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藥包的手,手背上青筋暴了起來,高大的身軀也跟着有些顫栗。
“廷之,你可以叫大夫來驗。”姜成璧向他說道。
這樣的事情,他自然是要叫大夫的。
很快,府上的大夫過來,驗了之後直呼:“這種藥物極其陰毒,女子是不能接觸的。”
“如今公主有孕在身,更不能接觸, 否則會引發流産。”
“盡快完全銷毀啊!”
衛廷之完全聽不到大夫的話,隻是冷硬着聲音問道:“大夫,這種藥物用了,是不是不能讓女子圓房?用多少量,能讓女子不孕不育?”
他周身透着寒涼之意。
仿佛他的五髒六腑裏,皆是寒冰。
大夫也不明白是怎麽回事,隻知道這種損害女子的藥物,不能留下來。
應道:“是。”
藥包已經被完全取出,堆在一個箱子裏
大夫查了一遍:“這些量用三分之二左右,就能讓一個女人無法再懷有子嗣了。”
“呵!”衛廷之笑了一聲,夾雜着自嘲和憤怒,眼眸猩紅,整個人透着快要迸裂開的瘋感。
有那麽一瞬間,他呼不過氣來,感覺胸腔内要碎了一般。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了幾下,呼吸才重新順了過來。
難怪周棠甯當初拼死都要和離。
難怪她看自己的眼神,那麽憤怒失望。
他帶着五公主上府那樣毒害她,他還在她的面前,一次又一次地說五公主多麽善良,是怎樣屈尊降貴,對她多好的。
“她當初,該有多痛苦,多失望啊——”他瘋魔了般呢喃起來。
大夫一臉詫異地看着他。
“大夫,你把這些藥拿下去處理了吧。”姜成璧吩咐道。
現在衛廷之已經看過了,就沒有用了。
大夫見狀,立刻把藥收進箱裏,抱着箱子離開了。
這将軍府,太難伺候了,他都想去回春堂當大夫了。
大夫一走,姜成璧看着滿臉淚水,又哭又笑的男人,心裏疼得厲害。
不知道是心疼他,還是在疼什麽。
她能知道,但她現在不想知道。
“廷之……”她伸手扶在男人寬闊的肩膀上,用力捏着,安撫他:“都過去了,我陪着你。”
衛廷之轉身,淚眼模糊裏,隻覺眼前的人,與他心中所念漸漸重合。
他倏地将人按倒在床上,聲音沙啞地哭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想和你好好的,我想的……”
姜成璧聽着這些話,自然清楚,這些都不是對她說的。
可她想要的,就是和他圓房,不是嗎?
他現在心裏有周棠甯又如何,一切,都會成爲過去,誰也無法扭轉。
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能進入這個男人的心中,将他心中的人擠走。
這麽想着,姜成璧主動迎合着衛廷之。
隻是心裏悶得很難受,這種感覺,并不好。
這種感覺,以後也一定會消失的吧……
窗外夕陽的最後一抹餘晖落下,夜幕罩了下來。
夜盡歡——
讓姜成璧沒料到的是,這一夜,衛廷之跟發了瘋似的,對她索、奪不休。
房間裏的動靜很大,男女的聲音不停地傳出來,在院外都能聽到。
五公主在西湘苑裏安插了人,消息自然傳到了華容院内。
服了保胎藥,躺在床上的五公主瘋了似的從床上起來:
“他竟然敢要别的女人,本宮饒不了他!”
“他不可以這樣對本宮,本宮是公主!”
“去,把衛廷之給本宮叫來!”
“……”
“公主,老奴求您躺下吧!”孔嬷嬷哀求道。
“您流血了,您不爲您自己着想,也要爲肚子裏的小主子着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