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爾特先生,請稍等片刻。”銀枝打斷了瓦爾特的話。
“很抱歉,我突然産生了一個想法,或許能夠幫助各位解決危機,在列車準備期間,我希望能獲得與星女士單獨讨論的機會。”
“你!都這種時候了,還不能有話直說嘛?”三月七有些生氣的指着銀枝說。
“這個想法..如果當衆提出,定會被你們立刻否定,但身爲騎士,我一定要幫助列車解決問題。”
“啊?都已經提前做好這種心理準備了嗎?”三月七的語氣略微的降低了些許。
瓦爾特看着面前的銀枝,感覺他是非常認真的。
“看來你似乎有所打算,雖然我并不清楚純美騎士的傳統,但..三月,不着急。”瓦爾特說着,然後看向了三月七。
“感謝。”銀枝輕聲說着。
随後銀枝朝着遠處走去。
星看着銀枝的離開,轉身看向衆人。
隻見林羽對着他點了點頭,然後說:“去吧,看看他在耍什麽花樣。”
星也是聽後,随後朝着遠處的銀枝走去。
...
“星,我爲自己的突兀道歉,突然要求與你單獨溝通,這可能讓你和列車的其他成員感到十分奇怪。”
“事實上,我産生了一種強烈的感受,身爲純美騎士,這是我必須面對的一戰..”
“我想可由我下列車去,正面迎擊巨型真蟄蟲,用長槍向其胃壁攻擊,令其痙攣,将列車嘔吐出來。”
“就你一人麽?如果可以,我也可以幫忙。”星對着銀枝說。
“我難以形容這種現象..但在目睹某些事物時,我會自心底裏産生美的情緒,它含糊不清,也隻可憑本能感知..”
“或許是我獨行銀河太久,難以理解這種感受究竟源自何處,但我知道身爲騎士,我的職責便是守護蘊含美的種子,站在它身前,抵擋一切..”銀枝說着,手放于胸前,不知是在起誓還是在禱告。
“而現在,星穹列車就是這枚種子,這裏令我産生歸屬感,一種有如家的溫暖,我相信這源自你們彼此深厚的情誼。”
“因此,我誓要以身作盾,扞衛這一縷溫暖,而非苟且居安,讓它反過來成爲保護我的盾。”
“我願一次又一次,守護這些美的種子,令其綻放純潔晶瑩的花,以向祂證明我的虔誠..這是在名爲--銀枝,的旅途中,所必然發生的..”
“伊德莉拉?”星問着。
“是我等的信仰,命路的所求,在爲扞衛美的信道,于戰鬥中流血失神的時候,我曾無數次在昏迷中得見祂的行迹,從腳下蔓延,伸向不可知的前方。”銀枝微笑的說。
“祂是星神麽?”
“理智告訴我不是,但我希望如此..”銀枝閉上了眼睛。
随後銀枝緩緩的睜開雙眼,看向窗外:“在那舊舊日幻覺中,我不斷奔跑,泥濘的路上,祂留下的足迹比任何哭泣都令我悲傷,而每一次,我都離望見祂的身影..隻差一點。”
“你是爲了祂而戰?”
“嗯..這算是我的私心。”銀枝微笑着。
“倒下、站起、再次倒下、再次站起,無數次的錘煉,徘徊于生死,隻爲讓我等更接近純美曾行過的旅路。”
“這..便是我身爲純美騎士的誓言。”
“那爲什麽要單獨告訴我呢?”星有些好奇的問。
“我們的交手隻到一半..尚武者不善言辭,我還有另一半未傳達給你..我爲自己的多言緻歉,我實在不擅長表達自我..回到最初..你是否會支持我的想法?”銀枝問着星。
“我仍然反對。”星不容置疑的拒絕了。
“爲什麽?我的摯友?”銀枝疑惑不解。
“我不想讓你以身涉險。”星認真的說。
銀枝驚訝着,随後感謝道:“你是在擔心我麽?謝謝..謝謝..”
“你的理解比任何寶物都更珍貴..我曾與衆多遊曆者交手,阿谀奉承、輕蔑挑釁,都遇見太多!罕見的是相同的赤子之心..”
“但..抱歉我的摯友,我已作出決定,這是我身爲純美騎士,應當奔赴的命運。”
“請原諒我不合時宜的舉動,我們雖相識不久,但彼此已以交手定下交情!我隻可惜它還未完成!我想在臨走前了結這份遺憾!”
“我将以槍刃證明我的意志,用尚武禮儀扞衛自己的榮譽,無論結局是赢是輸,我都将接受,并以此與你告别!”銀枝認真的說。
“摯友..能與你交手,我十分榮幸!”
銀枝說完,便拿出了自己的武器。
“哇..!她們怎麽又打起來了?”三月七驚呼道。
“三月..别慌,那人沒有惡意和殺意的,我能感覺到他的氣息。”林羽對着三月七解釋着。
自從自己貪饕命途升級後,自己的感知能力變強了些許,能察覺到一些人察覺不到的特殊物體和氣息。
“可是..”三月七還想說什麽,但被林羽打斷了。
“你放心,你覺得我會眼睜睜的看着星受傷麽?”
“我清楚星的能力,也清楚那個叫銀枝的不會做出特别的舉動。”林羽認真的說。
“這..好吧..我相信你..也相信星..”三月七雖然這樣說着,但她還是死死抓着林羽的手,很是緊張的樣子。
“轟~!”
那個戰鬥随着這一聲的爆炸,也是結束了。
三月七緊張的看着遠處的煙塵。
“誰..誰赢了?”三月七緊張的問道。
随着煙塵如薄霧般緩緩散去,原本模糊的景象逐漸清晰。
隻見銀枝的身影在塵埃中若隐若現,他的膝蓋穩穩地跪在地面上,仿佛承受着某種無形的重量,他的右手緊握着長槍的柄部,手指因用力而微微發白..
而站在他對面的星,她側着身子,目光銳利而冷靜,她的棒球棍輕輕地指着他,仿佛随時準備再次揮出緻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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