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他想起一些不好的回憶,畏懼得本能地瑟縮了下。
但看着面前的美人,想到她身後的财富,又兩眼放光,補充了句:“肚兜還是粉色的。”
“那滿口胡言!”識珠眼睛一瞪,恨不得上去砸爛這個豬頭。
“那是因爲你強搶民女,辱了懷孕的民婦,逼得人跳河自殺了,鬧到京城來,我們主子,才去平陰處理的。”
這個衛天寶,本來該千刀萬剮的。
可惜那個婦人家的人,根本不把她當人,拿了衛家給的錢,還反過來作證,說是他們家媳婦不守婦道,勾引衛天寶。
“對了,你服役三年,不是應該在大牢裏嗎?怎麽在這裏?”
好在那孕婦沒死,認清家的面目後,拿了周棠甯的錢,帶着女兒遠走他鄉謀生去了。
但周棠甯給她做了假死的局,好讓她婆家的人,不再追查到她。
然後又親審了衛天寶,交給官府審判,衛天寶家賠了錢,又被判了三年。
“你住口!”衛太老夫人急得跳起來,尖聲道:“我孫兒清清白白,是那婦人不守婦道,勾引他的!”
“那婦人全家都可作證。”
“其他的我們都不知道,但衛天寶被判了三年,回頭我們要去平陰的官府問問是怎麽回事。”
“你個小賤人,休要多管閑事!”
“死老花母雞,這件事,姑奶奶我管定了!”
衛太老夫人:“!”
她一噎,差點暈死過去。
她最讨厭别人叫她老花母雞了,平陰的那些人,就是這麽叫她的。
衛廷之則是一驚,他沒想到,衛天寶竟然還做過這種事。
他爲了留下周棠甯,是願意不擇手段。
但卻不能容忍衛家的人,幹出侮辱有孕民婦,将人逼死。
周棠甯垂眸看着衛天寶,眼底一片殺意:“哦,你說的,誰能做證?”
“她,三姑娘。”衛天寶轉頭,指向站在衛老夫人身邊的衛錦枝。
衛錦枝正扶着母親,見周棠甯向自己看來,明明看着那麽瘦弱,卻透着令人畏懼的可怕氣勢。
她也沒想到,周棠甯會帶着護衛,在這個時候殺回來,還把全場都控制了。
她的護衛中,竟然有這些高手,連她大哥都打不過。
她有點被吓到了,臉色蒼白,呼吸都有點抖。
周棠甯對着她冷冷一笑:“衛錦枝,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你要是膽敢誣陷我周棠甯一個字,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衛錦枝看着她這樣,吓得縮了一步。
她也從未見過周棠甯這樣,她以前,就是和顔悅色,有求必應的長嫂。
但一想自己的背後,是五公主,那股子懼意,就被壓下去了。
“沒錯,兩年半前,在平陰,衛家大宅,我親眼看到你和衛天寶在房間裏,從傍晚呆到天黑,一個多時辰。”
“你們出來之後,衛天寶……”她回憶着當時的情形。
“衛天寶衣衫不整,臉上,脖子上,胸口上,都有紅痕……都是你親的!”
她又咬了下牙,補充了句:“你自己也衣衫不整。”
識珠:“!”
“衛錦枝,你這個白眼狼,你不怕天打雷劈。”
衛錦枝冷冷一笑,毫無畏懼。
什麽老天,事在人爲,還是周棠甯教她的。
周棠甯神色一沉,黑眸裏的冷意,銳利得吓人。
衛錦枝呼吸有些發窒,她想着五公主和将軍府的未來,挺了挺腰。
怪不得她,是周棠甯自己要作的。
她好好留在将軍府做妾,将她的嫁妝拿出來支持将軍府,大家皆大歡喜,不好嗎?
“周氏,事到如今,全家念在曾經是一家人的份上,這樣對你,已經格外開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