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氏也一臉驚慌之色，極力掩飾着。
這個顧大人，掌管京城，素以鐵面無私著稱，很多高官，都敬他三分。
可顯然，他在偏袒周棠甯啊。
衛錦枝也跟着慌了。
周棠甯抓着匕首，用力一絞。
“啊——”衛天寶痛得慘叫，連救命都喊不出來。
“還有呢？”周棠甯質問。
兩年半前在平陰，她審問衛天寶的時候，就知道了這個人的弱點。
他自幼被家人養壞了。
小的時候，他想做什麽事，想要什麽東西，衛太老夫人，都會讓他得償所願。
不能的，老太婆就撒潑打滾。
後來他大點，衛廷之的父親，在外面混出點名堂，他們就借着這點，在平陰橫行霸道。
越到後來，衛将軍府的名頭和勢力越大，他們做的事情，也就越過分。
從強搶民女，到後面的逼死人，買官。
所以衛天寶這個人，就覺得，隻要官大，拳頭大，什麽事都能幹。
所以他也很畏懼強權和武力，也很怕疼。
兩年半前，她就清楚怎麽審訊他了。
“還有還有……我不記得了，我不知道了……”
周棠甯手上再用力一絞：“啊啊啊……我……我沒有，我沒有見過你，也沒有和你私通過。”
周棠甯冷笑：“真沒勁，這麽快就招了，我還以爲，你能多撐會兒呢。”
衛天寶：“！……”
周棠甯捏緊匕首：“說，誰讓你誣陷我的？我的貼身衣物，誰偷給你的？”
“這将軍府裏，誰是你的内應？”
“沒有！”衛老夫人大聲急道：“将軍府沒有人配合他們。”
“我們對這件事情，完全不知情！”
衛老夫人極力撇清關系。
到了這一步，她必須把将軍府摘出來，否則，将軍府的名譽和前途，都會受到影響。
好在他們确定沒有參與進去，這件事，完全是衛太老夫人和衛天寶幾人做主行事。
他們确實沒有去染指。
衛錦枝也慌了：“我我……我沒有撒謊，我也是聽信了衛天寶。”
她現在恨死衛天寶了，這都招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顧大人盯着衛老夫人：“衛老夫人，我看你兩個眼睛挺亮啊，怎麽就瞎成這樣？你年紀也不大啊。”
“這些年，周氏在将軍府操持，她做了些什麽，會做什麽，你們看不出來嗎？”
“老的眼盲心瞎，怎麽年紀輕輕的，也一個個都瞎了眼？”
顧大人說着，盯着衛廷之看，然後又看看衛錦枝，及衛府的這些人。
衛老夫人一怔，詫異地看着他。
這個顧大人，怎麽處處維護着周棠甯？
衛錦枝緊張地攥着衣角。
其他人：“……”
“啊！”衛太老夫人慘叫了一聲，兩眼一翻，當場暈了過去。
要是按照往常，發生這樣的事，大家都來圍着她，給她請大夫，其他的事，暫時就進行不了了。
但是現在——
識珠上前去，一腳踹在她的腿上：“死老太婆，你暈早了！”
然後拔下頭上的發簪，用力紮在她的腿上。
“啊！你個小賤人——”衛太老夫人疼醒過來。
衛九老爺還想阻止，護衛架在他脖子上的刀一用力，就割破他的皮肉，開始流血。
再看到這樣的陣式，他也不敢發話了。
衛老爺子身體一軟，也癱坐在椅子裏。
那邊，周棠甯拿着匕首，再一絞，逼問：“說！”
“我真的不知道！”衛天寶滿身是血，疼得滿臉是汗，眼冒金光。
“是有個人拿了交給我的。”
“誰？是男是女？長什麽樣？在什麽地方交給你的？”周棠甯知道他腦子也不是很好使，就問自己想要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