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到秦天明本人,她緊繃的神經才終于放松一些,盡管她對這個男人充滿恨意,但此刻不得不承認對方的到來确實給了她安全感。
稍微緩了一下,宋菁韻急忙回道:“是這樣的,我晚上洗完澡準備上床睡覺,結果剛躺下沒多久,就聽見二樓書房好像有動靜,我起身過去看看是怎麽回事,結果剛打開門,就看到一個黑影迅速跳窗逃走。”
“看到書房被翻得一團亂,起初我還以爲是家裏進了賊,可随後我發現并不是那麽回事,因爲我在書桌上發現了一個信封,裏面隻有一張紙,上面……”
宋菁韻說到這裏,好不容易平靜的絕色容顔再次浮現緊張。
秦天明見狀好像立刻明白了什麽,直接問道:“那個信封現在在哪裏?”
“還在書房,我當時下意識就給扔到地上,然後跑出來給你打電話。”
宋菁韻說着,哪裏還有平日裏強勢冷厲的樣子,反而更像是一個受驚急需安慰的小女人。
沒辦法,他們三兄妹之前全在省城發展,自從父親去世後,白薇也徹底離開了東海,所以現在偌大的别墅就隻有她一個人住,本來二姐前段時間也來了東海,但因爲省城公司那邊有些事情要處理,這幾天又去了省城。
今晚出事以後,宋菁韻想了一圈竟然想不出可以求助的人選,所以隻能打給秦天明。
連她自己也沒想到,明明恨透了這個男人,結果現在遇到麻煩,唯一能找的人卻是對方。
對于她而言,這多多少少有些諷刺啊!
不過想起這次的麻煩其實跟秦天明有關,如果不是對方把方琳推給她,她也不會被卷進來,所以宋菁韻覺得她喊秦天明過來是理所當然,二人目前是合作關系,不存在誰求助誰。
來到書房,秦天明一眼就看到被宋菁韻扔到地上的信封和紙,撿起一看,他頓時不由眉頭微皺,同時也總算明白爲何宋菁韻今晚會是這種反應了。
那張紙上什麽都沒寫,但卻被噴了一大團鮮血,雖然不清楚這鮮血究竟是人的還是其他什麽動物,但看到宋菁韻緊張害怕的樣子,秦天明知道這張血紙的恐吓目的已經達到。
看來今晚來别墅偷東西的并非傳統意義上的小偷,對方除了來偷東西之外,同時還專門來警告宋菁韻的。
“有人終于沉不住氣了,開始着急了。”秦天明将那張沾了血的紙重新裝回信封,然後回頭朝宋菁韻淡淡笑道。
“笑?我都快被吓死了,你竟然還能笑的出來?”
宋菁韻立刻幽幽瞪了秦天明一眼。
别看她平日裏強勢冷厲,但抛開官場身份而言,她畢竟是個女人,遇到今天這種事情,宋菁韻能有條不紊的給秦天明打電話,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秦天明理解宋菁韻今晚被吓到,所以也并沒有多計較,而是開口解釋道:“我之所以笑,是因爲這對我們而言是好事,敵人越是着急,恰恰越是說明我們手裏那些證據的重要性。”
“現在既然有人沉不住氣了,那麽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