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冷硬：“五公主是該好好學學怎麽做一個府上的當家主母。”
無論是對他這個丈夫，對公婆，還是對家人，她不及周棠甯的萬分之一。
說完，他轉頭：“母親，我陪你去看錦枝。”
衛錦枝再怎麽錯，也是蕭國公府和蕭逸塵有錯在先。
而五公主身爲嫂嫂，字字句句，都在責怪妹妹，爲蕭國公府脫罪。
簡直是是非不分了。
爲妹妹撐腰，還用不着她。
他也很擔心妹妹。
如今，在自己後院的事情上，怕是要讓母親失望了。
他隻能在其他的事情上，多孝敬補償母親。
衛老夫人對五公主也很失望，心裏擔心着女兒，隻好先趕去蕭家了。
衛廷之的那句話，像雷霆般砸在五公主的身上。
她僵在原地看着他扶着母親出了門。
她沖着他嘶聲大喊：“衛廷之，你讓本宮跟誰學，嗯？”
衛廷之更不想理她。
跟周棠甯學，她沒那個本事。
他的沉默不回應，更印證了五公主心裏的想法。
“你竟然要本宮……”跟周棠甯？
她算什麽東西？
一個低賤的商女而已。
她隻覺肚子一痛，一時之間，罵不出來。
看着衛廷之越走越遠。
“你竟然！你竟然……”
“砰！”她支撐不住，直接倒了下去。
“公主！公主……”一衆奴仆圍着她蹲下去，扶着她，急聲喊道。
“公主流血了，快傳禦醫！”孔嬷嬷大聲喊道。
“先叫府醫！”意識到不是在宮中，禦醫來得慢，她又喊道。
太醫不可能一直住在将軍府，所以府上養了大夫。
這是以前，府中沒有的。
因爲五公主，才特地請的。
走到外面院子裏的衛廷之母子一聽。
“兒子，你快去看公主！”衛老夫人立刻推兒子。
剛剛她對五公主說的那些，她并不後悔。
但五公主真要出了什麽事，得誅九族。
她是發自内心的恐懼。
衛廷之皺皺眉，有些不願意，但還是被母親推着，折了回去。
衛老夫人索性也跟着進了門，先看看五公主的情況。
他們一進門，就看到五公主身下一片血迹。
她穿着黃色的華服，血看起來很明顯，一看流了不少。
衛廷之頓時慌了，将人打橫抱起，送進寝房，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他正要起身，五公主用力抓住了他的手。
“廷之，我疼……”她疼得臉色蒼白，直冒冷汗。
疼是真的，也覺得委屈。
她仰視着男人刀削般的下颚，清朗的眉眼和五官。
這是她付出了一切，也承載了她全部希望的男人啊。
他不能心裏愛着别人。
他衛廷之，必須要把全部的愛，都給她。
看着她這樣，衛廷之頓時愧疚起來。
他不應該怪她的，走到今天這一步，主要的錯，在他自己的身上。
“對不起，我不該這樣對公主的，是我錯了。”他語氣溫柔，低三下四，是真的認錯。
“公主别氣壞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得。”
五公主搖着頭，眼淚汪汪：“廷之，你不能這樣氣我，我李玉灣，把整個人生，都賭在你身上了。”
“我那麽那麽重視你……”
“嗯。”衛廷之點頭，安撫着她。
然後沖着外面急聲喊道：“大夫呢？”
奴仆已要帶着大夫來到門外，一聽，急步趕了進來。
衛廷之忙起身，給大大讓開位置。
五公主抓着他手不放，他隻好退開些，握着她的另一隻手，大夫給她把脈。
大夫把完脈，認真檢查，神色複雜，喜憂參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