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要看看,一個勾得霍三爺和霍三夫人和離的女子,霍三夫人會不會同意霍老夫人收她爲義女,還帶到霍家來,風風光光給她辦喜宴慶賀。
她也是女人,自以爲感同身受。
試問哪個女人,能受得了其他女人勾了自己心愛的男人,讓自己被抛棄?
而且霍三夫人對霍三爺愛之入骨,之前夫妻倆的感情很好。
更何況,兩人夫妻多年,還有四個孩子,小的還在襁褓之中。
男人就是女人和孩子的天,全部的依靠。
不管從哪一方面,霍三夫人都無法承受。
如果換作自己,她恨不得殺了周棠甯。
她看了眼霍三夫人,見她臉色蒼白,震驚地看着周棠甯。
眼中閃過得逞的笑意,等着看好戲。
其他的夫人貴女們,也一臉不善的笑意,期待地看着。
心想,霍三夫人一定不會放過周棠甯。
一個身着淺紫色衣裙,衣襟上着銀花裝飾,清貴柔弱的少女來到周棠甯面前。
正是孟家的嫡女,孟婳。
十六歲了,還未婚配。
之前英王告訴周棠甯,她是孟尚書府留着給太子當側妃的。
周棠甯和她真不熟。
孟家的人,看不起家是商賈,孟家的這些女兒,從小都避着周棠甯。
周棠甯從小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更不關心這些。
也就成年之後,見過一兩次,認得她是孟家女而已。
孟婳卻一副和她很熟的樣子,勸道:“表姐,你之前引得霍三爺抛妻棄子,家宅分崩,你現在出現在這裏,怕是又要惹霍三夫人傷心了。”
“你最好還是回去吧。”
“閉嘴!”霍老夫人當下大發雷霆:“哪來的沒教養的東西,也敢在我将軍府指點,滾出去。”
孟婳臉色一白,幾乎站不穩。
但還是咬着牙,一副爲了将軍府的樣子:“霍老夫人,實在是将軍府滿門忠烈,霍三爺和三夫人夫妻恩愛,孩子們也都還小。”
“我實在不忍看到霍家三房,受我表姐影響,好好的家庭,就破裂了。”
“我之前在說親,因着我表姐和離的事,隻能作罷。”
“但我畢竟還隻在說親階段,不像你們三房。”
她又向周棠甯:“表姐,你實在不應該了。”
孟婳一副完全爲了周棠甯和霍三夫人一家的樣子,把髒水,全潑在周棠甯的身上。
她在将軍府做妾多好啊。
她在将軍府伺候着五公主,孟家,也能有衛将軍府這門親戚,和五公主也能扯上點親戚關系。
到時候她去做了太子側妃,也能讓五公主幫襯着她點。
她偏偏和離了,害得孟尚書府跟着丢臉不說。
現在,他們周家,竟然還要和孟家劃清關系,不給孟家銀子不說,還在朝廷上,讓她父親難堪,影響她父親的地位。
這就怪不得她了。
周老二老,識珠和沈嬷嬷:“!”
周棠甯見霍老夫人護犢子的樣子,就向他們搖搖頭,讓他們不動聲色。
有義母就夠了。
名聲這種東西,自己說出來的,别人不會聽。
從别人口中說出來,更有信服力。
其他的婦人聽了孟婳的話,也紛紛應道:“老夫人,你是不是受周棠甯哄騙了?”
“她這樣的人,且不說一身銅臭味,就是和離,勾引滿京男子,就不配成爲您鎮國公府的義女。”
“這樣的人,隻會污了您鎮國公府的百年清譽。”
“老夫人,您這是引狼入室啊!”
說話的,也是個四十多歲,已經做了祖母的婦人,身邊還站着一個十來歲的小孫女。
是刑部侍郎何老夫人,女兒在東宮當側妃。
霍老夫人差點氣得當場吐血:“你!”
周棠甯拍着她的背,幫她順氣。
小聲向她說道:“義母,這位何老夫人,先前找媒人到周府,想讓她二兒子娶我做續弦,以圖謀周家的錢财。”
自周棠甯和離之後,這類爲了周家的錢财,周棠甯的嫁妝,想要娶她的人,也不在少數。
“何侍郎府前陣子要借我錢,投資我做生意,被我拒絕了。”
“她這是懷恨在心,公報私仇呢。”
且不說她看不上何老夫人之流,不會幫何家賺一分錢。
何家女是太子側妃,他們是太子一派的人,現在就是她的敵人,自然不會帶他們賺錢。
何老夫人這番言辭,一半報仇,一半也是真話。
大部分人,也是這麽想的。
大家也跟着紛紛勸道:“霍老夫人,這确實不合适。”
“霍老夫人,您要三思啊。”
“……”
徐持盈再次站出來:“霍老夫人,如果您想要個女兒,滿京優秀的貴女那麽多,您可以挑一個收爲義女,在您膝下敬孝。”
她說着,目光閃爍,帶着期盼。
她也想成爲鎮國公府的義女。
雖然她身份高貴,但也缺這樣的武将世家作爲背景。
這樣的背景,誰不想要。
而且以前,家裏安排,等太子表哥登基,她就進入他的後宮,未來可登後位。
現在家裏終于同意請求皇上,給她和英王賜婚,皇上也答應了。
隻等擇了時日,就下旨賜婚。
她一直心儀英王,隻要能嫁給他,她願意放棄後位。
隻是那樣,她以後的地位就要低很多。
所以如果能成爲鎮國公府的義女,就能彌補不少。
其他的貴女一聽,個個眼睛都亮了,眼巴巴地看着霍老夫人。
若能成爲她老人家的義女,對她們來說,就是一步登天。
以後的親事就更好說了,說不定還能高攀皇家。
尤其是孟婳,她目光灼烈,野心在眼中燃燒,恨不得上前去毛遂自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