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王看着面前的女人,臉上露出點笑意。
皇後的舉動,确實傷了他的心,也讓他懷疑自己所堅守和勇往直前的意義。
他當然不會因爲一個人就動搖自己。
但是會感覺到孤獨啊!
他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他需要被支持,需要有人告訴他,他所有的付出和堅守,都是有意義的。
面前的少女,把皇後對他的傷害,全填補了回來,還充盈了自己。
他重新摟上少女的腰,雙腿将人頂高了些,低頭與她對視:“朕對你,就那麽重要?”
“嗯!”少女堅定地點頭,含着淚眸的眼眸,異常清澈明亮。
“臣妾想要陪着皇上,一起看到盛朝和大齊,迎來真正的盛世。”
“百姓不再流離失所,不再食不果腹,父母都能與孩子們團聚,孩子們臉上,都是最純真的笑容。”
“人們也可以去創造更多美好的東西,讓我們的世界,越來越美好。”
定安帝雙手往後,落在她的腰窩裏,在她嘴角上親了親:“那玉兒做朕的皇後,好不好?”
李玉湖的眼睛蓦地張大,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陛下,願意讓臣妾做您的皇後?!”
同時眼中湧起淚花,感動的眼淚止都止不住。
定安帝會提出這個要求,是她萬萬沒想到的。
定安帝看着她這般驚喜感動的模樣,眼眸深了深。
娴淑皇後,給他上了深刻的一課,皇後之位,代表着太多的東西了,不能随便給。
後宮裏,又有多少女人在觊觎?
李玉湖擦掉眼淚:“臣妾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陛下會把臣妾當成是您的妻子。”
她的手摸在定安帝胸口的位置上,掌心還能感受到他的心跳。
“隻要陛下心裏有臣妾的位置,臣妾能得到陛下如此愛重,臣妾此生,死而無憾了。”
“至于皇後,陛下,臣妾不能當您的皇後。”
少女面龐嬌美稚嫩,卻堅定理智:“臣妾嫁給陛下,就生是陛下的人,死是陛下的鬼。”
“可到底,臣妾是盛朝的公主,在大齊百姓的眼中,臣妾是盛朝人。”
“如果臣妾做了皇後,朝堂上的朝臣們,還有百姓們,就會覺得,有外族介入,會懷疑皇上對大齊,對百姓們的用心。”
“臣妾很想光明正大地做皇上的妻子,得到皇上的偏愛,死亦能同穴。”
“可臣妾更不願皇上爲難。”
她用力地抓了抓他的胸脯:“皇上這裏的位置,可以永遠給臣妾留好嗎?”
定安帝眸光湧動,眼睛都紅了。
他剛剛還在懷疑,這個小丫頭,也在觊觎皇後之位,想要在他枕邊,貪念權勢,玩弄權術。
原來,她心裏是這樣想的。
她隻是太想做自己的妻子,太愛自己了。
她處處爲自己着想,這般全心全意地愛着自己。
他抓起她的手,放在唇上,親着她的指腹:“玉兒永遠是朕的心尖寵。”
“陛下!”她嬌顫着喚了一聲,滿心滿臉都是歡喜。
定安帝看到她這副模樣,也滿意極了。
“陛下還沒吃東西吧,臣妾帶了桂花園子,甜的,您先吃點。”
定安帝一手抓着她的手,一手扶着她的腰,目光落在她的唇上:“還有更甜的,朕更想吃的。”
自從李玉湖十四歲的生日,皇上當晚寵幸了她。
娴淑皇後的擔憂也沒錯,少女過份漂亮勾人,又十分有趣。
定安帝寵她上瘾,後宮裏,七八個女人,他給了她大半的寵愛。
被臨幸的次數多了,他一個眼神,一句話,她就懂他要做什麽。
“陛下……”她嬌羞地喚着,呼吸抖得厲害。
他的手從她的腰上,移到小腹上:“太醫怎麽說?可以嗎?”
她咬着嘴唇,點了下頭:“陛下,輕……點……”
“嘩啦——”禦桌上的奏章掉在地上,少女被輕輕放在禦桌上。
男人疼愛着,索取着。
用她來填滿他心中的空洞和空缺。
他是帝王,誰負了他都無所謂,他可以找更好的來填補。
這個世上,有的是人愛他,取悅他,滿足他——
李玉湖仰看着金碧輝煌的穹頂,身上的愉悅沖擊着她,眼裏是一陣陣白光。
這是第一次,她被寵幸到大腦無法思考的時候,意識卻格外的清醒。
好險——
還好嫂嫂提醒了她,讓她不要坐皇後的位置。
否則,剛剛皇上用那樣的語氣,讓她做他的皇後的時候,她一定會被沖昏頭腦,答應了。
她看到了他眼中的凝視,如果她答應了,隻怕她在他心裏,就會成了第二個娴淑皇後。
她的寵愛,也就到頭了。
二嫂果真料事如神,看人心如神,給自己指路了前路。
“玉兒真是越來越漂亮,越來越銷魂了。”
男人的聲音,将她的思緒拉回。
聽着他的贊賞,她也格外享受。
見他壓下來,她出玉臂,環住他的脖子,迎上來。
“是陛下養得好,那陛下,可不可以,多愛玉兒一點?……”
她勾着他,誘着他,一起沉淪。
也享受着他給的愉悅。
在這場情海翻湧裏,她漸漸認清了自己的位置,也懂得如何去勾奪這個男人的心。
開啓了她未來長達數十年的寵妃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