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姨娘該有的待遇。
鬧到這樣的場面，她們也沒想到，這也不是她們能想的。
孔嬷嬷眉目一橫，向身邊的奴婢：“進去叫驸馬，公主又出血了，等着見他。”
兩個奴婢擡步進門，氣勢洶洶。
當兩個奴婢站在床前，直接叫人的時候，姜成璧吓得一躲。
她和這些古代的人不一樣。
這些古代的妃嫔侍寝，有的都有奴才在。
她不行。
“廷之，别！你快去看公主吧……”她勸着男人。
她受不住了——
“滾出去——”衛廷之猩紅着眼眸，沖着身後的兩個奴仆。
然後對她們視而不見，繼續做着自己的事。
姜成璧：“……”
好一會兒，兩個奴婢出來，向孔嬷嬷搖搖頭。
孔嬷嬷又等了一會兒，沒辦法，隻得先回去。
半夜，五公主由步辇擡着，來到西湘苑。
由書文和孔嬷嬷扶着，來到門口站着，聽着裏面的聲音，連憤怒的力氣都沒有了。
隻覺一顆心髒血淋淋地疼，滿臉戚色。
孔嬷嬷書文一衆看着，滿是擔憂和恐懼。
她們還是第一次在公主的臉上，看着這樣悲傷的樣子，生怕出什麽意外。
“去，告訴他，本宮在這裏。”
兩個奴婢進門去禀報。
衛廷之更加逆反妄爲，掐上姜成璧的脖子：“叫。”
姜成璧：“……”
她不想叫的，但實在忍不住，叫出聲來。
而且五公主就在外面，當着她的面，衛廷之都這樣。
什麽公主，什麽她的男人不能碰，她不過是稍稍使了點手段，就是她的了。
想到和她第一次見面，她對自己的羞辱，還有這段時間以來，她對自己的打壓和輕賤。
她姜成璧，可不是一個任人欺負的人。
在二十一世紀，被人這樣欺負了，不還回去，就是慫貨。
更何況，衛廷之還先是她的。
是她先和他相遇，結了緣份。
也是她先進府的。
是五公主重生了，直接搶的别的男人。
無論從哪方面，她都不理虧。
這麽一想，她叫得越來越大聲，越來越媚。
五公主站在門外，聽着一聲聲的聲音，臉上的表情，從漸漸不敢置信，到确認。
她真的不敢相信，衛廷之會不這樣不怕死活，不管全府上下的死活，徹徹底底忤逆她，無視她。
活了兩世，她從未這般無力，失去掌控過。
她太傷，太痛了，眼淚不受控制地往外掉。
沒堅持多久，人就直直地倒了下去。
在最後失去意識之前，聽到的，還是衛廷之和姜成璧歡、好的聲音——
籌備大婚，周家上下忙得不可開交。
一轉眼，就到了大婚之日。
半夜，周棠甯就被拉起來梳妝。
奢華的寝房内亮着燭光，滿室明媚。
嫁衣，鳳冠，頭飾，首飾，擺得到處都是，整個房間，就像一個寶庫。
識珠帶着一衆婢女，忙得不可開交。
裏衣換上之後，周太老夫人給她梳頭。
一頭青絲如綢緞般，在燈光下，閃耀着烏黑的光芒，美得不可方物。
外面奴婢進來，一臉爲難：“主子，衛……将軍在外面求見。”
其他人臉色都沉了下來，想罵人。
但今天是大小姐大喜的日子，不能開口罵。
周棠甯眉頭皺了下，心情也沒被怎麽影響：“讓他滾。”
“好的主子！”奴婢退出去。
周太老夫人繼續爲孫女梳頭。
過了會兒，奴婢又回來：“主子，奴婢讓人打也打了，罵也罵了，衛将軍說，見不到您，他不走。”
周棠甯等祖母把自己的頭發挽到頭發，梳了個漂亮精緻的發包，不戴妝，自然是不見外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