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雲漾心裏是極其替兩個人惋惜的。
薛沁雖然驕縱跋扈,但是卻不是玩陰險手段的那種人。
姜雲漾并不讨厭她。
至于沈憶白。
姜雲漾的心裏深深的歎惋。
兩個人正在聊天的時候。
突然察覺到門口熱鬧起來。
似乎有人吵起來了。
似乎是有人将客人攔在門外,不讓他進來,他就在門口大喊大叫。
“薄婉華,你什麽意思,兒子不是你一個人的,憑什麽訂婚這麽重要的事情你不通知我們沈家?”
“薄婉華,你給我出來!”
薄凜蹙眉:“是沈自山的聲音。”
沈自山?
沈自山是薄婉華的前夫,是沈憶白和沈輕輕同父異母的父親。
姜雲漾的心裏倒是生了幾分八卦之心。
“走,去看看。”
沈自山站在門口大聲斥責薄婉華。
而此時薄婉華也已經走到門口。
她眉眼冷厲:“沈自山,你來做什麽?”
“薄婉華,憶白的婚事你怎麽能擅自做主,竟還是跟薛家聯姻,身爲父親我不同意這門婚事。”
薛沁害的沈輕輕丢了一條腿,可一眨眼就變成了沈輕輕的嫂子。
這不是在往沈輕輕的心口紮刀子。
衆人赫然發現,此刻,沈輕輕也在沈自山的後面。
不過今天的沈輕輕并沒有坐輪椅。
她裝了機械假肢,顯然比上次更先進一些。
走路都看不出有什麽異樣。
今天的她一身黑色長風衣和長筒靴子。
徹底将她的假肢隐藏其中,看上去完全像是一個正常人一樣。
薄婉華出口諷刺:“憶白的婚事根本輪不到你來做主,沈自山,你現在膽子變大了,敢主動來挑釁我。”
沈自山看着薄婉華的模樣,内心條件反射的還是有些怵。
這個瘋女人,正常的時候,是世家大族出來的高門貴女。
一旦發起瘋來,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若是以前,他必定是不敢來的。
但是薄婉華最近連連吃敗仗,丢了薄氏總公司的副總職位,股份也被收回去了。
手上就隻剩下一個被薄氏趕出家門的京華超媒。
他現在手上的資本都比她多。
當然最重要的是,她現在的重心是對付薄凜,肯定分不出精力來找他的麻煩。
沈自山開口:“怎麽說,我也是憶白的親生父親,我兒子訂婚典禮,我不能來看一眼嗎?”
沈自山看到薄婉華之後已經慫了。
其實他當然知道他這個名義上的父親的反對壓根不起什麽作用。
他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是沈輕輕非要過來。
說這是她出國之前最後一個願望。
她想過來再看薄凜一眼,做個告别。
薄凜看到沈輕輕的時候,眉頭也皺了一下。
原本以爲她已經走了。
沒想到沈家隻是将她藏起來了。
薄婉華對沈自山父女冷臉相對:“保安呢,把人給我趕出去。”
沈自山又開始在門口大鬧。
聲響驚動了屋子裏的老太太。
老太太在衆人的簇擁下走了過來。
老太太開口:“冤家宜解不宜結,婉華,今天是憶白訂婚的日子,沈家又是薄家的世交,沒必要弄得兩家都失了體面。”
最後,薄婉華哼了一聲,轉身進屋了。
沈自山和沈輕輕自然也光明正大的進來了。
姜雲漾看完了熱鬧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