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影是個身穿白T恤的大男孩。
顯然他不是髒辮的對手。
眼看勢頭處于下風,已經被髒辮男壓在身下。
姜雲漾直接過去,豎手爲刀,拍在髒辮的後脖子上。
髒辮男的身子一軟,直接就暈了過去。
白衣男孩一把推開髒辮,趕忙站了起來。
他一臉驚訝和崇拜的看着姜雲漾:“姐姐,你好厲害。”
很快,法國的警察也到了。
姜雲漾并不會法語。
倒是剛剛的白衣男孩,用一口極其流利的法語跟警察交涉。
然後,警察就抓着黃毛和髒辮走了。
白衣男孩則朝着姜雲漾跑過來。
而此刻。
姜雲漾就坐在廣場上的長椅上。
她的一隻高跟鞋已經斷成了兩截。
而且腳踝也已經腫了。
姜雲漾正在輕輕的揉捏腳踝。
白衣男孩也看到了。
連忙走過去,關心的問道:“姐姐,你沒事吧。”
姜雲漾擡頭,故意闆着一張臉:“要不是你見義勇爲,我應該沒事。”
男孩好看的一張臉瞬間漲紅了:“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那麽厲害。”
其實後來男孩也知道。
她當時蹲在那裏系鞋子,實際上是瞅準時機出手,不,是出腳。
要不是他突然撲過來,她來不及收力。
根本就不會扭到腳。
姜雲漾看着男孩绯紅的臉頰以及愧疚的神色,突然笑了:“小子,我逗你玩呢。”
“你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挺身而出,反應敏捷,處事果斷,充滿勇氣,很棒,我很感激你幫我。”
“而且你沖過來的樣子,很帥氣!”
白衣男孩的臉上瞬間爬滿了笑意。
他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金色的蓬松的頭發。
“我當時沒多想,隻是想着我一個男子漢不能看着兩個男的欺負你一個女生。”
姜雲漾哈哈笑着:“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Eboni,中文名憶白,姐姐叫什麽?”
姜雲漾撩了一下波浪卷發:“我叫Yeo,中文名姜雲漾,你看着比我小,就叫我姐姐吧。”
“姐姐,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去吧。”
姜雲漾腳踝腫了,走路也不方便,得讓人攙扶着,所以倒也沒有拒絕。
“WORLD Hotel, 麻煩你了。”
憶白卻眸光一亮:“這麽巧,我也住在WORLD。”
他這樣說以後,姜雲漾開始重新打量起這個男孩子。
WORLD是巴黎唯一一家七星級酒店。
不是一般人可以入住的。
在這裏最普通的房間,一個晚上也是六位數的歐元。
能住在這裏的基本上都是頂級巨富。
而眼前的這個男孩。
他的衣着非常普通,隻是一件很簡單的白色T恤。
超市裏常見的運動品牌。
褲子,鞋子也都是。
雖然渾身穿着樸素,但是卻極其清爽,看上去就很幹淨很舒服的感覺。
并不是姜雲漾以貌取人。
姜雲漾隻是單純的好奇。
憶白似乎看穿了姜雲漾的疑惑,他捏了捏白色T恤的下擺:“我不是什麽富二代,我在那裏的空中酒吧當駐唱。”
姜雲漾笑了笑:“幸好,我可不願意跟富二代交朋友。”
憶白微微愣了一下。
随後說道:“姐姐的意思是說,我們是朋友咯。”
“當然。”
憶白上前攙扶姜雲漾:“姐姐,你很讨厭富二代?”
姜雲漾想了一下:“不是,隻不過我現在有個讨厭的人是富二代。”
姜雲漾的腦海中浮現出薄凜那張臉。
别說,跟眼前的這個男孩還有點像。
姜雲漾在心底有些鄙視自己。
難道是自己太想薄凜了,才會在異國他鄉碰到一個亞洲面孔,就将兩個人聯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