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你說今早晨響槍了?”
“幹爹,是響了~”
多年的經驗告訴老曹,看來自己這邊也得加快腳步了,雖然還有幾人的問題沒查清楚,但到了關鍵時刻,能可錯殺不可放過,先控制起來再說。
離老曹他們住的地方不遠的一家挂着晉省煤炭銷售中心牌子的大院兒這就是晉省秘密部門的辦公場地。
别看挂着個晉省煤炭銷售中心的牌子,但類似這種的煤炭交易中心在晉省遍地都是。
此時,屋内所有晉省秘密部門的高層難得都坐在一起開會。
爲首的是一個黑瘦的國子臉中年男人,以往的他都是喜歡聽手下彙報完以後在做總結,但今日他确是第一個開口說道:“接警方通知,省會現在來了一幫危險分子,意圖謀害我們某些領導同志,警方希望我們幫他們抓人,若有反抗,就地槍決。”
說的那叫一個大義凜然,要是讓何雨柱知道,肯定直呼好一個賊喊捉賊,臉皮厚度堪比城牆了。
唯有坐在最下首的一人心裏一冷,這是狗急跳牆了吧。
“蘇局,那你能不能把危險分子主要特征告訴一下大家,以及情報來源~最重要的是有沒有跟上級請示,要不然按照規則我們是不能輕易插手此事兒的。”
這麽些年的打壓讓楊文濤内心的那團火熄滅了不少,但時至今日他還是那股清流,他要爲規矩呐喊。
已經好久沒人挑釁自己權威了,蘇州看向楊文濤的眼神兒都快要吃了他似的,但很快又平複了下來。
“楊文濤,我是一把手,一切行動聽我指揮,有異議你事後可以向上級反映。”
與蘇州同流合污之徒也是紛紛點頭答應。
“老楊,你就看好你的檔案就行了,其餘的事兒你就别插手了。”
楊文濤看着這群早就變了質的同僚,心裏很是悲痛,奈何自己雖挂着一個副局的名号,卻一點兒實權都沒有。
“那你們開會吧,我回我的檔案室了。”
說完楊文濤就離開了會議室。
“老趙,你去看看老楊,别讓他在辦公室生悶氣,工作上有分歧這不是很正常嘛。”
被蘇州點名的老趙,知道這是讓自己盯着老楊了,一想到讓自己對昔日好友下死手~
趙一同心裏很是苦澀,本來自己跟楊文濤是情同手足的兄弟,自家閨女趙玉跟楊家小子本來都快要成爲一家人,奈何自己鬼迷心竅,沒管住自己的褲裆,上了蘇州的賊船,俗話說上船容易下船難,不僅斷送了自家閨女得沒好姻緣不說,自己也活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事後,何雨柱也曾石頭提起過此人的筆錄,何雨柱隻說了一句話:“所有的壞人都會爲把自己的邪念歸于别人身上,暗示自己是被害的。”
“趙副局不在會議室開會你來我這檔案室幹什麽?”
“老楊,你走吧,甭管事情成與不成,你若還在局裏,你就是最好的替罪羊,活不成的。”
楊文濤已經對這昔日好友已經死心了,他才不會相信姓趙的真會有這麽好心,恐怕是自己隻要一出門,一個通風報信的大帽子就會扣到自己頭上吧。
趙一同心裏也很是煎熬,他心裏安慰自己,老楊沒了,自己一定會照顧好他的家人。
對于死楊文濤怕嗎?也怕,但他最不希望家人爲此受到牽連,哪怕明知道這是個圈套自己也得往裏跳,他得讓家人知道自己這麽些年搜集的證據在哪裏,希望有一天能爲自己平冤昭雪。
“趙局長,那我就先回去了,正好今日感覺身體不舒服~”
說完,楊文濤直接略過趙一同直接往門外走去,同時蘇州的人也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
楊文濤也不是沒發現身後的尾巴,但他不在意,但走着走着,他卻發現尾巴沒了。
這就讓他很疑惑,直道拐進胡同後,眼前突然出現的人,讓他心潮澎湃。
“老師,您怎麽來了?”
“難道我不能來?這就失去信心了?楊文濤我對你太失望了。”
“老師,我承認我有點兒消沉,但我絕沒跟他們同流合污,但我沒辦法家裏人都在他們的監視之下,我要是有個風吹草動,他們可都活不成了。”
此時的楊文濤,哭的稀裏嘩啦的。
“好了,别哭了,把你手裏的東西交出來吧,難道你就不想堂堂正正的再回去?”
“老師,我想,我特别想,我特别懷念那個充滿正義,昂揚向上的部門了。”
“那就前面帶路,還晉省人民一個朗朗乾坤。”
“老師,就我們幾個人能行嗎?”
“我看你這些年是待傻了,我們這麽些人都潛入到晉省這麽久了,你們愣是沒發現,要不是你們今日都聚在一起了,我還不準備動手呢~”
楊文濤一聽,很是驚訝,但随後心裏卻又很是開心,莫不是上面要對晉省現狀動手了?
“老師,我手裏的證據就在我家神龛裏,我這就回去拿。”
“石頭,你跟他走一趟。”
不一會兒,倆人急匆匆拿着證據又來到了巷口交給了老曹。
老曹,看也沒看,直接命令道:“所有人聽令,正式接管晉省秘密部門,行動開始。”
此時,會議室内。
“老趙,你幹的不錯,我答應你,老楊的家人我會給他們一條生路的。”
豈不知,化裝成煤炭司機,還有裝卸工的特工們,已經把交易中心給包圍了。
院子裏突然出現了這麽多人。蘇州也是感覺情況不對,但他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已經從後面摸進來的石頭已經帶着人闖進了會議室。
“不許動,軍方辦事兒,若有反抗就地槍決。”
已是強弩之末的蘇州,眼睛噴火似的問道:“誰給你們的權力?”
“D跟人民給他們的權力。”
老曹出現的那一瞬間,在場的所有人就知道他們完了,徹底的完了,再也沒有翻身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