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兩隻手臂環住自己的小腹:“姜雲漾,你别想害我的孩子。”
姜雲漾笑了笑:“隻能怪他攤上你這樣一個媽,夏枝枝,對你我也想做一次惡人。”
姜雲漾站起來。
随即對着嚴敏軒開口:“嚴敏軒,你不是想彌補我嗎?。”
姜雲漾定定的看着他,冷冷道:“我給你一個機會。”
嚴敏軒愣愣的站在原地。
夏枝枝卻瘋了一樣:“姜雲漾,你不能這樣,你絕不能這樣,你沒有權利傷害他,你會後悔,如果你傷害他,你總有一天一定會後悔。”
夏枝枝知道,她将嚴敏軒當成了揮向她的屠刀。
因爲如果是嚴敏軒的話,她會更疼,更痛徹心扉。
嚴敏軒的眉頭緊蹙。
良久,他移開目光,聲音低沉:“小漾,我原本就沒有打算要這個孩子。”
夏枝枝一步一步的往後退。
“不,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嚴敏軒卻走了過去,一把将夏枝枝抓了起來。
“夏枝枝,打掉孩子出國吧,這個孩子根本不應該來到這個世界,你也不配當他的媽媽。”
“夏枝枝,做錯了事,都要付出代價,你和我都一樣。”
姜雲漾從青城山别墅出來,就回了綠蔭别墅。
一路上她什麽都沒有說,薄凜也什麽都沒有問。
姜雲漾跟電視台請了假。
睡了三天三夜。
和夏枝枝的對抗,似乎已經用盡了她的力氣。
這幾日,薄凜也沒有去公司。
姜雲漾偶爾醒過來的時候,就陪在她的身邊。
負責她的一日三餐。
她睡過去的時候,他就去書房辦公。
姜雲漾從來沒有這樣昏睡過。
當然也是吃了藥的緣故。
多年來,她心底最深的疑問,最爛的傷口,她終于找到了真相。
可是這個真相竟然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殘忍。
一想到當初侵犯自己的人是那個渾身肮髒惡臭的人渣。
姜雲漾就惡心的想吐。
傍晚。
姜雲漾再次醒了過來。
她發現自己并非睡在三樓,而是睡在二樓薄凜的房間。
枕頭上似乎還有薄凜身上獨有的冷香。
這種味道讓她感到安心且安全。
姜雲漾緩緩的坐起。
睡了三天,她似乎終于恢複了一些元氣。
赤足從房間裏面走出來。
外面很安靜。
姜雲漾看了看時間。
她知道薄凜這個時候會在哪裏。
姜雲漾徑直去了一樓的餐廳。
果然,看到薄凜在廚房裏面忙碌的身影。
今天的他,依舊穿着一件白襯衣 ,襯衣外面系着一件小熊圍裙。
這件圍裙還是當初姜雲漾買的。
有一陣子,她心血來潮,想要研究廚藝。
但是她壓根就沒有進過廚房。
反而這件圍裙順理成章的出現在了薄凜的身上。
因爲是女士圍裙,薄凜穿着有點小。
高大颀長的身材,配上這件小熊圍裙顯得有些滑稽。
但是卻不能否認,這個男人此時此刻,是極其帥氣的。
傍晚的陽光從窗戶外面照射進來,透過窗前的一棵柿子樹。
斑駁的光影在男人身上閃爍,如同水面泛起的層層漣漪。
他的側臉仿佛浸在光中,像是被鍍上了一層碎金。
他的神情專注,切菜的動作确實從容優雅。
仿佛并不在做菜,而是在創造一件藝術品。
姜雲漾斜倚在門上,嘴角微揚,欣賞着這令人賞心悅目的一幕。
薄凜也察覺到了人影,轉過身來。
就看到姜雲漾正含情脈脈的看着他。
“醒了?”
“嗯。”
“稍等一會兒,馬上就可以吃晚飯了,今天有你最喜歡吃的糖醋小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