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妾給公主請安呢。”姜成璧立刻阻止衛老夫人，給了她一個無事的笑意。
衛老夫人：“……”
她也不敢直接質問五公主，就沒有說話。
五公主這才向姜成璧：“以後定要謹言慎行，起來吧。”
“謝公主。”姜成璧起身。
衛老夫人去扶她。
五公主向老夫人：“母親有事？”
她的語氣中含着輕蔑不屑，她就是看不上衛老夫人這樣的人。
“啊，也沒什麽，就是得知姜姨娘回來了，問問她的情況，怕她不識禮數，冒犯了皇上。”
這也是衛老夫人的心裏話。
青月不去報信，姜成璧回府，她也是要第一時間見見的。
姜成璧：“……”
到現在，衛老夫人還是覺得她不識禮數，看不起她。
無所謂，她不需要她的看得起，隻要得到她想要的就行。
五公主冷冷地看了看她，說道：“本宮身爲主母，已經問過了，母親以後也要好好管教。”
五公主這次态度比之前好，衛老夫人态度也好了些，應道：“是是是……”
然後又舔着臉笑道：“公主，馬上就要秋闱了，要不要讓文之過來，讓您指導指導他的功課？”
五公主的臉頓時沉了下來。
指導衛文之秋闱？她要是會讀書，她——
她想起姜成璧剛才說的那些什麽女人也可以當皇帝，男女并無不同……
她要是會讀書，她就自己去考科舉了——
孔嬷嬷怕五公主被氣到，開口說道：“老夫人，這男兒考舉，女人怎麽好插手。”
“再說了，公主現在在養胎，哪能這般操勞。”
“二爺秋闱需要什麽東西，讓下人收拾好就是了。”
“二人府中，多養幾個下人。”
衛老夫人：“……”
以前二兒子考試的前半個月，周棠甯都會給他指導功課。
五公主堂堂一個公主，還不如周棠甯一個商女？
不過周棠甯，現在還是個五品女爵位，這在盛朝，也是獨一份的。
如今，人家還是王妃。
想起周棠甯，她的心就悔得隐隐作痛。
再看五公主不作爲的樣子，就更痛了。
至于養下人，五公主又不拿錢出來。
想當初，衛将軍府，給了她五十萬兩銀子的嫁妝，她私庫裏那麽多錢呢，一個子都不拿出來。
而她懷孕之後，用的藥，吃的東西，穿的東西，還又重修了遍宅子。
花了府中上萬兩的銀子。
不能想，再想，心髒病都要發作了。
“那公主，可要去四處打點？”她又撐着笑問道。
五公主臉更冷了，不屑回答她，給孔嬷嬷遞了個眼色。
孔嬷嬷又說道：“老夫人，這話可萬萬不能再說。”
“我朝最忌諱徇私舞弊，科舉又是朝中重點關注的事。”
“二爺考舉，要是做了這樣的事，到時候，公主也保不了他。”
衛老夫人：“！”
以前，别說科考之前，就是平時，周棠甯也會帶了稱心如意的禮物，去上林院的夫子家裏，以及各位文官那裏，去打點。
什麽徇私舞弊，就是多去活絡活絡，得些指導和關注。
每次的考舉，都極其重要。
參加科舉的學子，如過江之鲫。
得到一點關注，影響都完全不一樣。
她自己生的兒子，自己清楚。
如果不是周棠甯那樣樣，文之也不可能有如今這樣的成績。
事關二兒子的前途，也是将軍府的前途，衛老夫人這次是真的急了。
心下直呼：自己不作爲，還拿身份和理由這樣壓人。
這五公主做主母，和周棠甯，完全無法比！
姜成璧看看衛老夫人，又看看五公主，隻覺這戲，也挺精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