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凜開開口:“師兄知道我和小漾已經領證了嗎?”
薄凜和姜雲漾領證的事情,并沒有對外公布。
甚至連薄家 的人都沒有說。
唯一知道的是他的幾個死黨。
但是薛沁在他們領證當天鬧出一點動靜。
整個京圈的上流社會都知曉了。
薄凜想知道,厲雲霆到底知不知道。
厲雲霆的眸子似乎微微眯了一下。
他的眸光一如既往的冷銳:“沈輕輕看到你們倆的結婚證出了車禍被截肢,這事人盡皆知,薄總想問什麽?想問你們結婚,師妹有沒有親口告訴我?”
薄凜的眸光也冷了幾分。
他沒想到厲雲霆是如此直白的人。
他們這個圈子,豺狼也好,猛虎也罷,互相不了解的時候,少不了彎彎繞繞。
但是這位厲雲霆,顯然不是這種人。
既然确定了對方的性格,薄凜也很直白:“是啊,我想知道,她在你跟前是怎麽提到我的。”
厲雲霆淡漠的笑了:“你好像對自己很不自信,她小時候,我教了不少東西,倒是忘了教她對男人的審美,所以她才會對你這種粉面小白臉感興趣。”
薄凜突然笑了:“我竟然信了她,她說她的師兄對女人不感興趣。”
厲雲霆微微擡了擡下巴,看了看遠處的天花闆。
眼底似乎閃過一絲失落:“她和嚴敏軒青梅竹馬,我原本隻想她能夠幸福。”
他們看似各說各的。
但彼此都能聽出對方的言外之意。
薄凜補充道:“你沒想到嚴敏軒會辜負她,更沒想到她會遇到我,被我捷足先登,你喜歡你師妹,但是你晚了一步。”
薄凜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
厲雲霆的表情沒有什麽變化,隻是更冷了一些:“沒錯,但隻要她幸福,我永遠不會讓她知道。”
厲雲霆突然靠近薄凜,站在他的身旁。
聲音仿佛凝聚成一把鋒利的匕首:“薄凜,你敢像嚴敏軒那樣辜負她,我就殺了你。”
那一秒,他的眸光深處,是真的閃過一絲殺意的,仿佛隔着血海深仇。
薄凜卻笑了。
整個人的氣質反而溫和了不少。
他的語調不輕不重,但是卻透着一股子鄭重和堅定:“放心,你不會有這樣的機會。”
厲雲霆看了他一眼,大步離開。
薄凜也朝着姜雲漾的方向走過去。
姜雲漾吃了兩碗杏仁豆腐和一塊小蛋糕已經飽了。
她正拿着一個小蛋糕走了過來。
姜雲漾将小蛋糕遞到薄凜的手上:“餓了吧,吃點東西,這個可好吃了。”
薄凜接了過來:“走吧,我有話要跟你說。”
很快兩個人就離開了故王宮的展館。
車子行駛在京都高架上蜿蜒的車流之中。
姜雲漾發現薄凜的臉色并不是很好看。
“你想跟我說什麽?”
薄凜抿着唇,臉色微微有些沉。
姜雲漾似乎察覺到薄凜的情緒有些不對勁。
故意逗他:“你是不是想問,姜笑笑偷偷塞到我包裏的珠寶,爲什麽最後在馬桶裏面?”
薄凜的眸光掃了她一眼。
姜雲漾靠在座椅上,輕快的笑了一聲:“她跟着我去洗手間的時候,我就知道她要做什麽,我故意把包放在外面,就是給她機會,然後借着補妝的機會,用濕巾包裹胸針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保潔阿姨自然是我猜到姜笑笑意圖之後,提前安排的,畢竟,我可是QUEEN首席珠寶設計師,裏面的人,我都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