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知道英王是怎麽回她的呢。
“主子要是不見,奴婢就去把人打發了,那樣子,實在是……”識珠無比嫌棄。
周棠甯一臉淡然:“去看看,不然她以後,還會一直找上門來。”
周棠甯來到接待客人的前廳,就看徐持盈。
她上前來,往她面前一跪,眼淚就掉了下來:“周姐姐,我和英王表哥是青梅竹馬,真心相愛的。”
“不能和表哥在一起,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求周姐姐納我進英王府做妾,以後侍奉您和表哥。”
周棠甯低頭看着面前跪着的人,一身雪白,連頭上的珠钗,都是羊脂玉和白珍珠做的雪花頭飾。
整個人幹淨如雪,一塵不染,給人一種很聖潔的感覺。
難怪識珠會那麽嫌棄了。
可見上次宴會上的事,對徐持盈的打擊有多大,心裏都扭曲了。
原來,她這麽清楚,那樣的方式,會毀了一個女子的清白,毀了一個女子的信念,徹底毀了一個女子。
她卻用那樣的方法,來對付自己。
怎麽就這麽歹毒呢。
什麽青梅竹馬,英王在京中的日子并不多,他們能見上幾面?
而且英王對她的态度,早已經那麽明顯了。
但凡他對她的厭惡少一分,也不會在宴會上那樣将計就計。
既然她這麽愛演,就陪她演演。
“徐四小姐,這件事情,你應該去找英王殿下。”周棠甯有些爲難地說道。
她自然是知道她找過英王了,英王沒答應,來自己這裏找機會呢。
“不,周姐姐和表哥不日就要大婚,您就是英王府的主母了,納妾的事,由您做主。”
周棠甯也覺得她說得有理的樣子,思索了會兒:“可徐四小姐如今已不是清白之身,英王殿下弱冠之年,便去他國爲人質,換取盛朝和平。”
“這些年,又一直在玉河關征戰,保家家衛國。”
“他這樣的國之英雄,又是尊貴的天家皇子,我實在不敢讓徐四小姐入府爲妾,侮辱了他。”
徐持盈猛地張大眸子,仰瞪着她。
臉上的神情,一寸寸裂開,暴怒,又痛苦不堪。
周棠甯看着她的樣子,是真真明白了一個道理。
果真是,不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就不知道痛啊。
“我實在是沒辦法,不過徐四小姐可以去求求你的皇後姑母,隻要皇上同意,你進英王府做妾,是沒問題的。”
别說現在,就是太子登基當了皇上,有了這個理由,也沒人敢逼英王娶徐持盈。
她其他無望,才求到這裏來的。
徐持盈“騰”地站了起來,恨不得伸手掐住周棠甯的脖子,殺了她——
她竟然敢直接說她失了清白,沒資格嫁給英王。
她明知自己去求皇後也無用,卻這樣說,真是紮心啊。
她忍着心中的怒火,繼續說道:“周姐姐,英王府不比其他門第,皇家後院,向來都錯綜複雜。”
“很多事情,也不是錢能解決得了的。”
在他們這些世家人的眼中,錢算不上什麽東西。
他們手中的權勢,才是解決一切的存在。
“将來,英王府也不會隻有你一個人。”
“若周姐姐讓我進了英王府,以後,我們就是姐妹了,我定當事事以姐姐爲重,幫襯着姐姐。”
“以後,無論誰嫁進英王府,哪怕是大齊的歡宜公主,都不會影響到姐姐的主母地位。”
除了失去清白這一點,她依然是京中最有權勢的貴女。
等以後進了英王府,來日方長,會發生什麽,誰又說得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