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甯點頭：“确實不能落入他們的手中。”
如此一來，這些也都沒那麽重要了。
對周棠甯來說，最重要的，就面前的男人，還有腹中的孩子。
她臉上露出輕松的笑容。
“累了，去睡會兒吧，等你睡着了，我再去山莊。”男人溫柔地說着，在她的鬓邊親了親。
“好。”周棠甯貼着男人，讓他親親自己。
過年這段時間，她手上的事情少了，有午睡的習慣，這會兒，都有點犯困了。
英王陪着周棠甯進了寝殿，将她哄睡了之後，才趕去山莊。
姜成璧回到衛将軍府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
一進院門，就看到衛廷之等在院中。
衛廷之一身深灰色錦袍，神色冷凝。
看到她回來了，神色才緩和了些，臉上露出愧疚之，語氣溫柔：“你去哪了，我很擔心你。””
姜成璧第一次沒有回應他的話，而是問道：“衛廷之，我們的孩子死了，是五公主親自殺死的，你打算怎麽處置她？”
衛廷之神色嚴肅了起來：“成璧，這件事情，我跟你說過了。”
“等她把孩子生下來之後，我會讓她給你個交待。”
“咱們把火藥制出來，到時候，就可以找太子談條件。”
姜成璧心裏一陣寒涼，神色也冷了幾分。
對他來說，他們的孩子，沒有将軍府重要，沒有他的前程重要。
他就是不敢忤逆違背皇權。
跟這些相比，他們的孩子，沒有什麽份量。
孩子的父親，不愛她。
孩子流産下來，已經成形，是個女嬰。
隻有她這位母親，真正愛着孩子。
她用力閉了下眼，再張開眼眸，眸色沉厲：“衛廷之，你知道五公主爲什麽要那樣費盡心機地嫁給你嗎？”
衛廷之瞳孔一張，神色肅穆地看着她。
“因爲她是重生的。”
衛廷之大腦“轟”的一下：“什麽意思？”
姜成璧用他能理解的話語，解釋了一遍：“衛廷之，這個世上，是有前世今生的。”
“有的人死了，會回到過去，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
“李玉灣就是這種情況。”
“前世，她被安排去和北胡和親，受盡折磨而死。”
“所以重生回來，她要改變自己的命運。”
“于是她搶在北胡來和親之前，設計嫁給了你。”
“她爲什麽選擇你呢？”
她伸出手，摸了下衛廷之的臉，手指沿着他的臉部輪廓遊走。
目光裏透出迷戀和憧憬來：“前世的衛大将軍，必然是盛朝最優秀的武将，位極人臣，家宅美滿。：”
“是整個盛朝，最優秀最耀眼的存在。”
“所以李玉灣明知你已經娶妻了，還是想辦法嫁給了你。”
“衛廷之，你就任由這樣的人，左右你的人生，虐殺你的親骨肉嗎？”
說到這裏，姜成璧眼眸血紅，恨不得直接讓面前的男人，去弄死李玉灣。
她張了張嘴，緩了幾口氣，控制着自己的情緒。
又繼續說了一些佐證她說的這些事的事，看着衛廷之從震驚，不可置信，再到果真如此，悲傷又痛苦的表情。
她知道他相信自己說的了，才轉身，進了門。
入夜，又下起了雨，閃電雷鳴。
周棠甯正在書房裏，她看着窗外的閃電，想着去了莊子上，還未回來的英王，就有些坐立不安。
坐不住，她起身，往前廳去。
還未繞進大廳，就聽到外面傳來急切的聲音：“你不能進去！你不能進去……”
她眉頭一皺，加快腳步，從後堂繞進前廳。
門“砰”地被撞開，衛廷之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