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越來越多的新職工開始在京城聚集,有些外省來的操着不同的口音在廠門口問東問西的,看的出來對于這座宏達的工廠他們是無比的向往,恨不得立馬就投入到工作當中。
爲了抽查一下這批工人的素質咋樣,何雨柱給保衛科的人下了死命令,誰也不許透露他的身份,要是有人壞了他的事兒,自己直接卷着鋪蓋卷兒滾蛋。
現在的何雨柱說的話可沒人敢不聽,現在人人都以軋鋼廠工人爲榮,自己可不想失去這麽好的工作。
于是何雨柱又化身何采購,拿着煙成功的混入到了這些外來的準工人當中。
“同志,你是從哪兒來的。”
“你問這幹啥子噻~”
“我是廠裏的采購,想提前問一下大家是哪裏人,這樣也好根據大家的口味兒準備食材。”
那人見人家何雨柱竟然是廠裏的采購,川西來的他,突然覺得自己剛才好過分。
于是用蹩腳的普通話說道:“同志,不好意思,我是從川省來的。”
倆人的對話很快也就吸引了周邊的人,這時候祖國不同地域的風土人情就體現的淋漓盡緻。
這不有個五大三粗的老哥就很是主動的走過來對何雨柱說道:
“老鐵,俺是黑龍江那旮瘩的,廠裏給吃米飯不?”
何雨柱見有老鐵主動上湊,幹脆把這些人攏在一起就當開個茶話會了。
“同志們大家先都自我介紹一下呗,就是說說自己叫什麽名字來自什麽地方。”
來從這邊的這位來自黑龍江的同志開始。
“鐵鐵們好,我叫江齊魯,來自于空間冰城哈爾濱。”
“大家好,我叫胡錦秋來自蘇州。”
何雨柱一聽不愧是“散裝”大省,這是自古流傳下來的啊。
“大家好我叫李東來自弗蘭的。”
李東見大家都一臉茫然,心想我的普通話挺标準的啊。
何雨柱爲了緩解尴尬,主動出來說道:“李東同志說他來自湖南,大家熱烈歡迎。”
來下一位。
“大家好,俺家魯家齊來自魯省。”
随着大家一一介紹完,何雨柱迅速把大家融爲了一個臨時集體,大家也是暢所欲言,訴說着自己的追求。
何雨柱怕自己看不準,還讓老六幫忙把了一下關,确定這些人素質都不錯後。何雨柱這才放下心來。
他就怕有些領導或者來自其它方面的人情亂來,随便往軋鋼廠塞人,這不是何雨柱想看到的。
通過這次摸底何雨柱心就放下了,隻要大部分人是好的,有那麽一小撮刺頭掀不起多大的風浪。
就當何雨柱沉浸在“微服私訪”的新奇感中時。
好巧不巧老曹送人的車隊也到了。
領頭的本來想着直接把車開進軋鋼廠,打了個呵欠,無意中瞅了一眼後視鏡,立馬就不困了。
“停車。”
“嘎吱~”
領頭之人迅速的下車跑到何雨柱跟前敬了個禮說道:
“何廠長,我部五百人員已帶到,請您指示。”
何雨柱看到軍車的那一刹那就知道自己隐藏不下去了。
“把車直接開進去,然後會有人和你們對接的。”
“是,何廠長。”
對于别人,甭管你啥級别隻要是來軋鋼廠報到的,一律門口停車,步行進入廠區,要是不服,哪裏來的哪裏回,紅星軋鋼廠不伺候。
昨天有個局長的小兒子不服,讓何雨柱收拾了一頓後直接遣返了回去。
這個小兒子是那位局長同志的老來得子,平時溺愛的很,但這次他也是頭一次拆下了自己的七匹狼,打的那位公子皮開肉綻後,親自駕車看着他背着行李從家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紅星軋鋼廠門口。
就這還是其父求到了李部長那裏,何雨柱才勉爲其難的又給了他次機會。
但老曹的人不同,他們是功臣,理應受到尊重。
自己身份已然被揭開,何雨柱也是大大方方的和剛才聊的挺好的這些人一一握手道别。
直至他的身影消失在廠裏以後。
江齊魯大喊一聲:“我艹,我知道剛才這人是誰了?”
“是誰啊?”
見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自己,江齊魯也沒隐瞞。
于是就把自己的舅舅給自己講的廠領導履曆又給大家叙述了一遍。
換來了無數句:“我艹。”
這要是讓何雨柱知道,肯定會說:“灑灑水啦~”
但他肯定會對江齊魯另眼相看,誰說東北人都直,這江齊魯就很精嘛,先是顯示了自己在廠裏有關系。又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分享了給大家,加上長的又很有安全感,很快他就成爲了這個小集體的中心。
這邊把老曹的人安頓好後,心裏也在盤算陝北和魯省的人也該到了吧。
這幾天田衛國最爲開心,何雨柱一問原來田悅城一家決定舉家搬到京城來了。
何雨柱也理解田衛國爲何如此開心,還不是因爲自己的爹娘不在了,這唯一的親叔親嬸就是自己最親的人了。
何雨柱很支持華夏五千年流傳下來的家族文化,很有人情味兒。
首先來的是紀家村的人,大家來到京城都很拘謹,直至看到何雨柱這個“熟人”他們才話多了起來。
接着就開始從車上往下搬東西,雖然東西不怎麽值錢但确是鄉親們的心意,何雨柱很開心,被人惦記的感覺真好。
“柱子兄弟,這是老村長給你的信。”
何雨柱雙手接過信,決定留着回去好好看。
何雨柱自己掏腰包請紀家村來的親人在三食堂吃了一頓後,又馬不停蹄的開車和田衛國去火車站接人。
倆人緊趕慢趕還是來晚了一步,田悅城一家早早的就在廣場前等着了。
田衛國看着自己老叔也是眼含熱淚,小跑着喊道:“二大,這裏。”
“哥~,田二妮最開心了。”
田二妮蹦蹦跳跳的直接奔向了何雨柱,隻留下田衛國張着手在風中淩亂。
好在田悅城看着自己“失而複得”的好大侄,也是一臉感慨。
“衛國這麽些年你受苦了啊。”
爲了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田衛國隻好轉移話題道:“叔,咱們先回家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