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用筷子夾起碗裏的荷包蛋,放入厲雲霆的碗中:“我不餓,你多吃一點吧。”
姜雲漾一臉愧疚又心疼的模樣:“流了這麽多血,也不知道多久才能補回來。”
厲雲霆擡頭看到姜雲漾憂心忡忡皺巴巴的一張小臉。
倒是難得笑了出來:“我之前打拳擊,骨頭斷了幾根,也沒見你這麽心疼,這點皮外傷算什麽。”
姜雲漾開口:“你那個時候才多大,十幾歲的年紀,就是斷骨也很快就長好了,你現在都一把年紀了,還是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可不能把自己當少年了。”
厲雲霆伸手在姜雲漾的額頭上彈了一個腦瓜崩。
“滾蛋,說的我七老八十似的。”
兩個人一邊吃面一邊鬥嘴。
薄凜看着兩個人,心裏卻很不是滋味。
其實他從不幹涉姜雲漾的交往。
但是對于厲雲霆卻不一樣。
薄凜知道厲雲霆的心思。
姜雲漾還蒙在鼓中。
即便他告訴她,她也不會相信。
她和她的師兄之間仿佛有一個獨有的,屬于他們的空間,連他都無法踏足這個邊界。
這讓他的心裏很難受。
姜雲漾越是維護這個邊界,他的心裏就越是難受。
薄凜從車裏出來,走了過去。
姜雲漾看到薄凜的時候,有點意外:“你怎麽這麽早就來了。”
薄凜的一隻手搭在姜雲漾的肩膀上。
沖着她淡淡一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在醫院,所以直接過來了。”
姜雲漾看到薄凜風塵仆仆的模樣,說道:“你餓不餓,也給你煮一碗面吧。”
薄凜直接坐在姜雲漾旁邊的位置。
姜雲漾其實就吃了兩口就沒吃了。
薄凜看着姜雲漾跟前的那碗面:“倒真是餓了,你還吃嗎?”
姜雲漾說道:“我不吃了,我讓老闆給你煮一碗面。”
薄凜阻止:“不用這麽麻煩,我吃你這碗就好了。”
說完重新拿了一雙筷子,将姜雲漾跟前的一碗面拿了過去。
姜雲漾開口:“都涼了。”
薄凜已經開始吃起來。
厲雲霆看着這一幕,微微蹙眉。
然後也是悶頭吃面,一言不發。
薄凜來了之後,厲雲霆吃的很快,幾口就将剩下的吃完了。
他起身走到老闆那邊給了錢。
薄凜還拿着筷子:“厲總,我們送你回去?”
“不用,我的司機馬上就到。”
果然,過了兩分鍾,厲雲霆的司機就到了。
厲雲霆過來和姜雲漾告辭:“我先走了,明天公司見。”
姜雲漾點頭,還是說道:“師兄,你要不要休息幾天?”
“不用。”
姜雲漾也拿他沒辦法:“那你回去記得定時換藥。”
厲雲霆走了。
薄凜還在慢悠悠的吃面條。
幹巴巴的面條裏面連一片青菜葉子也沒有。
姜雲漾一把将碗拿了過來:“别吃了。”
然後端着碗走到老闆那邊:“老闆,麻煩您加點熱湯,再加一份紅燒牛肉。”
薄凜的聲音從小桌子那邊傳過來:“還要一個荷包蛋。”
姜雲漾又點一碗梨湯,坐在旁邊陪着薄凜吃面。
姜雲漾喝了一碗梨湯,開口:“吊燈是沈輕輕的手筆,是嗎?”
姜雲漾本來并沒有懷疑沈輕輕。
但是最後薄凜沒有跟他們去醫院,反而去了沈輕輕那裏。
姜雲漾心裏就多了幾分猜測。
薄凜的臉色沉了一些,然後開口:“和平鴿酒店本來就是她母親名下的産業,她現在想動手腳容易的很。”
“她這次也是花足了心思,恐怕很早之前就在策劃了。”
姜雲漾聽完之後,并沒有感到太驚訝,隻是有些遺憾的表情:“當初我看到她的第一眼。眼睛亮的像是玻璃窗裏面的芭比娃娃,既單純又可愛,不過半年,卻也學會害人了。”
薄凜的眼底也露出一抹痛心。
姜雲漾感慨:“果然人心是這個世界上最瞬息萬變的東西。”
說完又看向薄凜:“所以你打算怎麽跟她清算這筆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