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軍願意要什麽女子,也不是你一個姨娘該管的。”
“你就是姜成璧吧,你這樣的異類,做出這樣的舉動,倒也正常。”
“異類?”姜成璧反問着,質問着,聲音都有幾分沙啞顫抖。
“是啊,誰家姨娘在外面抛頭露面做生意啊,你做的那些生意,都奇奇怪怪的,不是異類,是什麽。”
輕浮的女子蕩了下雙臂,把衣裙往上堆了堆,正大光明又坦白地點評着。
姜成璧身體一晃,臉色蒼白了片刻,擡起頭來看着衛廷之,“呵呵呵”諷刺地笑了。
“衛廷之,原來是我是個異類啊!”
姜成璧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楚,她知道自己是誰,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知道自己想要什麽。
直到此刻,她才恍惚覺得,自己之前都錯了。
原來,她在這些人的眼中,是這樣的存在。
她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己,覺得自己錯了。
還真是,荒謬又諷刺啊!
衛廷之看着她這樣,腦子頓時清醒了大半:“成璧,你不用在意她說的。”
他上前幾步,與身後的風塵女子拉開距離,看着姜成璧的眼眸真摯了很多。
“你是我衛廷之的人,你想要的東西,想要的孩子,我将來都會給你。”
“成璧乖。”
這是衛廷之第一次哄自己,姜成璧心裏并不好受,眼淚又掉了些。
“好,”她指着那風塵女子:“衛廷之,你把她送走,永遠别碰她,别再碰其他的人。”
隻要他做到這一點,其他的,她都可以不在意。
衛廷之的臉嚴肅了幾分:“不行,我給她贖身了,她無處可去。”
姜成璧眼眸張大,再次不敢置信,又覺得自己無能爲力。
“衛廷之,你知道她是什麽人嗎?勾欄女子,千人騎萬人踏的!”她不敢相信,他竟然堕落到了這個地步。
衛廷之臉色冷了幾分,透着堅決的維護:“别這麽說她,她也是可憐之人。”
姜成璧:“……”
“衛廷之,你什麽意思?你打算怎麽處置她?”
“顧安,帶月溶下去休息。”衛廷之作了安排。
顧安隻好上前來,把女子請走。
月溶離開時,對着姜成璧冷“哼”了一聲,全是挑釁,還嘀咕了句:“一個姨娘,管得還真寬。”
等人走了,姜成璧嚴肅地問道:“衛廷之,你要納妾嗎?”
衛廷之沉默了片刻,回答道:“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我去看二弟。”
衛廷之說完,直接離開了。
姜成璧看着他冷漠的背影,眼淚竟然有些上不來,下不去。
無關緊要的事?
這些在他眼裏,竟然是無關緊要的事。
這可是她最在乎的事啊。
她從未這麽覺得茫然,自我懷疑過?
自己是不是真的錯了?
青紅青月兩人看着她這樣,心裏莫名地擔心得緊。
她們見過姜成璧受傷,見過她命懸一線,見過她因爲失去孩子痛不欲生。
但從未見她這般脆弱過,仿佛支撐她的信念和希望,都崩塌了。
“姨娘,您别難過……”青紅心疼極了,試圖着勸阻她:“将軍還是很在乎你,心裏還是有你的。”
“你在将軍這裏,是獨一無二的。”
芳華想了想,也勸說道:“興許将軍隻是一時受了刺激,才這樣。”
“等他心情緩解了,就好了。”
青月也想到什麽,立刻說道:“姨娘,将軍這次喝酒,是幾個世家子弟在一旁侍奉。”
“如今将軍位高權重,朝中很多人都想巴結他。”
“那些人無外乎就是送東西,送女人。”
“興許将軍隻是暫時被迷失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