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撩撥下，周棠甯也漸漸失控。
等到兩人開始睡覺的時候，天又要亮了。
周棠甯起床的時候，又是下午了，她也想早起的，宮裏還有很多事情等着她。
但是沒辦法，她渾身酸疼，不睡幾個時辰，根本下不了床。
識珠給她梳妝的時候，說了件事：“衛将軍府的衛老夫人，昨天夜裏死了！”
周棠甯對這個消息，并不意外。
衛老夫人會死，是早晚的事。
她當初身體本來就不好，是她一點一點養回來的，但身體根基，并不穩固。
她自己那樣作，很快就将身體作垮了。
周棠甯沒什麽興趣，識珠卻說得很起勁，衛将軍府的事，她最關注了。
“是昨夜，衛廷之戰死的消息，傳進衛将軍府時，她受了刺激，一口氣沒提上來，就去了。”
“聽說她身上全都爛了，滿是屎尿和蛆，是被腐蝕和蛆啃食的，啃了幾個月。”
“前期聽說她還拿婆婆的架式，威脅五公主。”
“可惜咱們五公主，是要登基稱帝的人，可不是受威脅的。”
“她身邊伺候的，她自己的奴仆，和衛廷之留給她的人，都被五公主的人，下了毒手。”
“就連幾個逃走的，也都死了，死得不明不白。”
以李玉灣的殘忍程度，周棠甯聽着這些，一點都不意外。
識珠小心翼翼看看自家皇後娘娘，又說道：“那死老太婆死時，還叫着您的名字，哭喊着她好後悔，當初，就應該好好将您留在府中，不讓五公主進門……”
說到這裏，識珠小心翼翼的，臉上都有些忌憚。
如今主子是皇後娘娘，這種話，好像不能輕易說出來吧。
周棠甯沖着她笑笑，揉揉她的腦袋。
這種事情，她還是很樂意聽到的。
這輩子，唯一辜負過她的人，就是衛将軍府的人了。
聽得他們落得這樣的下場，他們自然是高興的。
識珠這下明白了主子的心意，也跟着笑了起來。
又說了一些無足輕重的信息：“衛家二房和三房的兩位老爺，都辭官了。 ”
“他們隻得離京，另謀出路。”
他們怎麽也沒想到，從他們衛家和離出來的和離婦，有一天，會成爲了皇後。
皇上因爲她的事，痛恨衛家的人。
他們哪還敢在朝廷爲官。
且之前，李玉灣把持着朝政，她和衛廷之也沒有和離，還是衛家的兒媳婦，他們私底下，做了些偏向李玉灣的事。
現在李玉灣失勢被囚，英王稱帝，他們跑還來不及。
去外面，像衛家這種沒有底蘊的家族，想要謀出路，而是很難的。
況且這個時代，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出路，就在京城。
衛家的那些人，七八拐拐的親族，加起來九族，也都受到牽連，子孫後代們，世世代代的前途，也會受到影響。
背地裏，他們也怨恨衛老夫人這一族，詛咒他們。
連衛老夫人死了，都被他們罵個不停。
關于衛老夫人經常說的，夢到了前世的事，家族裏的人們，也都聽說了。
一方面，是整個九族，世世代代的前途沒了。
另一方面，是大好的前途，青雲直上，成爲京中望族。
而如今，他們隻能堕落，再堕落——
“衛将軍府的那些人呢？”周棠甯問道。
識珠能這麽快，聽到這些消息，是因爲衛将軍府，還有一些他們的眼線。
“留下的，就那幾個了，他們有問我，離開衛将軍府，去哪裏比較好。”
那些人，和周棠甯也沒有太多接觸，反而是這兩年，跟識珠他們接觸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