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五公主第一次到她的院中，打量她院子的樣子。
一個住處，她也要讓她求而不得。
周棠甯的心情就好了很多。
姜成璧：“……”
“還以爲你挺大氣的，你都和離這麽久了，怎麽還這麽小氣？”姜成璧不解。
“姜成璧，你憑什麽以爲，我的東西，别人想要，我就得給？”
姜成璧：“……”
反正她不會這樣，爲了自己的遠大目标，和更高的利益，這些東西交換了也無所謂。
“姜成璧，我倒是挺好奇的，你對五公主怎麽那麽上心？”周棠甯問道。
“我不是那種着眼于這些小節的人，我隻要在衛廷之那裏，有一席之地就行。”
她看着周棠甯，自信笑道：“衛廷之的心裏，會永遠有我的一席之地。”
哪怕周棠甯沒有和離，也是衛廷之的妻，或者是妾。
她對自己，很有信心。
周棠甯隻是心裏想想，并沒有回話。
她這不過是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
而且，她是真的自信過頭了。
“既然你還要出門，我就不打擾你了。”姜成璧還有很多事情等着忙。
要不是想來和周棠甯坐會兒，聊會兒天，她一分鍾都不想耽誤。
看着她起身要走，周棠甯還是忍不住口開道：“姜成璧，你小心點五公主。”
是提醒，也是試探。
關于五公主的事，她和英王都想不清楚。
而姜成璧的來曆，也非同尋常，她知道的東西很超前，她可能會不一樣的思路。
姜成璧一震，重新坐回來，看着她。
她繼續說道：“五公主這個人，不僅強勢狠毒，毫無顧忌。”
“按理來說，她貴爲公主，是萬衆矚目的人，一言一行，皆受關注。”
“她應該更在乎自己的言行，謹言慎行才對。”
“但她行事，也過于無法無天了些。”
“還有一點，她好像有不同一般的能力。”
“她對北胡的事，好像知道得很多。”
“她甚至知道未來誰會成爲新的北胡皇，對他們了如指掌。”
“上一次在法門寺，北胡的七皇子來行刺皇上，她直接叫出了七皇子的名字。”
“可她根本沒去過北胡，沒見過那些人，甚至沒聽說過。”
“她甚至，還知道那些人的個人癖好的事……”周棠甯故作難以啓齒。
姜成璧果然急着追問：“什麽樣的癖好？”
周棠甯就把七公主當初跟自己說的那些事，跟她說了。
反正七公主說的，也是五公主自己親口說出來的。
追查起來，也有據可循。
關于英王用石勒試探五公主的事，隻字不提。
姜成璧震驚半晌。
一個人，對于遠在北方，萬裏之外的外國皇室之人，如此了解。
就連把女人分享愛馬糟蹋的事，都知道。
再聯想到最近，北胡人來盛朝，要求娶盛朝公主和親的事。
而五公主，卻在這個節骨眼上，直接挑了已經娶了親的衛廷之嫁了。
再想到這段時間，大家在她耳邊說五公主和衛廷之，以及周棠甯和衛廷之，衛家的事。
在這之前，五公主和衛廷之，根本就不熟悉。
衛将軍府背景平平，衛廷之職位也不高。
那就隻能說明，五公主知道衛廷之将來，會位極人臣，所以搶了他當丈夫。
“所以，五公主她，是重生的——”姜成璧當下得出了這個結論，聲音激動顫抖。
五公主前世，必然是嫁到北胡，去和親了，才會知道這些。
難怪她身上，有一種超出年齡的老成感，和遠超越年齡的老練。
以及一切都在掌控中的自若。
她是了解盛朝的這些事的。
種種迹象都表明，五公主是重生的。
姜成璧自己都是穿越的，覺得五公主是重生的，在這個世界裏，也很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