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雲漾出現在門口的時候,他都沒有擡頭看一眼。
姜雲漾走了過去。
看到薄凜專心緻志的樣子,突然笑了一下:“老公,文件拿反了。”
薄凜條件反射的将文件反過來。
才發現這下是真的反了。
姜雲漾是看出來他壓根就不在看文件才故意說的。
薄凜惱羞成怒。
他合上文件往旁邊一丢:“你來做什麽。”
姜雲漾有意和好,走到薄凜的後面,抱住他的脖子。
姜雲漾像是小貓一樣,用側臉蹭着他的臉頰:“别生氣了,生氣了就不帥了。”
但是今天薄凜卻不吃這一套。
他拉開姜雲漾的手臂,臉上似乎有些不耐煩的開口:“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姜雲漾蹙眉。
心裏也是有點火氣:“薄凜,你要這樣鬧脾氣到什麽時候?”
明明不是她的錯,但是她已經哄他了。
但是他每次都像個小孩子一樣。
薄凜開口:“姜雲漾,我不喜歡你跟你師兄共事,你們倆的辦公室還開了一扇門,你覺得這像話嗎?”
“薄凜,你還是不相信我,師兄不過當我是家人而已。”
“姜雲漾,你以前倒是挺聰明的,碰到你師兄,怎麽變得這麽笨!”
“我已經确認過了,師兄隻是當我是妹妹而已,你别無理取鬧,杞人憂天了!”
薄凜簡直被氣笑了:“妹妹?怎麽他說什麽你都相信,我說的,你反而一點都不信,姜雲漾,你到底是誰的妻子?”
“這是兩碼事好嗎?薄凜,我不可能因爲你的疑心病而放棄我的生活和事業 。”
薄凜呵呵笑了兩聲:“我的疑心病?是啊,我在你眼底就是個隻會争風吃醋的小白臉,你跟你師兄是能夠攜手闖出一片天地的黃金搭檔!”
姜雲漾也被氣的不行。
她和薄凜是無論怎麽說,都說不通的樣子。
姜雲漾冷冷的開口:“我十三歲的時候就認識厲雲霆了,他要真對我有想法,早幾年就開口了,哪裏輪到的最後跟你結婚。”
薄凜眸色冷的仿佛凝着一層冰霜一樣。
但是嘴角卻是噙着一絲笑意的:“所以說,是你師兄沒開口,他若開口了,你早就答應了,是嗎?”
“薄凜,你簡直不可理喻。”
姜雲漾直接轉身就離開了。
薄凜簡直氣瘋了。
他在辦公室裏面團團轉。
他看到辦公桌上姜雲漾小時候的那張照片。
順手拿了高高舉起,就要往牆上砸去。
但是最終還是沒有下手。
隻是狠狠的往桌上一丢。
他捏緊的拳頭,一拳砸在辦公桌上。
胸口疼得厲害。
最終隻能再次坐回沙發裏面。
高岑來了就看到了薄凜氣急敗壞的一幕。
看到薄凜捂着胸口跌坐到椅子裏面,連忙将手裏的藥拿了過去。
“你這明顯是肺部挫傷,最好去醫院看一下,吃止痛藥管什麽用?”
雖然在吐槽,但是高岑還是倒了水,将止疼藥遞了過去。
薄凜也沒有喝水,一口就将止疼藥吞了下去。
然後趴在辦公桌上。
他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冷汗。
即便吃了止疼藥,胸口還是悶悶的疼。
高岑歎了一口氣:“說實話,是不是你想多了,我看厲雲霆對姜小姐沒有那層意思。”
薄凜艱難的擡起頭來,臉上都是惱怒:“他親口承認的,你也不信我?”
高岑連忙順毛:“我當然相信你,就是我有件事想不通。”
其實剛剛薄凜和姜雲漾吵架,他在外面聽的一清二楚。
“什麽?”
“姜小姐說的對,如果他真的對姜小姐有想法,早些年就告白了,若是說他顧忌嚴敏軒,這也說不通,那個時候嚴敏軒跟姜小姐不過是男女朋友,他都沒有插手,但是你如今和姜小姐已經結婚,他實在是沒有理由在介入。”
這也是薄凜想不通的地方。
爲什麽厲雲霆在要自己跟前暴露,卻還在姜雲漾面前僞裝?
如若他真的想要将姜雲漾搶走,早些年,姜雲漾最困難,陷入絕境的時候,他爲什麽沒有伸出援手拉她一把。
那是最好的契機,不是嗎?
薄凜隻覺得這個男人像是一個謎團一樣,讓人讀不懂,也看不透。
他就那樣不鹹不淡的站在姜雲漾的身邊,鈍刀子割肉一樣,沒那麽疼卻難受的厲害。
姜雲漾從薄氏大廈出來之後。
就回了9号别墅。
當天晚上,薄凜沒有回來。
姜雲漾失眠,幾乎一個晚上都沒睡。
心裏也像是被什麽東西堵着一樣。
翌日。
姜雲漾起來的時候隻覺得頭疼的厲害。
洗漱完畢就直接去公司了。
開完會之後,顧玉潇要拉着她去按摩。
姜雲漾突然想到了什麽。
“你上次跟厲雲霆告白了嗎?”
顧玉潇愣了一下:“告白了,怎麽了?”
“怎麽說,師兄答應了嗎?”
顧玉潇臉上露出一絲傲嬌的表情:“那可不,誰能逃得了我的魅力啊。”
姜雲漾心裏倒是突然高興了一下:“真的?”
“我還能騙你,蜜子,我可得好好謝謝你,你是我倆的大媒人。”
姜雲漾心裏開心,連頭疼都緩解了許多。
師兄果然喜歡的是男人。
姜雲漾心裏最後一絲顧慮也沒有了。
姜雲漾沒有陪着顧玉潇去按摩,因爲沈諾給她打電話了。
沈諾也搬回京都了。
約着她去幫忙看地方,她要建一個賽車俱樂部。
姜雲漾離開之後,顧玉潇就推開了厲雲霆辦公室的大門。
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嬌嗔:“我幫着你騙我蜜子,我現在滿滿的罪惡感,真是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