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山的路很是崎岖,車身一晃一晃的,雖然讓人很不舒服,但别有一種不一樣的體驗,感覺不錯。
這時,孫令旭才給何雨柱講解起遠處的山脈,原來是張廣才嶺的餘脈,自家姑姑就是在山裏讨生活。
之所以沒跟何雨柱提起過,是孫令旭覺得自己爹娘都不一定靠得住,何況是出了門子的姑姑。
不過剛才孫魯清老兩口的大格局讓他感受到了世間還是有真情在的,再想想小時候姑姑對自己很是寵愛,爲此,他孫令旭樂意賭一把。
眼看天色不早了,何雨柱也怕出現什麽意外,畢竟這個時代的東三省遍地是大哥,兩條腿的四條腿的,會說話的不會說話的都有。
“令旭,還有多久才能到?”
孫令旭看了一眼車外的環境後,仔細想了一下後指着遠處的小坡說道:“柱子哥,在翻過那座小坡就到了。”
眼看勝利就在眼前,被這破路颠簸的快散了架的何雨柱,看着前方路況稍微強了點兒,就把油門踩死,汽車的轟鳴聲在山間回蕩,驚起正在忙着繁衍的鳥兒一片。
越過小山丘,豁然開朗,隐約可見村子裏的袅袅炊煙,村子不大,但格外甯靜。
汽車來到村口,依然是吸引了諸多目光,其中就有孫令旭的姑姑一家。
孫令旭的姑父叫溫連松名義很是儒雅,姑姑孫永紅,倆人也像旁人那般感到好奇呢。
怎麽就感覺車上下來的那個小姑娘咋這麽像自己的大侄女小丫呢。
雖然看着挺像,但想想自家娘家是啥條件,孫永紅夫妻倆愣是沒敢相認。
反觀,孫小丫一下車就在人中找自己的姑姑,或許是打小有的自卑感,孫永紅跟自家大哥孫老八一樣,喜歡躲在人群後面。
小孩子視力好,沒過一會兒就看到了隐藏在人群之中的孫永紅夫婦。
一蹦一跳的喊道:“姑姑,我是小丫啊,我跟三鍋來看你了~”
孫永紅一聽感覺像做夢似的,聽小丫那意思這是自己那打小最疼愛的三侄兒回來了?
孫令旭領着小丫跟自家姑姑團聚餓時候,何雨柱這邊也跟靠山屯的村長聊天兒呢。
靠山屯與孫家屯不同,孫家屯是以同姓人居多,靠山屯則是雜姓,祖上大多都是闖關東而來,天南海北的大家聚在一起爲了生存下去,相互抱團取暖,慢慢的就形成了靠山屯這一小村落。
靠山屯的村長姓董,叫董長盛,曾經也是個老兵,退役回來後就一直在村裏工作。
對于老兵何雨柱向來尊重,馮家峰也是如此,短短一根煙的功夫,大家就熟絡了起來。
此時,叙完舊的孫永紅跟孫令旭走了過來。
“領導們,時間不早了,大家家裏坐吧。”
相由心生,雖然是第一次見面,孫永紅給人的感覺就是樸實熱情,對于孫令旭跟小丫也是發自内心的喜歡。
董長盛要比孫魯清活泛的多,村裏每家房子都是木刻楞,住不了那麽多人。
“松子,今晚讓貴客們去村部的木刻楞住吧,那裏寬敞,爐子一點還暖和。”
溫連松很是感激的說道:“長盛叔,謝謝您了。”
“完犢子玩意兒,謝啥,咱村裏誰家來個親戚啥的住不開不都是在那裏住的,事後别忘了把那裏的柴禾補上就成。”
“好嘞~叔,你今晚去我家一起吃呗~”
孫如雪跟婁曉鵝看着眼前的木刻楞也是好奇的很,孫如雪還好點兒,多少了解點兒,婁曉鵝則是一臉納悶這用木頭造的房子它不冷嗎?
孫令旭來到何雨柱跟前小聲說道:“柱子哥,我想把車上的東西給我姑姑一家,錢從我工資裏扣可以嗎?”
“令旭,這本來就是給你家人買的,你願意給誰那是你的權力,别說錢不錢的了啊啊我們來蹭吃蹭喝也沒說要給錢啊。”
孫令旭點點頭,“柱子哥,謝謝你。”
随後倆人一起從車上往下搬東西,看的圍觀群衆直咋舌,誰能想到隻有倆姑娘的溫連松一家會有一個這麽出息的侄子呢?這一下子就抖起來了哇~
不是村裏人看不得别人好,誰還沒點兒攀比心了?
孫永紅跟溫連松也是被這陣仗吓得不輕,兩口子一直與人爲善,也不貪圖别人家的東西。
“令旭,這得花多少錢啊,使不得使不得,來自己家裏還拿這麽多東西,你這是罵我跟你姑父了?”
眼看孫永紅都快急眼了,何雨柱趕忙出來打圓場說道:“大姐,這是我們的一點兒心意,你就别拒絕了,要不然我們都不好意思在村裏玩兒了。”
溫連松見何雨柱說話時一臉真誠,再想想人家都是開車來的,自己能做的就是按照最高禮儀接待了。
“媳婦兒,天不早了,咱是不是該讓貴客去咱家了?”
“啊,對~對~對~領導們請。”
何雨柱覺得老是被稱爲領導有點兒别扭,于是就互相介紹了一番,孫永紅内心很是“忐忑”的認了一群兄弟妹妹。
來到溫家,就是一大一小兩座木刻楞,雖然局促了點兒,但家裏收拾的很是整潔。
門口挂着的辣椒串,蒜串以及各種蘑菇很是誘人。
靠山屯的民風很是不錯,這不溫家的左鄰右舍怕溫家兩口子做飯忙不過來,就都自覺過來幫忙了。
這麽有人情味兒的鄰裏關系,随着時間的流逝會越來越少了。
何雨柱覺得自己是不是上了年紀的緣故咋變的越來越傷春秋了呢?
對鐵鍋炖情有獨鍾的婁曉鵝看着農家土竈炖大鵝,也是頗有興緻,還主動去燒了會兒火。
要不是東北的柴禾要麽幹燥,要麽油性大好着,何雨柱都怕自家媳婦兒能把火給燒滅喽。
好在婁曉鵝也有自知之明,眼見火勢不對勁,很是自覺的又讓出了位置,交給了專業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