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釋道：“我之前在法門寺，聽七公主說，北胡老皇帝愛折磨女人，禮俗敗壞。”
“女人嫁過去之後，夫死從弟，弟死從子。”
“對咱們盛朝女子來說，是甯死也不願受那份屈辱。”
“前陣子，我找人打聽了一番，确實如此。”
周家在北胡也有一些經商渠道，她還認識一些江湖上專門幫人打探消息的奇人。
之前聽了七公主說的話之後，就特地派人去打聽。
她花了重金，想知道的，都知道了。
“而且北胡皇，以及他那幾位有權勢的弟弟，和兒子，生性殘暴，愛折磨女人。”
“還有北胡皇的那位九弟，石铮。”
“之前不知怎地，聽七公主說，她是聽五公主說的，說此人會是下一位北胡皇。”
英王一震，手中的黑子捏緊。
周棠甯繼續說道：“所以我特地找人打聽了他，他折磨女人的手段，更是可怕……”
她都難以啓齒，把七公主的原話告訴英王。
就隻說道：“獸行獸欲，喪盡天良。”
英王思路清晰：“你是說，五公主說，北胡皇的第九弟，會是下一任北胡皇？”
“嗯。”現在周棠甯知道他對北胡的行事，在這方面，也不需要再隐瞞他。
而且，她信任他。
給他更多的信息，說不定他能查到些什麽。
“不止這些，她還說過，第三任北胡皇，是現在北胡皇的兒子。”
“還有，”周棠甯抿了抿唇，才說出口：“七公主說，五公主告訴她，那位石铮，會讓他的馬，虐、待他的女人……”
周棠甯說出來，臉漲紅了幾分。
她不是那種扭捏的人，但對着他說這種事，就變成這樣。
但過多的，是對石铮折磨女人的憤怒。
“我特地找人打探過，雖然不确定，但聽說，幾年前，那位石铮的未婚妻，因爲另嫁他人，被發現死在他的馬圈裏。”
“還有他身邊伺候的侍女，也有死在他馬圈裏的。”
周棠甯猜測，是因爲發生的事情不多，石铮又封鎖了消息。
畢竟，他也是一位王，這種醜聞，自然要封鎖。
而且現在，離五公主所說的，他當上北胡皇，做那些事的時間，還遠。
英王神色嚴肅：“這件事，是真的。”
周棠甯眼眸一張，詫異地看着他。
“本王之前跟你說，本王潛入北胡軍營，刺殺過他們的主将。”
“潛伏在軍營中的時候，見過這樣的事。”
周棠甯大腦“轟”的一下：“可五公主，怎麽會知道這些事？”
石铮的事，可以查到。
但是未來誰當北胡皇的事，她怎麽可能知道？
她怎麽可能預知到未來的事？
英王搖頭：“我也不知道。”
“但我可以确認一點，她沒去過北胡，對北胡的事，知道得也不多。”
“我們軍中，隻給皇上彙報一些戰場上的軍情，關于北胡皇族私事的事，沒有人彙報過。”
“本王也刻意向上面隐瞞。”
這屬于私、密軍情，如果利用得當，能謀大事。
他有自己的謀劃，類似這類有用的信息，他沒上報到皇上那裏。
上報到皇上那裏，就等于上報到太子那裏。
他不會讓太子掌握這些。
“殿下，”周棠甯認真說道：“這些你真沒必要告訴我。”
這麽大的事，她不希望他洩、露給自己。
英王勾唇笑着：“本王什麽都願意給棠棠，棠棠打算什麽時候接收我這個人？”
周棠甯：“……”
“哒。”她将一枚白子落下。
英王摸起黑子跟上。
兩人接着落了幾子，英王說道：“本王之前對五公主了解不多。”
他在宮中生活的時間，本就少，和五公主，也沒太多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