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現在,父皇又把他們留在京中了。
父皇留英王下來的用意,皇後不用想,都能知道。
十年,他們誰都等不了——
她心情正不好,回來剛坐下,身子也不是很舒服,大夫讓她喝一碗保胎藥再睡。
她剛端起藥,西湘苑的人,就來報信,說姜成璧懷孕了。
她眼眸猩紅,目光如刀。
姜成璧的存在,就是對她最大的侮辱,沒想到現在還懷孕了。
她重生回來,不是來過這樣屈辱的人生。
她手死死抓着軟榻的扶手,壓着怒火問道:“所以,她是給各房,都去報信了?”
“是,每人都送了金條,大概有三個金錠子那麽大。”
“呵!”五公主氣笑了,笑容裏透着癫色:“這是要讓全府都在意上她的這個孩子,她的孩子,也那麽金貴麽?”
“賤人呐,就是認不清自己的身份。”
“公主不必動怒,姜姨娘,也隻有用這樣的手段,讨好其他的人了。”
孔嬷嬷安慰着她,然後示意奴仆們,把地上的碎片都收走,免得傷着公主。
五公主沒将她的話聽進去,又問道:“将軍還在她的房中?”
負責關注着西湘苑的老奴上前來回話,臉色難看:“是,現在已經在西湘苑歇下了。”
孔嬷嬷臉上的憂色更凝重了些:“大概是那賤妾,用肚子裏的孩子邀寵。”
老奴看了看公主的臉色,又說道:“将軍回來,就直接去了西湘苑,和姜姨娘在房中,折騰了小半個時辰。”
五公主臉色一寸寸鐵青下來。
自從上次給周棠甯下藥的事情之後,衛廷之偶爾來看看自己。
自己有意和他同房,他卻以保護孩子爲由,不碰自己。
對姜成璧,倒是挺着迷的。
她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精心挑選,想要一心一意的人, 這麽快,就這般冷落她,去寵幸一個妾室。
孔嬷嬷繼續寬慰道:“公主不用着急,是那賤人使了手段,瞧那賤人,一言一行,都像極了周棠甯。”
五公主瞳孔一縮,幾乎要把自己的瞳孔壓碎。
症結,還是在周棠甯身上啊。
她都嫁給英王了,竟然還能讓她的日子過不好。
“孔嬷嬷,你派人,去把陳禦醫叫來,就說本宮的胎象不是太穩,讓他住下來,照顧本宮。”
“再派人去把孟婳請來,就說,本宮與她好久不見,想和她叙叙舊。”
以前,孟婳準備進東宮,所以一有機會,也來找她,給她送禮物,說說話。
後來她嫁進衛家,兩人幾乎都沒有見面了。
“是。”孔嬷嬷連夜去安排了。
衛将軍府的這些消息,全都傳到了英王府。
因着五公主的人,連夜出府,去找了孟婳,所以這些消息,也是當夜傳過去的。
周棠甯連夜準備開商鋪的事,英王幫忙,兩人睡得晚,才剛上床,燈都還沒熄滅。
英王正握着她的手,仔細觀察:“真都好了,本王還擔心會留下傷痕。”
倒不是怕留疤難看,不想讓她的手上留下什麽後遺症。
周棠甯手舉在燈光裏,細長的玉指漂亮得像精雕細琢的工藝品。
“就說不會有事,恢複得很快。”
男人捏着她的手指,放在唇上親了親,目光熾熱道:“讓爲夫檢查下你的腰上,看是不是也恢複得這麽快。”
前幾次他沒注意,給她沐浴的時候,發現她腰上都是自己的指痕。
周棠甯就知道男人要幹什麽了。
“李長英……”她紅着臉,嗔着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