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劉霞都走的沒影兒了,這幾家人這才反應過來,哭喊聲兒,響成一片,好不熱鬧。
“村長叔~”
“村長大爺~”
“我們的錢啊~”
“你得爲我們做主啊~”
賈村長環視一周,雖然在場的人不少,但都是閑來無事,還可以蹭大隊部的炭火看熱鬧,要是這時候在來點兒花生瓜子就更美了。
既然沒有人聲援他們,賈村長也是審時度勢,一拍桌子大聲呵斥道:
“行啦,别在這裏尿湯兒的了,這事兒歸根結底責任還是出在你們身上,到哪兒你們也不占理,要是不想讓四鄰方莊知道你們坑害宗親,助纣爲虐,你們就繼續嚷嚷,或者就按劉霞說的,把賈東旭抓回家去幹活兒還債。”
開玩笑,現在賈東旭是個什麽情況,那得有多想不開才會選擇沾手。
賈村長見他們安靜了,就揮揮手:“老三,把大隊部的炭火熄了,都各回各家吧。”
至于那幾家回去隻要不是狗腦子打出豬腦子,其餘情況賈村長,心裏下定決心,是絕不會管的。
就這樣,日子又安穩過了幾年,雖然明面上劉霞照顧賈東旭照顧的很好但背地裏的事兒誰又知道呢?
反正賈東旭躺在床上,随着時間的推移,整天對着罵罵咧咧的,但劉霞在孩子面前永遠都是那個吃苦耐勞的妻子,舍不得舍不得穿,疼愛孩子的母親。
本來還對賈東旭有點兒父子情的三孩子,慢慢的也更加同情劉霞起來。
劉霞眼見火候差不多了,于是在一個月黑風高夜,免費送了賈東旭最後一程。
對于賈東旭的下線,村裏人都沒啥感覺,畢竟女人們怕自家男人管不住褲裆裏那二兩肉,還怕劉霞賣慘。
于是在草草的把賈東旭埋了以後,大家都自覺離劉霞母子四個遠遠的。
又過了一段時日,劉霞買了兩瓶酒帶着孩子徑直來到賈村長家裏。
對于劉霞母子四個的到來,村長媳婦兒警鈴大作。
“劉霞,你們來幹什麽?”
“嫂子,我找村長大哥有點兒事兒。”
賈村長聽着院裏的動靜兒也是走了出來。
“村長,給你買了兩瓶酒,想跟你還有我嫂子商量點兒事兒。”
村長媳婦兒一聽還有自己的事兒,直接開口問道:“啥事兒,直接說吧。”
愛占小便宜的她難得沒接劉霞手裏的酒,她怕賠的更多。
看着時刻防備自己的村長夫人,劉霞心裏冷哼一聲兒,就你那人那小東西,自己早就把玩了多少次了,要不是礙于生存,就村裏這些男人哪個能跑的了自己的手掌心?
“嫂子,我知道我家東旭的賠償有一半兒是你家給的,所以我念你家這個情,你們也知道東旭的名聲不好,倆閨女也大了,在待在村裏也找不到個好婆家,因此我想帶她們換個環境生活,但手裏的錢不多,我就想把家裏分到的幾畝田地給賣掉,首先就先來到嫂子你家了。”
“這地我們要了。”賈村長看着劉霞,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不過這介紹信嘛,我得好好想想辦法。”他轉身進了屋。
村長媳婦兒也是喜上眉梢,頓時熱情了不少。
“劉霞妹子,正好你拿的酒,要不我炒幾個小菜兒,你們母子在這兒吃吧。”
劉霞豈不知她那點兒小心思,你要是真有心想請,倒是去收拾菜啊,想要就直接說。
“嫂子,菜就不用了,酒我又不喝,反正已經買了,留給村長喝吧。”
離開村長家,劉霞心中暗喜,她就知道賈村長會上鈎。隻要拿到介紹信,她就能離開這個窮村子,去外面的世界闖蕩一番。
幾日過後,賈村長跟自家媳婦兒商量好雖然這地自家知道是從劉霞手裏買的,但現在局勢還不明朗,隻能私下簽份協議,明面上還得說是租的。
“劉霞,這是八百塊,你數一下,要是錢沒問題,你就在這張轉讓協議上簽字吧。”
劉霞嘴上說着相信村長的爲人,但手上的動作卻沒停,并且數了好幾遍。
“村長,錢沒有問題,我這就簽字,隻不過這介紹信?”
“劉霞,介紹信我得再想想,得給你開個長期的。”
劉霞也知道現在局勢雖然比以往好了不少,但長期的介紹信确實不好開,她也知道不能逼的太緊。
“村長哥,那我就不打擾了,正好家裏的東西還得收拾一下,雖然不是什麽好東西就麻煩村長哥問問村裏的孤寡有誰需要,您看着分分吧。”
劉霞當然沒有那麽多善心,無非是想堵住村裏人的悠悠衆口,讓他們不要去舉報自家遠走謀生罷了。
幾天後,劉霞拿到了介紹信。她帶着孩子們,背着簡單的行囊,踏上了未知的旅程......
走出賈家村好長一段路後,已是大姑娘的小當由于長時間自卑,小聲問道:“娘,咱們去哪裏啊?”
劉霞此時才把自己的底牌告訴了三個孩子。
“娘在京城還有一套小院子,咱們回京城。”
對于京城的繁華,小當是有印象的,無數個日夜她都夢到自己又回到了京城銅鑼古巷九十五号院兒,本以爲今生是沒有希望了,但沒想到還有今天。
槐花跟賈有才隻知道不用在待在村裏受人白眼就是好事兒。
劉霞回到京城,回到她那個創業時的小院兒,雖然沒有住進去攆不走的房客,但由于多年沒人居住,房子已是破敗不堪。
劉霞欲哭無淚,本以爲賣地的錢足以讓娘四個在京城紮下根,而且生活的不錯。
但随着改革開放,京城的物價也是水漲船高。
于是劉霞收拾完房子後,手裏的餘錢就不多了,爲了能讓自家的孩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好找個好婆家,劉霞隻好又花了一筆錢置辦了這一套烤爐,賣起了烤地瓜。
何雨柱看完手裏調查來的關于劉霞的資料,既然她對自己暫時沒有威脅,那就當做啥事兒沒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