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甯:“……”
衆人:“?!!”
“三叔?! ”霍鶴年也滿臉不敢置信。
三叔不厚道,竟然來跟自己搶親。
霍老夫人最後一個反應過來,臉色一變,沉了下來:“老三,你休得胡鬧,棠棠怎可嫁你爲妾?”
“不是妾,我已經和離。”霍骁語氣平和,但态度很堅決地看着周棠甯:“我是來求娶周姑娘爲正妻的。”
因爲衛廷之的原因,今天一早,兵部大營中就在傳周棠甯已經和離的事,他聽到了,就趕回家中。
然後聽說了母親帶着五侄子來求娶周棠甯的事,便立刻和離,匆匆趕來了。
霍老夫人身體一僵,如遭雷擊。
“三叔,你說什麽?”霍鶴年也懵了。
其他的人更是目瞪口呆。
周老太爺一家,也怔在原地。
霍骁看着周棠甯,認真地說道:“我清楚我在做什麽。”
“我這輩子,沒有其他的願望,若你之前沒有和離,我這斷然不會有任何非分之想。”
“但是你現在和離了,我有這個機會,如果我不這麽做,我會後悔一輩子。”
說到這裏,霍三爺的眼睛已經發紅,泛起淚花,眼中全是渴望。
沒有人知道,他内心,有多渴望娶周棠甯。
“我知道我這麽做,對不起很多人,傷害到了一些人。”
“可這是我這輩子,最想做的事了——”他的聲音沙啞,滿目深情渴望。
周棠甯,便是他最想要的人。
“我什麽都可以付出,隻求能娶周姑娘爲妻。”
衆目睽睽之下,他說得含蓄,但他的這幾話,和他的行爲,已經表明了他的決心。
周棠甯聽到這裏,心下一沉。
兩年半前,她去法門寺,遇到霍老夫人,她正在寺廟中,爲自己的三兒子祈禱,以淚洗面。
也正是因爲他戰損,前方戰場上需要人手,衛廷之一衆,才被提拔封職,前去邊關。
周棠甯得知後,便帶了闵神醫去鎮國公府,給霍骁治傷,幫助他重塑意志,讓他恢複過來。
然後又建議他去訓練新軍,發揮他的才能。
讓他不能去戰場,也能創造比去陣前殺敵,還高的價值。
如今,他重拾信心,也已經能上陣去殺敵了。
隻是沒想到,他竟幹出和離,來求娶自己的事情來。
周棠甯冷着臉,正要開口拒絕,又聽到一個爽朗的聲音:“鎮國公府真是慧眼識珠,我們魏昌伯府,也來湊湊熱鬧。”
衆人擡頭,就見魏昌伯府魏夫人,帶着一個十六歲的英俊儒雅少年郎過來。
和周老太爺,太老夫人打招呼:“老太爺,太老夫人,周爺,周夫人,這是犬子存遠。”
“知道周姑娘和離,我們也是來求娶的。”
周棠甯:“……”
她和魏夫人情同姐妹,知道她做的事,必然是心裏想做的事。
可她湊什麽熱鬧。
魏夫人沖着她笑:“周姑娘是極好的人,容貌自不必說,也是持家的好手,若能求娶,必是我魏氏一族天大的福份。”
“隻有衛将軍府不識好歹,我們魏昌伯府願意求娶周姑娘爲主母,條件老太爺你們随便開。”
魏存遠紅着臉向周棠甯行了個大禮:“存遠仰慕周姑姑品行才貌,一……一切,全憑父母做主。”
周棠甯是母親的好友,一年也要去幾次魏家,他對她,不算陌生。
衆人:“……”
他們現在都已經有點麻木了,不明白爲什麽一個和離婦,會這麽受歡迎,被各大世家争相求娶。
魏夫人:“周姑娘,你是知道我的,我們是誠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