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也比她細,皮膚比她白,眼睛比她大。
她頓時油生出一種自卑感來。
衛錦枝心中震撼,衛錦蘭怎麽會是這樣子?
不,她永遠比不過自己,她嫁的,隻是一個伯爵府。
而她嫁的,是國公府。
國公,是盛朝大臣們能封的最高爵位。
衛錦枝咧嘴大笑:“衛錦蘭,舔一個和離婦,就讓你這麽自信了?”
“周棠甯是有錢,有這些俗物沒錯。”
“可她一個和離婦,終究不過是京中的一個笑柄而已。”
“魏昌伯府,小門小戶,魏侍郎一輩子,估計也隻是一個侍郎了。”
“魏氏全族,就算再給他們一百年,也不可能出一個國公。”
“能将進魏昌伯府,就讓你這麽嚣張了?”
“出嫁之後,我的身份,是你衛錦蘭望塵莫及的。”
“别忘了,魏昌伯府,是我衛錦枝,丢棄不要的親事。”
衛棉枝痛快地說出這些,隻覺自己高高在上。
衛錦蘭審視着衛錦枝,這才是她的真面目,對她的鄙視掩都掩藏不住。
“衛錦枝,你在牢關了一陣子,關得耳聾眼瞎了?”
“周棠甯是和離了,可滿京才俊争相求娶。”
“鎮國公府,安南侯家的世子,崔侍郎家,秦将軍府,兵部尚書家……他們家最優秀的男兒,都去周家提親,求娶周棠甯爲當家主母。”
“鎮國公府求娶不到她,霍 老夫人就收她爲義女。”
“你口中的笑柄,皇上借了一百萬兩銀子給她,讓她拿去經商。”
“還有那些一品二品三品老大臣們,也紛紛借錢給她,讓她去做生意。”
“衛錦枝,多出去看看吧,在你的房間裏待久了,你怕是連你自己都不認識了。”
“我這輩子,都會舔着周棠甯,可她讓你舔嗎?”
“還有,我真的很感謝你,把魏家這門婚事丢了,讓我撿了個漏。”
“以後去法門寺,我都會給佛主多上炷香,表示對你的感謝。”
衛錦枝瞳孔大震,完全不管魏家的事,驚問道:
“什麽?!你說什麽胡話?那些人家,怎麽會看得上一個和離婦,我大哥不要的人?”
“不,”衛錦蘭堅定地向她說道:“不是你大哥,不要周棠甯。”
“是她向皇上求旨和離的,是她,不要你大哥,拼了命,也要離開這個将軍府。”
“衛錦枝,做人,不能忘本,不能失了良心。”
最後一句,她是由衷地在勸說衛錦枝。
她現在還沒釀成大錯,隻要她不昧着良心,不做傷害别人的事,她還會有好的人生和未來。
同根相生,她自然也是希望衛錦枝将來好的。
她話裏的真相,猶如利刃狠狠貫穿衛錦枝的心髒,她瞳孔一縮,眸光暗沉下去,翻湧着憤怒的暗流。
半晌,冷沉地說了句:“衛錦蘭,你真是周棠甯的一條狗。”
衛錦蘭看着她,臉上帶着點笑意,面不改色。
以往要是聽了這樣的話,她定然會臉紅,低下頭去,擡都擡不起來。
但如今,她知道她自己在做什麽,知道自己是什麽。
也知道,她在周棠甯那裏是什麽。
周棠甯看得起自己,還關心自己,肯幫助自己。
這就是對她莫大的肯定。
一個人,隻要心不迷茫,便勇敢無畏。
衛錦枝看着她這樣,震驚的同時,頓時大惱。
向自己的婢女:“把東西帶我房裏去。”
“回頭告訴二叔和二嬸,先給我準備嫁妝,他們一定會同意。”
二房夫婦,就是大房的狗,沒有骨頭,依賴大房而生,讓他們幹什麽,他們就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