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諾往姜雲漾身邊一坐。
一把勾住姜雲漾的脖子。
順便還在她的臉頰親了一口。
然後一臉真誠的看着薄凜:“當然啊,我三年來對朋友始終如一,太子爺應該是知道的。”
沈諾的意思很明顯。
她在暗指三年前,他和姜雲漾就是這麽認識的。
薄凜的臉色冷的更加厲害。
沈諾站起來,大方的對坐在姜雲漾身邊的四個男生說道:“怕什麽,繼續玩,太子爺當年玩的比你們還花呢。”
那四個人怎麽會不知道太子爺的名諱。
要想在京圈混,最不能得罪的就是眼前這個人。
否則到時候,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四個人戰戰兢兢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都給我滾!”
薄凜忍無可忍,下了命令。
那四個人着急忙慌的就跑了。
沈諾一臉不滿,坐在卡座的真皮沙發裏面。
一隻手搭在姜雲漾的肩膀,另一隻手放在椅背後面。
她身上穿的是一件背心,外面搭的是一件花襯衫。
花襯衫沒有扣扣子,像是披風一樣披在身上。
她翹着二郎腿,摟着姜雲漾,一副浪蕩公子哥的不羁模樣。
“太子爺,這就沒意思了,怎麽就允許你玩,不準我們平頭百姓享受美好生活呢?”
“沈諾,你也給我滾。”
薄凜的目光始終落在沈諾搭在姜雲漾肩膀上那纖長的手指上。
沈諾的手指清瘦,骨節分明如同玉笛,不管是作爲男人,還是作爲女人,這隻手都十分養眼。
姜雲漾聽到薄凜這樣對沈諾說話,一直笑意盈盈的臉,突然垮了下來。
沒有人可以這樣對沈諾說話。
姜雲漾直視薄凜的眼睛。
“薄總,我和我的朋友是犯了什麽事嗎?還是這帝景是隻有太子爺您能來的地方?我們既然在這裏玩,給了錢,也守這裏的規矩,沒有人有資格讓我們離開,如果太子爺不想看到我們,就自己離開,凡事總有個先來後到不是?”
姜雲漾的嘴角雖是有着一抹上揚的弧度。
但是眸中卻是一片疏離和冰冷。
薄凜甚少見到姜雲漾如此冷的一面。
仿佛冰封的湖水,不帶一絲溫度。
沈輕輕也從後面走到薄凜的旁邊。
她擡頭看着薄凜冷峻的側臉:“四叔,你怎麽了?”
薄凜繃緊的面容似乎松懈了一點。
他轉身對沈輕輕開口:“輕輕,你先去包間,我馬上就到。”
沈輕輕很聽話。
沒有多問一句。
轉身就先離開了。
隻是離開的時候,她的目光朝着沙發上的姜雲漾深深的看了一眼。
薄凜身邊的人,也被高岑全部帶走。
一時間,卡座隻剩下姜雲漾,沈諾和薄凜三個人。
沈諾看這兩個人的眼神,也是心領神會。
她起身,說道:“憂寶,雖然是你養的小白臉,但好歹養了三年,就是是隻狗也該有感情了,也該好好說聲再見,不是?”
姜雲漾狠狠的瞪了沈諾一眼。
她遲早要死在這張嘴上。
這種話,她都不敢說。
沈諾卻滿不在乎的起身,大咧咧的離開。
薄凜的臉色已經非常難看。
姜雲漾主動開口:“沈諾的嘴一向這樣,對誰都這一樣,你不要跟她一般計較。”
“你來京城爲什麽不告訴我?”
姜雲漾笑着,一雙眸子風情潋滟:“爲什麽要告訴你,我又不是爲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