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洋心很細,小聲兒提醒道:“于哥,柱子哥熬的海鮮粥,你不喝一碗暖暖身子?”
劉洋一句提醒,讓于坦途在各種混雜的線索中抽絲剝繭出了一條,他清晰的記得自己跟蹤的那人身上有股子腥味兒。
“柱子,輝哥,明珠隊長,我想起來,那人身上有股子腥味兒~”
何雨柱死死盯着地圖,浦江映入他的眼簾,何雨柱把自己帶入,覺得自己要是二癞子也不會有個固定的場所,要不然不好跑路。
而住在水上就不同了,一有點兒風吹草動,就可以劃船渾水摸魚跑路了,可别忘了,浦江可是通外海的。
“輝哥,明珠我好像知道二癞子躲在哪兒了?”
心情低落的倆人齊聲問道:
“哪兒?”
何雨柱把手指向了地圖上的那一條蜿蜒的彩帶浦江。
倆人本身就是經驗豐富一時沒想起來,估計是這幾年辦的都是陸地上的案子,按理來說漁船對于漁民來說也就是個工具,誰家天天住在上面啊。
不是我方不努力,實在是敵人太狡猾啊。
“柱子,你的意思是二癞子一直躲在船上?”
何雨柱沒說話,隻是用手模拟了一下小船,沿江而下,直通外海。
“我去,這二癞子還真是個人精,真是可進可退啊。”
柳暗花明,幾人也是胃口大開。
在何雨柱驚愕的眼神注視下,一群餓死鬼投胎的把兩大鍋海鮮粥喝了個精光,劉洋這個沒見過世面的竟然抱起鍋來人工刷鍋。
何雨柱真想過去給他一腳,又不是缺他口吃的。
“咕噜~”
“我艹,一群牲口啊,自己還沒進食啊~啊呸,我自己辛苦做的飯,一口沒吃着?”
悲情何雨柱無奈用另一口鍋在劉洋“護食”的眼神注視下,何雨柱又熬了一鍋,萬一待會兒哪個餓了,回來也能墊吧口。
浦江不大,創造神話。
數年之後,浦江兩岸的房子那真是小母牛騎摩托牛逼哄哄,小母牛回家探親,牛逼到家了。
不過現在對于孟旭輝跟明珠而言可是苦哈哈,想找一艘藏人的船,而且還是建立在不打草驚蛇的基礎上,倆人也是絞盡腦汁,腦瓜子都快秃了。
在重壓一下,倆人别看年紀大了點兒,但使勁攥攥還是能擠出不少油滴~
“老孟,我覺得二癞子既然爲了安全委曲求全住在船上,但他一定會在其他方面補償一下自己。”
“明珠我也是這麽想的,那要滿足二癞子的需求,一般的小漁船指定是不行的,肯定得是大船。”
遠在京城的老曹也時刻關注着何雨柱,畢竟臨老,他也變得有點兒“舐犢情深”起來。
此刻,一群四肢不健全的小乞丐,頭一次穿上了嶄新的衣服,頭發也被理的幹幹淨淨,他們也知道自己可能有去無回,本來就一身殘疾人生無望,能換妹妹弟弟平安也算值了。
隻是他們不明白今日二癞子拿他們當人肉炸彈,下一次就怎麽不能是他們的弟弟妹妹呢?
這五六個孩子被二癞子的心腹放到了何雨柱所在街道的街頭,讓他們幾人慢慢向何雨柱的住處摸索過去,自己則是則在一旁盯着,事成之後趕回去給二癞子報喜,說不定他一開心就放自己離開了呢?
此時,爲了緩解自己内心的憤懑,二癞子來到艙底,看着一個個被鐵鏈束縛的如花似玉的姑娘,這才有一種深深的滿足感,特别是她們看向自己時,眼神裏透露着害怕,彷徨無助。
孟旭輝跟明珠他們集思廣益,先是把浦江上的老把頭都悄悄請到了一起,問他們這幾年有沒有什麽人一直躲在船上。
起初他們也是絞盡腦汁也沒想起哪條大船有人常住。
孟旭輝跟明珠心裏咯噔一下,莫不是真的要用土辦法封鎖江面,挨個檢查?
就當案件又陷入僵局之際,一個年過花甲的老把頭突然一拍桌子說道:
“警察同志,我年紀大了,腦子走時不太靈光~”
孟旭輝此刻也顧不上什麽打斷他人發言是什麽不禮貌的事兒了。
“陳老把頭,咱還是直接說正事兒吧,時間緊迫。”
“好,我記得關老哥去世前留下了一條大船,他兒子沒繼承老關的手藝,另謀出路去了,不過在五六年前我聽說老關那艘船被他的兒子給賣了。”
“說來也奇怪,我也碰到過那艘船幾次,但他們也不捕魚,跟他們打招呼船上的人也不熱情。”
“按理說,在船上讨生活的都是一家人,畢竟按照老規矩萬一哪天出了事兒,附近的漁船都會放下生計先救援,這個道理我們老漁民世代相傳都懂。”
“爲此,打了幾次招呼後,見對方并沒有跟我們想交的意思,我還以爲他們是耍單幫,中途入行的,可能是不懂規矩。”
“陳老把頭,你可記得那艘船常常在哪裏停泊?”
“在浦東劉家村附近。”
強烈的第六感告訴孟旭輝跟明珠這艘船應該就是他們要的答案,果然是狡猾,陸地靠浦東,那裏現在可是地廣人稀的,是個藏污納垢的好地方。
但爲了安全起見,明珠帶一支隊伍在關老把頭的帶路下去抓人,孟旭輝留下繼續查漏補缺,萬一是他們猜錯了呢?
這邊,那五六個孩子走在大街上,雖然穿的挺幹淨,但身體殘缺還是吸引了過路人的目光。
心裏隐隐有種不安的何雨柱總覺得今日會有什麽事情發生。
雖然于坦途他們報告沿街沒有發現小乞丐的蹤迹,但何雨柱總覺得不踏實,于是領着劉洋就出了院門往胡同口走去。
越往外走,何雨柱心裏的不安越濃,直至來到村口,他的的目光一下子就被混迹在人群中緩慢移動的那幾個孩子所吸引。
一個殘疾孩子出現在街道很正常,但五六個一起出現就很不正常了。
此時于坦途,鼻子使勁臭了臭,心中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