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父,你可得抓點兒緊,裏面可還有我妹的一份兒呢。”
聞言,李委員心裏很是熨貼,自家不成器的兒子倒是好命,娶了個善解人意的媳婦不說,現在還是大學生,可是讓當年大院裏那些說風涼話的人眼饞的不行。
這又怕自家那傻兒子餓着,大舅哥這是要親自下場喂食啊,有那麽一點兒軟飯硬吃的味兒了,自己這麽大個委員都有點兒羨慕自家小兒子了。
“柱子,你等我電話吧,我待會兒還有個會,就不請你喝茶了,反正甭管多好的茶葉在你嘴裏都一個味兒,對了用大紅袍煮的茶葉蛋好吃吧。”
不用想,這肯定是李家豪這小子回家口無遮攔說的,何雨柱心裏暗暗給這小子記了一筆,看來是最近挨沒收拾皮癢癢了。
“李伯父,這是誰壞我名聲,我告他嗷~我那是廢物再利用,那是都已經清湯了的大紅袍。”
李委員怎麽能出賣自家好大兒呢,雖然在他看來快三十歲的人了,依然那麽不争氣。
李家豪:“爹,我年紀輕輕現在都是項目人了,你還想要我怎樣?那我走~”
從李委員辦公室離開,何雨柱本想着去廠裏點個卯就去溜達溜達,給自家媳婦兒當狗腿子尋摸房子去。
天不遂人願,明天和意外你永遠不知道哪個會先來。
這不何雨柱剛回到辦公樓下,剛下車,就聽到有人高聲呼喊道:
“快來人啊~第五車間出事兒啦~快來人啊~”
何雨柱撒丫子就往第五車間跑,他可不像别的領導那般有事兒大喊:“我是領導,我先走了。”
一路上,何雨柱都在思考,是什麽原因導緻的事故呢?
畢竟這些年自己一直請鄧工錢工他們手底下的科研小組幫忙改進工藝,自己還時不時的還把後世一些成熟的工藝提出來,也機研究了出來了。
奈何整套工業體系基礎都比較薄弱,已經改善了不少了,但還有許多新技術,因工藝問題被束之高閣。
但像今天讓人慌裏慌張的事故已是多年沒有出現過了。
來到第五車間,何雨柱深吸幾口氣,畢竟自己全力沖刺了一千多米呢。
“老焦,怎麽回事兒?”
被何雨柱稱爲老焦的中年男人正是第五車間主任,是個老工程師了。
事故發生時他正好去生産科領圖紙去了,聽聞喊聲,也是一路跑跑回來的。
“廠長,還不是崔大可那混蛋又偷摸喝酒上崗,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一個踉跄就把堆放零件的架子給帶倒了,把自己壓在了底下不說,還把三位拿零件的同志也壓在了底下。”
何雨柱可是清楚第五車間的零件架子都是純鐵件,足足有四層。
大體了解了一下情況後何雨柱就來到事發現場,屋内一大群人正在把零件清理走,然後準備把架子扶起來。
這時有人也發現何雨柱來了。
“大家讓讓,何廠長跟焦主任來了~”
倒不是老焦不想喊,是他跑了一路實在是沒力氣了。
“裏面救援的别停,幫不上忙的全都出去,别在這裏擋路。”
在軋鋼廠何雨柱的威望很高,他話音未落,自知自己插不上的圍觀工友們就自覺的退出了第五車間。
這時,剛去部裏開完會回來的田衛國也急忙趕來了。
“柱子,人沒事兒吧~”
“老田,我也剛過來,具體情況還不知道。”
說話間,随着第五車間生産組長的喊号聲響起,衆人小心翼翼的把鐵架子扶了起來。
除了崔大可這個罪魁禍首是被迎面砸到不知生氣以外,其餘的三人是其中一人拼力把另外兩人護在了身下。
因此被護在身下的兩位除了頭被零件碰到出了點兒血以外,生命無憂。
這時廠醫也是第一時間小心翼翼的把那位英雄身體翻了過來,至于傷的最重的崔大可,死不死的吧。
身下被他們救了的那兩位也不顧自己腦袋出不出血,大聲喊道:“京石~你醒醒~京石。”
聞言,何雨柱跟田衛國倆人對視一眼後同時說道:“不會這麽巧吧。”
這個時代的救護車可不像後世那般迅速,即使是京城也快不到哪兒去。
待廠醫把英雄的面部清理幹淨,何雨柱第一時間就确認了是秦京石,雖然自己不待見秦家村的那群人,但何雨柱對秦京石的印象還是不錯的,要不然當年也不會第一批就把他們哥倆安排進廠了。
随着富有時代特色的人工打鈴報警聲兒傳來,救護車到了。
(八十年代初期,救護車都是在右邊挂一個鈴,一人手動拉繩子報警。)
兩個被擡上了救護車,那倆看着沒有大礙的何雨柱讓運輸科的楊科長親自開車拉着他倆跟着救護車去往醫院。
對于這次人爲的事故何雨柱跟田衛國都很生氣。
“老焦,下班之前你把這次事故的報告交到我辦公室。”
“軍艦,通知下去廠裏所有領導今晚加個班兒。”
安排好工作後,何雨柱跟田衛國倆人坐上了汽車,往醫院趕去。
倆人趕到醫院後,跟跟随救護車一起來的丁廠醫就告訴何雨柱跟田衛國,崔大可由于是被迎面砸到已經蓋了白布了。
對此何雨柱跟田衛國并不意外,何雨柱嘴上雖然沒說,但心裏确實想着崔大可明知廠裏規定上班時間不許飲酒,雖然人沒了,但賠償肯定是很少的,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要不然這麽大個廠子那不亂了套了。
先把這個糟心的扔一邊兒再說。
“丁廠醫,秦京石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廠長,情況不大好,醫生說即使搶救過來了,也要做好一輩子醒不過來的準備。”
此時,另外兩位包紮完的工友,相互攙扶着一臉擔憂的來到搶救室門口,或許是太過擔憂都沒跟何雨柱田衛國打招呼。
對此,何雨柱不僅不生氣,反而覺得這倆人不錯,最起碼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