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打她的臉面,被京城的名媛知道了,她怕是要淪爲笑話。
薛沁坐在沙發上,死死的盯着坐在桌前跟一群男人打麻将的姜雲漾。
她笑意盈盈,左右逢源,八面玲珑。
薄凜就坐在他的旁邊,滿眼寵溺,甚至還親自給她削水果。
堂堂太子爺,何曾爲了一個女人這樣。
她心裏的嫉妒和憤怒的火焰熊熊燃燒。
終究,她克制不住,趁着薄凜出去接電話的間隙,拿了一塊蛋糕,就朝着姜雲漾的方向走過去。
包間裏所有人各忙各的,壓根沒有人注意到她。
她一步一步的走到姜雲漾的身後,擡手,就想将蛋糕砸到姜雲漾的頭上。
但是坐在麻将桌上的女人,後腦勺像是長了眼睛一樣。
在蛋糕砸下來的瞬間,突然起身,肩膀正好撞上薛沁的手肘。
她的手臂被撞得往上一擡,一塊巨大的蛋糕嚴嚴實實正好覆蓋在她自己的臉上。
薛沁的臉和頭發被蛋糕糊的面目全非。
她氣的發瘋:“狐狸精,你是故意的。”
說罷,就要去抓姜雲漾的頭發。
姜雲漾學過散打,哪裏那麽容易被輕易抓住。
她故意左右閃躲,倒是薛沁又是撞在桌上,又是被地上的酒瓶絆倒,狼狽不堪。
幾個打麻将的男人面面相觑,倒也不出手。
一個是今天主角的親妹妹,一個是太子爺的女朋友。
幫誰都要得罪另外一個。
而且薛沁在京圈出了名的跋扈。
索性看戲。
但是很明顯,薛沁壓根不是這位姜小姐的對手。
這位姜小姐看似隻是在躲閃,但是顯然是有些身手在身上的。
她躲避的動作做作中甚至夾雜着一絲優雅。
反觀發了瘋攻擊她的薛沁,越來越浪費,額頭都磕了一個大包。
這個時候,薄凜進來了。
姜雲漾趕緊躲到他的身後,一臉委屈的模樣:“阿凜哥哥,薛小姐好像喝醉了。”
她的聲音如同百靈,委屈中還透着一絲嗲意,仿佛撒嬌。
旁邊的幾個人聽着,都是心頭一酥。
但是卻徹底激怒了薛沁:“狐狸精,阿凜哥哥也是你叫的嗎?我今天就要撕爛你的嘴。”
薛沁沖上去就要扇姜雲漾的耳光。
手臂卻被薄凜截住:“薛沁,别太過分,否則别怪我不給你哥哥面子。”
氣氛陡然冷了下來。
薛沁氣的渾身發抖:“阿凜哥哥,你沒看到是她欺負我嗎?你看看我的臉,還有這裏,這裏。”
薛沁指着自己額頭上的包和膝蓋上被瓶子割破的傷口,委屈的淚水直流。
薄凜卻隻是轉身看向姜雲漾:“你有沒有受傷?”
姜雲漾搖了搖頭,乖巧的像隻貓一樣:“我好怕,我想回家。”
薄凜握住姜雲漾的手:“好,那我們現在就走。”
說完,薄凜就帶着姜雲漾離開。
薛沁氣的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薛濤坐在沙發上搖了搖頭,剛剛薛沁過來的時候,他特意沒有幹涉。
但是薛沁完全不是那位姜小姐的對手。
無論是心機還是身手,完全不是一個段位,純純的碾壓。
誰都看得出來剛剛姜雲漾遛狗一樣遛着薛沁玩。
那個女人,不簡單。
出了包間,姜雲漾撩了撩大波浪卷發,一雙天生眉眼,斜睨着男人。
“對我的表演,可還滿意?”
薄凜失笑:“好好的生日會,你将人家壽星的妹妹弄成那副模樣,還問我滿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