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最近感覺廠裏勾心鬥角多了許多,心思不是放在怎麽創造業績上了,大家私心都重了許多。”
田衛國話說完,大家都沉默了好一會兒。
李家豪見大家都遲遲未說話,他想了一下後開口說道:“田哥,我不知道廠裏是什麽狀況,我就說說我了解到的吧。”
“去黑省之前我去科研中心拜訪了一下曾經的老師跟同事,他們不止一人對我吐槽現在的人心都變了,變得不再純粹,有的人受不了外面高薪誘惑跳槽了,有的爲了名利沉迷于各種講座,更有甚者把屬于自己的工作分攤到自己的學生身上,自己則是忙着各種社交,被學生們私下稱爲“學閥”。”
“我不敢想象現在錢哄跟鄧工還在,他們就已經這個樣子了,要是他們不在了,會發展成什麽樣子。”
馮家峰聽完也是深有感觸的說道:“老田,你也知道我再次來京城那是因爲柱子點醒了我,一路上我也想明白了點兒東西,那就是時代在進步,我們的思想也不能停留在過去了,以前别人送包煙要是被舉報了,重則遊街,輕則丢職,現在不一樣了,你要是不吃不喝不奉承啥事兒你都幹不成。”
“馮哥你說的太對了,本來我覺得開個菜館兒能有多少麻煩事兒,可真到自己跑的時候才發現難,太難了,每個部門卡你一下,累接下來就是一兩個月。”
…………
大家輪流吐槽完,何雨柱拍了拍田衛國都肩膀說道:“老田,你也聽到了吧,時代在進步,人的私心都會越來越重,不能說這樣不好,因爲誰也想把自己的生活過的更滋潤一點兒,這無可厚非,比如我就不是掉錢眼兒裏了嘛,現在,過了那個講奉獻不求回報的時代了啊。”
田衛國沉默了,大家也都沒打擾他,知道他是一個“傳統”的人,猛然一下子讓他接受也不現實。
好在田衛國自我調節能力還可以,雖然心裏還是不太樂意接受,但還是勉強笑了笑說道:“看來是我在廠裏待的太久了,我得抽時間多出來轉轉,感受一下新時代得變化。”
田衛國能在短短時間内說出這麽一番話,大家就都放心了不少,走不走的出來,就看他自己了。
“來~來~大家快喝茶,我這可是大紅袍,要不然糟蹋了。”
聊到夜深後,大家才散去。
日子就這麽一天天的過去,生活中哪有那麽多趣事兒,更多的還是日複一日,也就小說裏一環扣一環的。
這個秋天婁曉鵝她們也畢業了,何雨柱看着婁曉鵝手裏的研究生畢業證,心裏說不酸那是假的。
不過值得慰藉的是,自己有個超級牛逼的師父。
說起師父來,自己是不是該去看看他老人家了?
正在家裏書房忙着起草經濟法案的秦老爺子,莫名打了個噴嚏。
心裏在嘀咕:“哪個又在背後蛐蛐我?”
何食記在金老爺子的親自監督下,也是在十月一之前裝修完畢。
即将開業,看着在那兒緊張的不行的馬華,何雨柱也是忍不住想逗逗他。
“馬華,你小子馬上夢想成真了,咋還不高興呢?”
馬華:“大哥,我這是不高興嗎?我這是緊張。”
“你看你小子這點兒尿性,我決定了開業當天主廚就是你了。”
“大哥,咱們不是說好的開業當天你主廚,我給你打打下手嗎?咋還能說話不算話的嘛。”
“馬華,不是當大哥的難爲你,我想了想不是這麽回事兒,你想啊,何食記最終還是教到你手裏的,一開始就得讓大家熟悉你的手藝,要不然容易出岔子。”
馬華也知道自家大哥說的是對的,雖然國宴也幹過,但基本上每個人隻負責自己最拿手的那幾道菜,很少說是一人自己掌勺整場國宴的。
當然自家大哥就是那個很少之一,雖然現在他很久沒去國賓館了,但他們愣是沒敢把大哥的證件收回去,工資還照發,不要都不行的那種。
“大哥,要不你在旁邊看着我,要不然我心裏沒底。”
這次何雨柱也沒拒絕,他也怕馬華一緊張,出點兒差錯也不吉利。
“成吧,不過僅限開業那一天啊。”
“大哥,隻要熬過了開業那一天我就踏實了,大哥你别忘了寫請帖的事兒。”
說到請帖,何雨柱也是一陣頭大,這麽多年下來認識的人也不少,但是自己騰飛貿易還有制衣廠開業人家都來了,現在何食記又要開業,在請人家是不是多少不要點兒逼臉了?
“馬華,請帖的事兒容我再想想~”
話音未落,電話鈴聲響起。
“柱子,我聽說你又開了一家何食記?開業當天給我留一桌兒我有招待。”
打電活過來的是曾經肉聯廠的劉廠長,現在某部位排名靠前的副部長。
剛挂斷電話,又接着響了起來。
“喂,柱子,你何食記開業給我留一桌兒,我馬上退休了,請同事們吃一頓。”
“好的,趙老哥。”
接下來的幾天,何雨柱每天都接到幾個電話,要麽有人幹脆來家裏訂桌,一下子本來爲寫請帖犯愁的何雨柱,現在又爲訂桌太多煩惱了。
跟馬華一起研究了好久,決定即使“得罪人”也不能再接了,要不然自己身邊的好哥們都沒得坐了,總不能讓大家去院裏吃吧,這不好,更何況自己可沒忘了開業當天得請金老爺子一桌兒。
時間在緊張而又忙碌中流逝,開業當天高朋滿座,劉副部他們等老相識說是請客又是招待的何嘗不是變相的給何食記介紹顧客呢?
爲此,趁馬華忙的忘我的時候,何雨柱趁機偷摸的挨桌敬了杯酒,順帶着把自己早就準備好的會員卡送了出去,當然都是白銀卡,爲的就是勾起他們充值金卡的欲望。
至于後院兒才能預定的至尊卡,對不起,何食記是實行邀請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