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們的經曆,這麽曲折離奇,自己可編不出來,何況還有這位希兒小姐現身作證,星核..呵,我知道布洛妮娅爲什麽要你們找我了。”
“在我還是築城者的一員、在科研部工作的時候,研究的就是星核,不曾想被逐出了築城者,還會再聽到這個詞...來吧,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們。”希露瓦說着,然後找出來幾把椅子放置在圓形台子的面前。
希露瓦走到圓台裏面後,伸手示意讓衆人坐下。
“星核的存在,貝洛伯格沒幾個人知道,就算知道有這麽個東西,也不會把它跟裂界和寒潮的源頭扯到一起。”
希露瓦說着,然後給衆人倒了幾杯水。
“但根據那個機器人史瓦羅,存儲的數據..築城者其實早就挖掘出了真相,隻是研究結果被刻意藏了起來,确保不被外界知曉。”
“嗨..是我運氣不好呀..那麽多選題,我偏偏選了星核,看來,任何想要觸碰星核真相的人,都會被驅逐和處理掉吧。”
“或許我還要感謝可可利亞,她隻是趕走了我,沒有采取更一勞永逸的手段..”希露瓦歎氣一聲,然後單手托住了自己的臉龐搭在桌面上。
“你對那個星核了解多少?知道位置在何處麽?”林羽發問。
“我算出了星核,與裂界有關,離真相已經很近了,可惜還沒有證明星核是裂界的起源!就被逐出了築城者,被革職之前,我正在申請現場勘測星核,至于它的位置..雖然它是我的課題,但我從沒親眼見過它,所有研究都基于曆史資料,和在實驗室裏搭建的模拟場景,但是根據我之前勘測結果,星核大概位于貝洛伯格的北方,也就是茫茫雪原的某處。”
“初步的研究報告和申請提交後不多久,我的處分就下來了,很明顯,有人不希望研究繼續。”
“你知道可可利亞的目的麽?我是說這個事件。”林羽繼續問着,并且喝下了一旁的水,結果發現有點甜。
希露瓦看到林羽有些驚訝的表情也是解釋着:“我往裏面加了糖,怎麽樣?”
“還不錯。”林羽點了點頭。
“嗯..讓我想想啊..可可利亞..我們已經好多年沒說過話了,曾經我和她是很好的朋友,彼此之間無話不談..但從坐上大守護者的位置開始,她就完全變了一個人,她以前秉持的信念,還有身上那股熱情..就好像被某種力量抽出了軀殼。”
“她親自下達驅逐我的命令,一面都不肯見我...她後來的行爲,我不是很了解,早就放棄用正常的邏輯揣摩她了!”
“有些時候,我甚至懷疑她其實是另一個人..有沒有這種可能呢?說不定守護者是代代相傳的意識,真正的可可利亞已經消失。”希瓦露用手指敲擊着桌面分析道。
林羽看着希露瓦,沒想到她會是這樣想。
如果自己沒有系統發布的任務,自己也隻是懷疑那個可可利亞的動機而已,根本懷疑不到可可利亞被星核腐蝕理智這種想法。
而可可利亞現在還保持理智,大概是有布洛妮娅的存在吧?
“我們能和傑帕德談談麽?”林羽試探的問道。
“傑帕德?可别..他人很正直,但可是出了名的一根筋。”希露瓦連忙揮了揮手。
“我老弟把命令看得比什麽都重要,就算你把布洛妮娅的信怼到臉上,他也不會動搖的,跟他說話得靠技巧,要說服他,恐怕還得我出馬才行..不過..我現在還沒想好策略。”
“那能帶我們去找星核麽?”星開口問道。
“貝洛伯格以北幾乎被裂界完全吞沒了,要前往北部雪原,首先得穿過銀鬃鐵衛的前線禁區,并且就算平安穿過鐵衛禁區,還有一大片裂界擋在前邊。”
“鐵衛禁區?那是什麽?”星好奇的問着。
“那是銀鬃鐵衛主力部隊的駐紮地,他們在那裏整頓部隊,抵抗裂界的入侵。”
“聽上去..就我們五個加上希兒,不大夠啊,要不要回去地下,讓地火這就跟我們會合?”三月七伸出手指數着人數。
“時間恐怕是不允許。”丹恒說着。
“嗨,也别這麽悲觀!我幹公職的時候常在北邊轉悠,跟前線的士兵軍官混得可熟了,硬攻不成不妨智取,這樣吧,我親自帶你們過去,如何?”希露瓦說着,然後看着衆人的反應。
“真的嗎?好耶!有熟人帶路,一下心裏就有底了!”三月七開心的說。
“哈哈,畢竟我也想親眼看看星核啊,那可是我研究了十多年的課題,人這一輩子才有幾個十年呀?”希露瓦的眼神中透露出期待的神情。
“那就這麽定了!事不宜遲,準備好了咱們就出發。”
希露瓦說完,然後就開始收拾東西。
突然,從店鋪門外響起敲門的聲音。
“砰砰砰”
“糟..糟了!我忘了老弟說今天會來!..你們快找一個地方躲起來!”希露瓦略顯慌張的說。
随後林羽衆人也是開始尋找地方躲了起來。
好巧不巧的是,林羽和三月七竟不約而同地躲進了一個存放樂器的櫃子。
櫃内的空間狹窄,使得兩人不得不緊貼在一起,手臂間也觸碰到了彼此的肌膚,然而,三月七似乎并未在意這種親密的接觸,反而全神貫注地從櫃子的縫隙中向外張望。
希露瓦急忙将凳子移開,然後匆忙地打開了店鋪的門。
“傑,傑帕德..你來了啊!我還以爲前線這麽緊張,你沒空過來呢,哈哈..”
“還好,這陣子怪物的攻勢有所緩和,我先回城裏處理點事務,晚些再返回前線..之前不是告訴你了嗎?”
“啊?噢對,你是說過..是我疏忽了。”希露瓦略顯尴尬地笑了笑,試圖掩飾自己的緊張。
“姐,你氣色不太對,是不是發生了什麽?”傑帕德敏銳地察覺到了希露瓦的異常。
“沒..沒有的事,你從哪裏看出來的?”
“你通常不叫我的大名。”他雙臂抱胸,審視着面前的希露瓦,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像是在審訊犯人般的嚴肅。
“哎呀,你不是一直很反感我當衆叫你老弟嘛!我覺得你說得對,平時還是用名字稱呼你比較好,對吧老弟。”
傑帕德聽後,也是放下了手臂,然後邊走邊說:“想怎麽叫随便你吧,姐姐,今天我是爲公事來的,壁壘裝置出了故障,部隊裏的工程師無從下手,還是得找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