶力很強的。”流螢指了指自己的頭部。
聽到流螢這樣說,三月七也是明白了。
把關于仙舟的一切事情都記在腦子裏了呗?就這個意思吧?
已經比丹恒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