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柱子哥,我長大了要當醫生,我會努力的。”
衆人都沒想到這個有點兒“憨憨”的小姑娘竟然會有如此遠大的理想,雖然何雨柱他們都知道學醫會很苦,畢竟勸人學醫,天打雷劈嘛,不過她們還是都鼓勵小姑娘努力朝着自己的目标前進,話又說回來,哪一行不辛苦?萬一要是成功了呢?
這邊趙旭也知道事情不能做的太絕,賀連生撐不了幾天的。
于是就吩咐自己的得力幹将盯好了以後,就下樓去紡織廠門口盯着去了,萬一有人混進廣大勞動群衆中出去了就不好了。
氣鼓鼓回到辦公室的賀連生,呼吸很急促,看的出來此刻他處于即将爆發的邊緣。
按照他以往的邏輯,咱們都是有身份的人,我這邊兒換個頭你那邊找個人,中間一說和雙方都有面子,自己還能多掙點兒,怎麽到了何雨柱這裏就“翻車”了呢?
申長林看着賀連生這般模樣,就知道他還沒轉過彎兒來,還以爲就像以前那般,你欠我,我欠他,他又欠你得時候了,現在不一樣了,人家制衣廠首先是私人廠,再有就是國家現在開始清理三角債的問題,你想拉人制衣廠下水人家除非腦子進水了,才會中你的圈套。
這個時代能當上領導的都是心機的主兒,你可以說他沒經濟意識,但不能說他沒有應對危機公關的能力。
“老申,現在咱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跑不了我更跑不了你,現在到了咱們自救的時刻了。”
聞言,申長林連連點頭說道:“賀廠長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我聽你指揮。”
但心裏卻是在後悔爲何爲了你姓賀的那點兒蠅頭小利,背叛了自己的師傅,前任主管生産的副廠長杜家國呢~好後悔啊,雖然自己已是開工的箭沒有什麽回頭路,但作爲一個從犯,總比主犯結局好點兒吧。
“老申,這樣現在你就去财務科,科長是我的人,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财務科的線路該老化了,老申你可懂得?”
聞言,申長林心裏大罵賀連生不是個東西,自己要是真放火燒了财務科,尼瑪,那不得被槍斃成篩子啊,到時候你在把責任往我身上一推,不行,我覺不能坐以待斃。
同樣賀連生心裏則想的很明确,自己跟上面認個錯,再把責任往申長林的身上一推,大不了背個處分離開紡織廠,待時機合适重頭再來嘛。
趙旭可不知道紡織廠兩個廠長正在暗地裏狗咬狗呢,經驗豐富的趙旭,第一時間就派人把财務科給把控了,也不怕他們搞小動作,隻要敢搞,他的人就敢送他們吃花生米兒。
人心都是複雜的,但趙旭就不相信會有人爲了給他賀連生擦屁股,從而搭上自己的前途,甚至是性命。
打發了申長林以後,賀連生坐在椅子上抽了兩根煙緩解了一下情緒後,拿起電話先打給了自家老爺子那裏,避重就輕的把目前的情況說了一番。
雖然自己不是賀家的唯一三代,但發展的還算不錯了,他就不相信家裏人不會救他一下。
然後又拿起電話打給了他的老領導,說辭跟給家裏人打電話時差不多,一切都是自己被人給坑了,這就是個誤會罷了。
這邊賀家的老爺子挂斷電話後,沉思了好一會兒後,還是決定親自給京城一把手打個電話。
京城一把手也是很給對方面子,說是要調查一番後在給賀老爺子個答複。
都是老狐狸,特别是京城,凡事不小心點兒,容易把自己給崩喽。
好在一把手很欣賞周書記這個人,知道如果不是有強有力的證據他是不會下這麽個命令的。
于是就讓自己的秘書把周書記請到自己辦公室問了一下事情的緣由。
周書記思量了一番後,就把其中的緣由解釋了一番,适時的把何雨柱跟自己的關系也說了一下,主打一個“坦白無私,幫理不幫親。”
周書記這麽一說,一把手也想起了何雨柱這麽個人了,他的制衣廠可是在上頭挂了号的。
如果說他是“恃嬌而寵”的話,自己可以給賀家個面子,到現在看來,自己不僅不能不插手,還得暗地裏支持一下制衣廠,畢竟這是京城私營企業的代表嘛。
“老周,這事兒我知道了,你做的對,但也要控制好規模還有工人們的情緒,一切要做到有理有據,無論官司打到哪裏咱們都能站得住腳才行。”
周書記等的就是這句話,他知道自己雖然級别不低了,但那也隻是相對的,在京城不算啥的,現在有了一把手的支持,自己這事兒要是做的漂亮一點兒,在明年換屆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在進一步的希望。
京城一把手跟周書記談話的同時,賀連生的老領導也在和李委員彙報這件事情,李委員啥話沒說把三份合同遞給了他。
那人接過來一看,也知道這事兒麻煩了,因爲單從三份合同金額上來看就超過了三百萬,違約金三倍的話就是接近九百萬。
沒錯,何雨柱爲了能把賀連生一下子釘死,跟馮家峰他們說明緣由後,馮家峰他們直接給何雨柱打了全款,并補簽了協議,提高了違約金額度。
即使賀家他們明知道何雨柱這時要下死手,你能咋滴?
何雨柱沒想到自己一個小小的官司,會牽扯到這麽多事兒進來,不過即使知道了他也不怕,人啊,這輩子總得追求點兒什麽,要不然是個阿貓阿狗都來咬自己兩口,那日子還過不過啦。
坐在辦公室的賀連生覺得自己應該沒啥大問題,但電話鈴聲遲遲未響,讓本以爲“穩坐釣魚台”的他心裏越來越不安了。
壞人總是在絕境的時候才會悔不當初。
這邊的申長林跟财務科科長倆人抽了好幾包煙後,下了決心,還是别跟賀連生一條路走到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