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還跟她說,讓她們二人,不用和大夫人比。
又說周家是富商之最,跟周家比起來,她娘家那點生意,都不夠看。
而周棠甯,之前最是疼她這位小姑子,整個京城都知道,定會重金給她添妝。
她話都那麽說了,衛錦枝的嫁妝,如果太寒酸,她以後,怎麽在蕭國公府立足?
今天,她就想着,等周棠甯拿出五十萬兩,給五公主下聘。
再一并跟她說了,讓她拿十萬兩出來,給自己當嫁妝。
蕭國公府那邊也說她年紀不小了,想早點成親。
她得趕緊準備好自己的嫁妝。
和蕭二夫人十五萬兩相比,她是比不了了。
但又不敢帶太少的嫁妝,而且将來,這些錢都是她的,是她下半生的一個倚仗。
就獅子大開口,要了十萬兩。
上午沒談攏,她回去左思右想,現在跑過來了。
“周棠甯,和離你就别做夢了,最多隻能是休棄。”
“休棄之後,你一個棄婦,如何在京中立……”足?
“嘩——”一桶水迎面澆來。
“啊!”衛棉枝尖叫,從頭上淋下來的水,流入她的口中。
“這是什麽?好臭!”
“這是富春菀的洗腳水,賞給你的,想要,裏面還有。”
識珠拎着盆,掐着腰,向奴仆們:“去,把洗腳水什麽的,全拎來,賞給外面叫的。”
“三姑娘,我們快走吧!”衛錦枝的婢女見勢不對,先拉着人走了。
識珠将大門一關,回到正屋,将手擦幹淨,上前去繼續伺候主子用餐。
“十萬銀兩的嫁妝,虧她想得出來。”識珠氣哼哼地說道。
不禁問道:“以前三姑娘也不是這樣的,怎麽現在就變成這樣?”
周棠甯淡淡地說道:“此一時,彼一時。”
“将軍府娶了五公主,太子又是五公主的親哥哥,也算一步登天了。”
“衛錦枝本就眼高于頂,自以爲就高人一等了。”
不僅她,滿将軍府都是。
換作大部分人,也是如此。
“也是我以前的疏忽,把他們養得太好了,覺得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理所當然了。”
以前,衛錦枝,以及整個衛府的人,有求必應,不管多難的事,她都爲他們辦到。
所以讓他們都以爲,不管什麽要求,隻要提出來,周棠甯都會爲他們解決。
所以,衛錦枝就跑要來彩禮了。
“可十萬兩銀子啊,她也敢開口要?以爲自己也是公主了嗎?”
京中出嫁的貴女,陪嫁銀兩過萬,就算富貴出嫁了。
十萬兩的,都極少。
“興許是被蕭二夫人刺激到了。”
周棠甯聽下人說了蕭家來提親的事,那個蕭二夫人,可是個人精,又是個會糊弄的。
衛錦枝生性自卑,急着想要強壓人一頭,就想要帶多的嫁妝出嫁。
“也是我以前,太慣着他們了,讓他們這麽不知分寸。”
識珠心疼地看着自家主子:“主子,你後悔嗎?”
周棠甯凝思了片刻,淡淡笑笑:“有什麽好後悔的。”
以前,她當他們是家人,就樂意養着寵着他們。
錢而已,姜成璧給了個白糖方子,也算是給了她一條暴富的路子了,她不差錢。
有錢難買她高興。
現在這樣做不成家人,她不養了便是。
識珠可不這麽想,這些忘恩負義的東西,砸個天雷下來,劈死他們吧。
“可奴婢還是想不明白,這樣的人家,五公主那樣的身份,怎麽會願意倒貼着,趕着嫁過來?”
識珠隻是有感而發,發出這樣的質疑。
周棠甯對此,本就心存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