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着酒杯的賀連生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緩了好一會兒後說道:“老申,你确定是市局?”
“賀廠長我哪兒能拿這事兒開玩笑啊,你快回去看看吧,要不然紡織廠都亂了呀~”
紡織廠亂了嗎?當然沒有,這隻不過是姓申的不想當出頭鳥,故意誇大其詞罷了。
“媽的,這市局這是抽的哪門子風,諸位我先回去看看什麽情況。”
賀連生故作輕松的走出了包間,出了門臉色鐵青的問道:
“老申,到底怎麽個事兒?”
“賀廠長,具體我也不了解,市局的人說是因爲合同糾紛,咱們違約了給人家造成了巨大損失,人家要求什麽财~”
“嗷對,叫财産保全。”
賀連生一聽就明白根子出在自己這裏了。
心道:“這制衣廠這是不按常理出牌啊,不應該先找中間人跟自己求情的嗎?真是不懂規矩。”
此刻,坐在紡織廠門口路邊攤兒吃鹵煮的何雨柱跟衛軍艦倆人很是悠閑。
“柱子哥,咱們這麽幹沒事兒吧。”
何雨柱吃了一口牛肚悠悠開口說道:“軍艦,法制的進步總得有人提供案例不是嗎?你以爲周書記這麽支持咱們是爲了什麽?于公于私都占了。”
“軍艦,别看現在都是野蠻生長狀态,以後套在咱們頭上的制度會越來越多的,因此自己要多學習外,還得吸引人才,這樣公司才能走的長遠。”
衛軍艦也覺得整個社會有點兒浮躁,雖然經曆了一波嚴打,但明顯能感覺整個社會風氣越來越開放了,最明顯的就是大街上主流顔色雖然還是藍布衣,黑布鞋綠挎包爲主,但其他顔色的服裝也多了起來,遠處走來的那個穿白色連衣裙的美女就挺漂亮。
倆人鹵煮都快吃完了,也沒見賀連生回來,何雨柱還以爲賀連生是個人物呢。
下一秒就看到一輛北京吉普急匆匆的駛進了紡織廠的大門。
“老闆,錢放在桌子上了,我們就先走了。”
“好嘞,二位老闆慢走~”
“柱子哥,咱們這就回去了?”
“軍艦,咱們就是過來吃頓鹵煮而已,還有别的事兒嗎?”
“柱子哥,沒了~那咱們回家吃西瓜去?”
“就知道你小子要跟我搶,走吧,回去吃西瓜去。”
這邊,賀連聲也不擺譜等司機兼秘書給自己開完門才下車了,自己推開門就往辦公樓走去。
早已等候多時的趙旭早就看到賀連生回來了。
“哥兒幾個,打起精神來,這事兒辦完了,我請哥幾個吃飯。”
“大隊長,你就瞧好吧,我們一定把這個案子辦成鐵案,成爲範例的存在。”
賀連生不知道就是因爲自己的無知成爲了公安大學的經典案例,名垂教材多年,被稱爲“華夏商業案例的第一位“先刑者”。”
一上樓,賀連生就是幾頂大帽子扣了下來。
“誰派你們來的,有沒有組織紀律性,耽誤了生産怎麽辦?”
對此趙旭也是早有準備,掏出拿好的合同複印件還有證件以及封存令,冷冷的說道:
“賀廠長這是我的證件,現在有人報案說你們紡織廠沒有合約精神,肆意毀約,導緻人家遭受大量損失,因此人家報案申請對紡織廠申請财産保全。”
“笑話,紡織廠多大個體量啊,害怕配不起他?”
賀連生看完趙旭的證件後,知道人家跟自己是一個級别,都是正處,說話聲兒也就小了不少。
“也沒多少,人家說剛簽了兩百多萬的供貨合同,因爲你們的違約需三倍賠付違約金,六百萬。”
“多~多~多少?六百萬?”
“這是人家跟東三省供銷社簽訂的合同副本,你看看吧,三日之内這事兒要是對方不撤案,可就别怪我們不講情面了。”
“哦,對了,賀廠長按照程序,除了工人們正常上下班外,所有的中層以上領導不得無故離開紡織廠。”
…………(我是分割線,點哥。)
這邊,何雨柱回到家裏後,先來到書房給制衣廠打了個電話,讓她們把庫存轉移,順帶着讓知根知底的員工把縫紉機帶回去在家裏工作。
接到命令的許大茂跟秦淮茹兩口子也是摩拳擦掌組織人行動了起來。
廠裏的女工大多都是紡織廠被打壓的貧苦人家還有就是附近村裏的本分女子,加上制衣廠待遇向來比别的廠子高一大截,因此當她們得知制衣廠被人“欺負”的時候,也是義憤填膺,現在能爲廠裏出一份力,大家也是拼盡全力。
短短一下午的時間,能保證東三省第一批供貨的庫存就被轉移了,廠裏一半的縫紉機也被優秀員工們帶走了。
整個制衣廠瞬間蕭瑟了不少,剩下的職工正在許大茂的培訓下練習“愁眉苦臉”,就這情況,無論誰來看,都得同情心泛濫,氣憤不已。
打完電話的何雨柱,就像個沒事人似的來到院裏,找了一個最大的西瓜切開,陪着大家一起吃瓜。
在家寫論文的婁曉鵝嘗了一口後很是高興。
“柱子,這瓜好,吃起來沙沙的,還很甜。”
“媽,你說的對~增好次~”
“如意,好吃你也得少吃,忘了去年你自己一個人吃了一個西瓜,肚子疼的時候了。”
見自家老爹又舊事重提,何佳冉俏皮的回了句:“爹,去了趟黑省你咋這麽啰嗦了噻~”
瞬間感覺小棉襖透風的何雨柱,扭頭就把注意力放在了一邊的孫小妹身上。
“小丫,京城還習慣嗎?”
“柱子哥,京城真好,我老喜歡了,冉姐姐說了,我入學測試成績出來了,過幾天我就可以去讀四年級了。”
孫小丫能這麽快入學還是冉父幫的忙,現在的冉父冉母可了不得,冉母是化學系主任,冉父一個不小心都幹到京大副校長了。
這還是他再三推讓後幹了個副職,要不然何雨柱他們的畢業證上簽字的該是冉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