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傳出刺鼻的氣味，晉軍頓時被吓得四處竄逃，所到之處，又被“砰”地炸飛。
僥幸逃過，沒被炸到的，又被盛朝的弓箭手射殺。
幾息間，大晉主力沖鋒軍，就惶恐四散，潰不成軍。
與此同時，盛朝城門大開，上萬騎兵弓箭手殺了出去。
城樓上，一衆老将和武将都驚呆了，詫異地看着英王。
他們之前就聽說過，他們的攻敵武器中，有了新的武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神器——
再有援軍，何愁不勝！
“殿下，老臣這就帶兵出城，去宰了這些王八羔子！”
這些将領，都是得了命令，要帶兵攻城的。
盛朝軍久戰兵疲，城中糧食不夠，大家沒吃飽，上陣殺敵時間久了，疲态就會露出來。
所以他們幾萬大軍，輪流出戰，殺一個回合，就回來。
給敵人力量強盛，勢不可擋的印象，威懾敵軍。
到這裏，這些将領已經知道怎麽打了。
隻有衛廷之留下，震驚地看着英王，滿臉不可置信。
“李長英，你們哪來的火藥？你怎麽會有炸藥？”他震驚得失态，直呼了英王的姓名，聲音也顫抖得厲害。
他非常确定，這就是火藥。
比他和姜成璧制出來的火藥更厲害，是姜成璧想要的效果。
英王看着城門外，被火藥炸得四分五裂的戰場，對這火藥的效果，比較滿意。
火藥是他從京城出兵的時候帶來的，還有一些，是後續莊子上送到青州城來的。
他一直留着，等最緊急的時候用。
今夜，武王大舉進攻青州城，想要奪城，便用了。
這一場，他要武王畏懼，警覺，不敢再輕易攻城，以拖延時間，等定安帝來。
聽着衛廷之的聲音，他轉過頭來，面帶笑意地看着他。
“爲什麽不會？”
“衛廷之，要不是棠棠心善，在背後護着姜成璧，她早死了。”
衛廷之腦海翻湧混亂，但也知道一點，周棠甯對姜成璧的支持極大。
和離後，周棠甯厭惡，不願與衛家有任何牽扯，但姜成璧和她，還是有聯系。
她們之間的交情，還是不錯的。
而周棠甯，原本就是衛府，也是引姜成璧進府的人。
所以她會知道得更多，英王府，也一直知道他們研制炸藥的事。
再看着面前的英王，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直沖頭頂。
他能想象出幾分，他，姜成璧，五公主，甚至整個衛将軍府，不，還有太子，皇後……
一切都在英王，周棠甯，英王府的監視下來的場景。
有種被看穿，支配的恐懼。
他唇齒也跟着打顫，一時說不出話來。
英王神情裏透着幾分威嚴：“衛廷之，你們在研究這種殺器，是犯法的知道嗎？”
不僅盛朝，整個大陸上的這些國家，都規定過，除了朝廷下令，無論是朝臣武将，還是平民百姓，都不可研制武器。
衛廷之此舉，是誅九族的大罪。
姜成璧是根本不看盛朝的律法，而衛廷之，知道火藥是新東西，以爲不會被發現。
他當初隻想與五公主抗衡，也管不了那麽多了，隻想造出火藥。
現在想來，是英王監視了他們，得到了制火藥的秘方。
他還是很謹慎的，過程中并沒有發現他們被人監視。
那就是姜成璧身邊的那些人了。
是了，她們都是周棠甯的人——
衛廷之閉了閉眼，用力呼吸，呼吸才能通暢。
他曾以爲，周棠甯隻是喜歡鑽營，賺錢那些，不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