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紅星軋鋼廠子弟學校也建成了,現在老師缺的厲害,娟妹子還說要請幾個名師來教她那三孩子呢?你作爲孩子的姥爺難道就不關心你大外甥的教育問題?”
“柱子,你他娘可真會拿捏我的七寸,把名單拿來吧,我隻能說盡量給你協調,你也知道現在我的話在某些人那裏也不好使。”
何雨柱也知道這個時間段正是鬥争最激烈的時候,老曹肯出手已經是看在他那大外甥得面子上了。
“老曹,我懂,能幫一個是一個吧,實在幫不了那這就是他們的命。”
了卻心事的何雨柱這才想起自己又已經好久沒去新學校瞧瞧了,索性今日無事去看看也好。
來到新學校門口,何雨柱看着校門上挂着的紅星軋鋼廠子弟學校的牌子内心很是感慨,但願自己這小小的星星之火能夠在将來形成燎原之勢吧。
何雨柱本想去拜訪一下莊院長夫婦,但婁父長歎一聲說道:“莊院長身體抱恙,住院好久了~錢都還是大家幫忙給湊的。”
聞言,何雨柱心裏很不得勁,這是怎麽了,外面爲了名和利一個個都露出了醜陋的嘴臉,反而這些幹實事的人卻無人問津~這何嘗不是一種悲哀呢?
這下何雨柱再也沒了逛逛新學校的心思了。
“爹,那我去看看莊院長了~”
來到醫院,何雨柱第一時間沒去病房,而是先找到護士長王曉慧,自己出錢,讓她幫忙給莊院長夫婦支付了醫療費。
從何雨柱口中的得知二老事迹後,王曉慧第一時間就把二老的感人事迹上報了,領導們批示也很快,免費治療。
來到醫院看着比上次見面清瘦了不少的莊院長,現在就隻剩下皮包骨頭了,讓人很是心疼。
年紀大了精力不濟的石先生就打了個盹,被開門聲驚醒,本來以爲是我護士來打針換藥,沒想到來人是何雨柱。
石先生很是意外的問道:“柱子,你咋來了?”
“石伯父,莊阿姨你們不該瞞着我啊。”
“柱子,我和你石伯父麻煩你已經夠多了,我倆在這風濁殘年的年紀,能看到福利院的孩子們能有一個好的學習環境,我們就挺知足了~”
“莊阿姨,石伯父剛才醫院領導跟我講了,您二老都是英雄,所有的治療費他們醫院全免了~”
何雨柱知道不習慣占别人便宜的二老肯定會拒絕。
于是就接着開口說道“莊姨,石伯父子弟學校還等着你們呢,你們得加油啊~”
果然一提那幫孩子莊先生臉上就有了笑容,他們是她一輩子的牽挂啊~
幾人正聊着天兒呢。
病房門被打開了,烏泱烏泱進來了一大群人,進門啥話都沒說就跪在地上“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
“莊媽媽,您的福仔回來看您來了~”
“莊媽媽您還記得我不?”
“你是小花~我不是聽說你嫁到冀省去了嗎?”
“莊媽媽,大哥寫信告訴我您病了,我就帶着丈夫和孩子來看看您了,來狗子叫奶奶?”
小孩子脆生生的喊了一聲:“奶奶,您疼嗎?娘說吹吹就不疼了,我給您吹吹~”
“呼~呼~”
何雨柱感覺自己眼睛很熱,這幫人有心了~
這時王曉慧領着醫院院長也過來了。
“莊先生您好,我是這個醫院的院長彭淮民,麻煩您給您的這幫孩子解釋一下吧,他們都搶着給你付醫藥費,我們都解釋了好幾遍,您的治療我們全免費,他們不信啊~”
彭淮民看着滿屋子的人,對于他來說心靈上的震撼于洗滌自己也是受教了~
說完也是對着莊先生鞠了一躬,行子侄禮。
莊先生覺得自己這輩子值了,她的孩子們沒有忘了她。
雖然心裏還欣喜,但還是闆着臉說道:“一個個的長本事了啊~還不抓緊給人家彭院長道歉。”
“彭院長,對不起~”
彭淮民也是趕忙回道:“莊先生,這樣的麻煩以後多給我來點兒,我很喜歡~”
說完大家都會心的笑了~
唯有何雨柱知道莊院長怕是熬不過去了~唉~
“六哥,能有什麽辦法嗎?”
“柱子,莊先生已經比她原有的軌迹多活了五年了~”
何雨柱心裏覺得堵的上,雖然現在不能搞個人崇拜這一套,但何雨柱還是想把子弟學校裏面的建築冠上二老的名字,讓後人謹記他們的功德。
說幹就幹,何雨柱見莊先生有人陪了,就悄無聲息的離開,回廠裏找田衛國商量這事兒去了。
田衛國一聽,也覺得何雨柱這樣做是對的,但現在形勢又這樣,本來許多人就盯着何雨柱屁股下的位置呢,萬一柱子要是一意孤行,後果不堪設想。
“柱子,這事兒你别硬來啊,我現在就去部裏申請去~莊先生夫婦殚精竭慮了一輩子,這是他們應得的,應該正大光明的被允許。”
何雨柱這才意識到自己想法錯了,就應該去申請~莊先生夫婦值得。
田衛國直接找到李委員和楊爲民把情況仔細說了一遍,倆人也知道何雨柱的脾氣,爲了保護他,也是出于對莊先生夫婦的敬佩,倆人當即放下手中的工作去高層彙報去了。
那位(就是湘省那位。)一聽,也是被莊先生夫婦的幾十年的堅守所打動,由于身體原因,不能出席紅星軋鋼廠子弟學校的落成典禮也很遺憾,隻能親自手書了校名和同意了紅星軋鋼廠請求。
得到批示後,何雨柱和田衛國爲了不留遺憾,也是抓緊親自盯着人加班加點的制作。
于是在一個秋高氣爽的日子,自知自己時日無多的莊院長很是平靜的讓丈夫石先生給她辦理了出院手續,回到了她心心念念的學校。
看着那位親自手書的校名,又被大家輪流推着她看了看以她和石先生名字命名的建築。
她很是欣慰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