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要她放平心境，振作起來。”
青紅艱難地回應了大夫，打賞了銀兩。
姜成璧渾渾噩噩地睡了兩天，每每醒來，便問道：“衛廷之把那幾個小妾送走了沒了？”
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了。
過了七八天，甚至得到消息，衛廷之又帶回來了一個長得像周棠甯的女人。
她便沒有再問，人也變得安靜了很多，但大部分時間，還是在昏睡。
到了五月底，天氣開始變暖起來，已經有了夏日的氣息。
大地蒼郁，京城也更加的熱鬧起來。
周棠甯的肚子變得更大了，她已經完全适應了懷孕的身體。
每天清晨，她都會在院子裏走上小半個時辰，鍛煉身體。
她剛走完，回到廳中，就聽識珠來報：“王妃，姜成璧來了。”
周棠甯皺了下眉頭。
衛将軍府的事，她都聽說了。
包括衛廷之新納了三門小妾，身邊總有長得像她的女人出現。
姜成璧放火燒了衛廷之的院子，又被氣暈倒，病了大半個月。
五公主還動手打了衛廷之。
……
她轉身，在軟榻上坐下來，吩咐道：“請她進來。”
不一會兒，姜成璧進門來，身上穿着一件淺白色的衣裙，頭發做了發髻，披散在身後，用朱钗做點綴。
是未出閣女子的發式。
隻是簡單了修飾了下眉，染了口脂，妝了個端正的妝容。
從這些，周棠甯就能看出，她對衛廷之，幾乎是死心了。
而她整個人瘦了一圈，人也很憔悴。
眼窩有些内陷，眼睛上的皺紋，都變多了。
整個人也變得很黯淡，卻多了幾分沉穩。
和衛廷之的這場感情，讓她成長了很多。
姜成璧也盯着周棠甯打量。
她身上穿着柔軟的淺黃色錦袍，上面綴着成色上好的圓潤細珍珠。
清晨的陽光映照在她的身上，她整個人顯得珠光寶氣，貴不可言。
墨發高挽，顯得臉小，五官精緻。
她的臉看起來沒什麽變化，反而因爲養得好，皮膚更顯得嬌嫩，白裏透紅。
纖長的腰身，隻有腹部隆起，她的孕肚大，看起來，胎兒也很健康。
時光荏苒，人世沉浮。
她，五公主這些，曆經滄桑。
隻有周棠甯，一直過得很好。
她的人生，好似沒有一處失誤，一切都那麽好。
此時此刻，她才知道，自己曾經的那些看法都是錯的。
所有的這些人裏面，周棠甯是最聰明了，也是最強大的。
“坐吧，”周棠甯招呼她坐下：“識珠，上茶水點心。”
姜成璧在她對面的榻上坐下，很快，識珠端上上好的茶水，和點心。
茶竟然是用牛奶煮的奶茶。
和二十一世紀有添加的奶茶不一樣，甘甜純香，回味無窮。
她喝了一口，隻覺身體都舒服了，精神也提了起來。
她看看識珠，和周圍候着的幾個丫鬟，又看看周棠甯。
周棠甯現在懷有身孕，王府事情也多了起來，她新提拔了幾個丫鬟在身邊伺候。
看她的眼神，周棠甯就知道，她有話要單獨跟自己說。
姜成璧，變得更加穩重了。
她開口道：“你們先下去。”
識珠帶着幾人下去，廳裏隻剩下姜成璧和周棠甯二人。
姜成璧開口，語氣裏有無盡的酸澀：“周棠甯，你當初和離離開衛将軍府，将衛廷之的帶走了。”
從前，她以爲，隻要自己對衛廷之足夠好。
自己又是獨一無二的存在，能給他足夠多的好處，助他成長，成爲他背後的賢内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