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苜蓿草家系會見了公司?”丹恒問着瓦爾特。
“是那位公司使節砂金捎來的口信,他說這是「禮尚往來」,也不難理解,今日的匹諾康尼就和曾經的邊陲監獄一樣,外有民衆與銀河勢力虎視眈眈,内有「秩序」的陰影暗流湧動。”
“與其落入腹背受敵的境地,不如主動退讓一步,邀請公司上桌談判,名義上是合作,實則是在爲自己謀取更多存續的機遇。”瓦爾特分析着局勢。
“難怪他們會邀請星穹列車從中斡旋,依你之見,我們該站在哪邊?”丹恒詢問。
“我不認爲「同諧」是完全的受害者,無論出于何種理由,他們也有息事甯人的訴求,并且十分強烈,個中緣由不免引人遐想,若是讓家族或公司其中一方完全掌控匹諾康尼,隻怕這裏又會變回聲色犬馬的虛假美夢,老無名客們的努力..又會再度付諸東流。”
這個時候,三月七和星推開酒吧的大門,然後看着酒吧内的衆人。
“你們來了啊,休息得還好嗎?看你睡得很熟,就沒有打擾。”丹恒問着星。
“隻是感覺做了好長的夢,好不真實..”
“長夢總有醒來的時候,我們在匹諾康尼的冒險也臨近尾聲了,太一之夢破碎後,蒙托爾星系的家族分家聞風趕來,迅速控制了現場,橡木家系的大多數成員都失去了意識,所幸沒有生命危險。”瓦爾特說着。
“一切陰謀的始作俑者被指認爲前「夢主」歌斐木,但當我們趕到的時候..他已經隕落了。”
“那..星期日呢?”星疑問。
“等待他的将是一場審判,至于更多的..家族不便透露。”瓦爾特解釋着。
三月七歎氣:“到頭來,普通人隻覺得這是一場邪惡勢力針對諧樂大典的襲擊,而家族沒有盡到「保護美夢」的職責,信用一落千丈,盡管離事實還有不少差距,但也算是影響最小的結果了吧..”
“畢竟你分不清哪些人是清醒的,而哪些人在裝睡,他們固然會在走投無路時睜開雙眼,卻也會在危險過去後,重新投入夢的懷抱,三杯「開拓的光輝」,向各位緻敬。”
“舒翁?你也在?”星看着從酒台後面走上前,端着一個托盤推在衆人的面前。
“是啊,很高興能再見到各位,但重逢過後,也許就是道别了,星穹列車打算什麽時候離開匹諾康尼?”
“還會再停留些時間,但不會太久。”瓦爾特解釋着。
“那這就是最後一次見面了?如果這是場告别,似乎還缺了點什麽,音樂?氛圍?啊,或許是一份特殊的調飲,獻給那些不在這裏的人,我想想,這杯調飲應該是莊嚴、肅穆,且獨一無二的,因爲我們要用它來紀念那些英雄..”
“敬沉眠于地下的無名客們,還有我的好友,加拉赫。”
“死亡是如此苦澀的事實,但你們所奉獻的一切将被曆史所銘記,我們不被外面的世界接受,因此才聚在這裏。”
“而終有一日,我們将魂歸同處。”
“幹杯!”
...
“這裏就是傳說中的晖長石号了嗎?你瞧,那華麗的外觀,真是讓人眼前一亮呢。”流螢說着,眼眸中閃爍着好奇與贊歎,輕輕撫摸着身旁精緻的扶手。
“是麽?我倒覺得,它雖富麗堂皇,卻也不過如此吧..”林羽說着。
“林羽..真是多虧了你,有你在,我們混進來的過程竟比預想中順暢許多,看來,家族的安保系統還真是如同往昔,漏洞百出呢。”流螢轉頭看向林羽,對着他說。
“林羽..我聽聞這艘船上藏着一個‘神秘’的典當行,據說隻要‘抵押’得當,便能實現心中所願,這樣的地方,真的存在嗎?”流螢的眼中閃爍着好奇。
“不..應該更準确地問,這世間,是否真的有那麽一個地方,能夠讓人心中的願望..成真呢?”流螢語氣中帶着一絲不确定。
“願望嗎..你的願望,早已爲你實現,不是嗎?”林羽突然轉頭,溫柔地看向流螢,眼中滿是柔情,仿佛在說一個隻有兩人知曉的秘密。
“啊,對哦。”
“那麽,林羽..你呢?有沒有什麽特别想要實現的願望?”流螢的眼神突然變得異常期待,她輕輕踮起腳尖,幾乎要湊近林羽的臉龐,那雙明亮的眼眸中充滿了對林羽内心世界的好奇和關心。
“我的願望啊..它們如同繁星點點,數不勝數,但真要說的話..”林羽微微仰頭,望向空中那璀璨的夜空,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我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保護我所珍愛之人,無論她們是誰,無論身處何方。”
“無論是誰麽..林羽,你真是既溫柔又貪心呢~”流螢聽完,嘴角不禁上揚,笑容裏既有對林羽深情的回應,也有對他這份‘貪心’的調侃,但流螢的眼中依舊閃爍着滿滿的愛意。
...
“請問..”
“啊,您好,小姐,需要幫助嗎?”
“你知道「典當行」該怎麽走麽?”流螢詢問家族的侍者。
“典當..噢,您想找的應該是「慈玉女士」的房間吧?聽說她的确正在提供一些..特别的服務。”
“慈玉女士的房間前方右轉第二個房間就是,我還有事就不先奉陪了。”
此人說完,便匆匆離開了,不知道是要去幹嘛,她的腰間挂着一個類似玩偶的東西..
“「慈玉女士」?似乎從誰那裏聽過這個名字..是銀狼嗎?”
“銀狼?她也來了麽?”林羽問着流螢。
“嗯..沒有,她說要去碰碰天才俱樂部後就消失不見了,不知道還順利嗎..”流螢搖頭說着。
“這樣啊,慈玉女士我聽說過..托帕之前與我講過,好像是翡翠的一個代号吧..”
“她們的代号挺多的,我也就潦草的記住了幾個而已。”林羽解釋着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