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坤儀宮,挾持他們的人質,再與英王戰。
“帶走周棠甯和孩子!”李玉灣急聲道。
隻有拿下周棠甯母子,才能威脅到英王。
說着,她向周棠甯母子撲上去。
成九也奪過護衛的劍,跟上她。
識銀和百川,被湧來的護衛纏上。
徐老國公離得近,向周棠甯去。
周棠甯一腳将人踹翻,一個側身,躲過護衛刺過來的劍,一手抱着孩子,另一隻手逆着劍的方向,一掌擊在護衛的胸膛上。
對方頓時吐血,劍脫手。
周棠甯接過,劍指上李玉灣的喉嚨,轉身往李玉灣的身後去。
李玉灣反應過來,已經被她挾持在手上。
“周棠甯,你——”
“會武功?”
李玉灣滿臉震驚,完全不敢置信。
可她能在成九和這麽多護衛中,抱着一個孩子,還這樣輕易的挾持住了她,武功不精,可做不到這一步。
“呀呀呀呀!”周棠甯懷裏的孩子,發出激動的聲音。
周棠甯低頭看了眼興奮的小家夥,向李玉灣,冷冷一笑:“自然是會的。”
“隻是本妃不喜歡動手,喜歡動腦子而已。”
“這麽一手,留給你李玉灣!”
周棠甯從小跟着祖父祖母走南闖北,去各國遊曆做生意。
她一個女兒家,在這個時代,沒有武力傍身怎麽行?
光雇高手保護她,還不夠。
周老太爺請了優秀的武師,從小傳授她武藝。
她周棠甯,但凡學習一樣功夫,必然要學精。
所以她的身手,還算不錯。
一直在這京中,一直用不到,也藏拙罷了。
她隻用過一次武功,就是上次,徐持盈刺殺她,上她馬車時,她一把抓住她,差點廢了她。
也正是因爲有武功底子,身體好,她懷孕月份那麽大,才能扛下從盛朝到大齊,從大齊到青州城的艱難路程。
也才能和三個孩子,一起熬過來。
李玉灣被周棠甯挾持,他們的氣勢,頓時落于下風。
有人大呼:“保護王妃!保護小世子!”
周圍的大臣們,全向周棠甯護去。
魏存遠更是撿起地上的劍,不顧大殿上的刀光劍影,往周棠甯護去。
很快,周棠甯的四周,就被大臣們護了裏一圈外一圈。
别說挾持她了,根本就碰不到她。
周棠甯看着周圍的場景,有些震驚。
除了一些年紀輕的朝臣,還有一些六七十歲,頭發胡子全白,身形佝偻的老臣,也圍上來,用身闆護住她,保護小圓子。
周棠甯愣了下,就笑了。
這些人舍命保護的,不僅僅是她和小世子,而是盛朝的傳承和基業。
現在朝中上下,都在爲了盛朝在拼命。
他們,可都是盛朝的股肱之臣啊——
“識銀!”周棠甯喊了一聲。
護在前方的識銀靠近,周棠甯一腳将李玉灣踹倒在地上,打落她頭上的皇冠,扒了她的黃金龍袍,把人扔給識銀。
李玉灣被押在一旁。
“皇上!”成九急着要救她。
英王已經殺過來,大殿上的叛軍,瞬間被擊殺了大半。
剩下的一些,直往殿外逃去。
外面,宮殿四周候了人,一出去,就遭斬殺。
英王提劍,連殺了幾人,殺到成九面前,他想反擊,卻被一劍刺穿了心髒。
英王什麽樣的生死場面沒經曆過?
這樣的場面,對他來說,太不夠看了。
“成九——”李玉灣痛苦地喊了一聲。
識銀往她後腰上踹了一腳。
想到當初,她強搶衛廷之,讓主子受的屈辱,想到這兩年來,她對主子的傷害,想到這段時間以來,她所做的罪孽。
識銀恨不得就地斬殺了她。
但如今朝堂之上,一切有律法綱常,她便隻是将人死死按住。
李玉灣痛苦地掙紮:“她當初想要造反,就找上了成九。”
她一個女人,孤身走到這一步,全靠他的幫助和支撐。
現在看着他被殺,她也很憤怒。
大殿上已經被收拾得差不多,徐南圖見大勢已去,便往外逃去。
百川幾人要追,英王說道:“不必,等他與軍中的人會合,一網打盡。”
李玉灣封他爲朝中職位最高的武将,必然也是将軍中的事務交給了他。
軍中有他們的人手,從而控制大軍。
徐南圖逃出去,必是去軍中調兵,以挽回大勢。
他才不會管别人的死活,隻要他手上有兵,能與英王一戰,哪怕京城血流成河,他也在所不惜——
李玉灣被按住站不起來,她赤紅着眼睛,沖着英王咆哮:“李長英,你趕緊放了朕!”
“周老太爺他們,還在朕的手中,否則,朕讓他們陪葬!”
她說着,轉頭看向周棠甯,一臉邪笑:“到時候,周棠甯,李長英,你們會一生,都不得安甯。”
英王冷冷地“哦”了一聲,都懶得搭理她。
擡頭向大殿門口看去:“你說的,是他們嗎?”
“棠棠——”周太老夫人向大殿裏來,腳被門檻一絆,直接前倒。
周老太爺一把扶住了她。
周棠甯擡眸看着二位老人,懸起的心,這才落回肚子裏,頓時淚水盈眶:“祖母!祖父!”
她懷裏的孩子,也發出“呀呀呀”的聲音,跟着母親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