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甯一驚,“啪!”擡手,就狠狠甩了他一個耳光。
衛廷之猛然挨了一巴掌,臉被打偏。
短暫的沉寂,他慢慢轉過頭來,看着周棠甯。
她瞪着他,眼中全是憤怒和厭惡。
她厭惡他——
他突然發瘋了一般,将她推了抵在牆上,伸手撕她的衣裙。
他隻知道,他想要得到她。
她明明是屬于他的,可他還沒有得到她。
周棠甯沒想到他會發瘋,掙紮着,推搡着他:“衛廷之,你住手,你放開……”
男女力量懸殊,更何況衛廷之還是武将,幾下就把她的衣裙撕開,手探到她的裙底,突地一片溫熱。
他忙縮回手,隻見滿手鮮血,紅得刺目。
他臉色一變,震驚地看着她。
周棠甯蒼白着臉,迅速将衣裙理上,幾乎用盡力氣轟他走:“出去——”
衛廷之神色慌張,語氣也溫柔了很多:“怎麽回事?”
“我跟你說過,我病了。”
衛廷之一噎。
“出去!”周棠甯聲音無力,卻透着狠勁。
衛廷之隻好先退出去了。
他一出去,識珠三人,連沈嬷嬷,都立刻趕了進來。
“主子,沒事吧。”識珠忙上來扶着周棠甯。
她朝外看了一眼。
識銀回道:“已經回去了。”
周棠甯吐了一口氣:“沒事,還多謝五公主留藥幫我。”
這個時候,她要是被衛廷之碰了,得惡心一輩子。
她又向沈嬷嬷:“沈嬷嬷,榮松堂那邊,什麽反應?”
“老夫人說要休了你,由她來,就算你的主母命會克死她,也在所不惜。”
“怕是想吞占你的嫁妝。”
“上個月奴才們的月錢,拿的是她的私房錢,還隻發了一半。”
“但是五公主要嫁進來,府中飛升,隻差一步之遙。”
“以後,他們都是伺候皇家人的奴才了,也不看中這半個月的月錢。”
“三姑娘派人打聽過,說你手中的那些鋪子,值五六十萬兩。”
“要不是十日後清明,陛下要舉行祭祀大典,極有可能,在大典上,冊封從邊關歸來的将士。”
“府中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節外生枝,不然老夫人那邊,怕是要直接開始休了您。”
“而且公主嫁進來,也還有一段時間。”
除了周棠甯自己和英王,其他的人,都不知道周棠甯做了假簽,做主母一命的局。
識金不由問道:“主子,老夫人就不怕你的主母之命,克她嗎?奴婢記得,她以前很迷人的,這就變性了? ”
“不是變性了,是大富大貴面前,利欲熏心,管不了那麽多了。”
“五六十萬兩?他們可真敢想。”
一年五千兩,就可以讓整個将軍府,過上富足的生活了。
五十萬兩,能讓他們富貴五六十年。
周棠甯是帶了十幾萬兩的嫁妝來将軍府,但是這幾年,幾乎掏見了底。
五六十萬兩,她真還拿不出來。
不過她和周家底蘊深厚,哪怕現在,她指縫間漏點出來,都夠他們吃幾年了。
“呵!這下有意思了。”周棠甯笑了。
他們希望越大,到時候,失望就越大。
他們現在這樣對她,她真想看看他們到時候失望的嘴臉,一定很精彩。
識珠不由罵道:“爲了貪墨主子您的嫁妝,那些個,真是老臉都不要了。”
說的是衛老夫人。
沈嬷嬷也氣不過:“沒想到将軍府一家子,竟是這樣的嘴臉,以前是真的沒看出來。”
“以前是真的沒看出來,不過人的本性,也隻有在大富大貴,大勢大利,大得大失之前,才能完全顯現。”
“這三年,也不過是一場體驗罷了,你們不必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