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也是趕忙說道:“何同志,既然你是我舅姥爺帶來的,我也不問你多要,這倆加起來九百塊咋樣。”
何雨柱根本就不知道啥價格,但刻在骨子裏的基因誘使他得砍一刀。
“貴了,七百差不多了,你要知道像我一次性買兩頭的可不多。”
六子一聽就麻爪了,激動的說道:“兄弟,你這一刀砍的太狠了,我不能賠本賺吆喝,兄弟也不容易啊,這樣吧我再給你優惠二十咋樣。”
何雨柱在不信他的鬼話嘞,田悅興也是微微搖頭,暗示何雨柱這個價格貴了。
何雨柱也是眨眨眼,表示心領神會,然後說道:“六子兄弟,要不讓田大爺說個價格咱們參考一下咋樣?”
六子見何雨柱不好糊弄,于是就轉頭又去攻略田悅興了。
“表舅姥爺,你也說了這兩頭可都是崽子,你得讓俺賺點錢,少了俺指定不給哈。”
“不愧是個買賣人,會說話。”
“六子,實不相瞞,這位何同志是受人之托,來給俺們村買的,這樣吧表舅也不讓你吃虧七百五咋樣?”
六子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但眼睛裏閃過的一絲精光還是讓何雨柱給捕捉到了。
“這小子,不老實,現在應該是有的賺了,隻不過他還想在貪一下而已。”
商人逐利,人之常情,奈何你碰到的是何雨柱。
“田大爺,我衛國哥就給了我七百塊錢,咱錢不夠,還是不買了吧。”
田悅興多精啊,知道何雨柱的底線就是七百塊了,于是很是配合的搖搖頭,一臉惋惜的說道:
“六子,就當俺們沒來看過,俺們就先回去了,村子裏窮湊不齊那麽多錢。”
說完就跟着何雨柱往外走。
而六子見何雨柱他們來真的也是有點兒着急了。
畢竟自己買着兩頭牲口的本錢也就花了五百五,隻不過這段時間爲了不讓它們掉膘掉的太狠,自己也是花了大價錢買飼料。
都知道牲口掙錢,可這變不了現就都白扯。
現在好不容易碰到個“冤大頭”,要是今天把他放走了,六子也不敢确定自己什麽時候才能把它們賣出去。
就當何雨柱快走到門口,以爲這招不靈的時候。
“表舅姥爺,你們别着急走啊,咱們在商量商量。”
現在是買方市場占了優勢,何雨柱意味深長的問了一句。
“六子兄弟,現在你覺得我說的價格合适嗎?”
“何同志,再漲點兒,在漲二十俺就忍痛賣了。”
何雨柱可不慣他這臭毛病,快買快消的道理都不懂,光想着一口吃個胖子,哪有這種好事兒。
“六子兄弟,我希望你能明白早日拿到錢,你才可以繼續賣牲畜,然後錢生錢。”
“現在我覺得六百八挺合适的,我覺得我剛說的挺有道理的對吧,畢竟天天喂豆子啥的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柱子,不行我在和你去别的公社看看吧,反正咱時間充足。”田悅興也是有點兒惱了,知道自己這外甥貪财,沒想到這麽貪财,一點兒人情味都沒有。
六子頓時冷汗直流,心想:“這何同志哪兒來的啊,咋一言不合就降價呢,這也太吓人了吧。”
當即也不再端着了,趕忙說道:“何同志,舅姥爺,沒外人,七百我賣了。”
何雨柱心想早幹嘛去了,自己也不是差那二十塊錢的人,俗話說得好人争一口氣,佛燒一炷香,今天自己還就較這個真了。
“六子兄弟,我說了六百八,你要是在不同意,那我可就隻願意出六百五了,你考慮下一下吧。”
一旁的田衛軍都看傻了,這柱子兄弟這麽猛的嗎?這六子就這麽被他拿捏了?
六子此刻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剛才直接同意了不就得了,好了又少了二十塊。
生怕何雨柱在反悔。
“何同志,六百八就六百八,我全當交你這個朋友了。”
“舅姥爺,你們田家村這一下子可就牛逼了啊,有了這兩頭牲畜每年光彩禮也能掙不少。”
正在點錢的何雨柱雖然不懂六子所說的“彩禮”啥意思,但也感覺很有趣兒,想着待會兒返程的時候得好好問問田大爺。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六子接過錢點了兩三遍确認無誤後,這才把兩頭牲畜牽了遞到了何雨柱的手上,很是熱情。
完全看不到剛才砍價時那劍拔弩張的樣子。甚至還主動邀請何雨柱幾人一起吃個飯。
買到這麽好的牲口,田悅興和田悅城哪裏還有心思吃飯吧,高興都高興飽了。
何雨柱也怕出現什麽意外。
“六子兄弟,來日方長,那我們就先走了。”
幾人再次出現在街上,瞬間就成了這條街上最靓的仔。
也有人認出了田悅興。
“老田,你們村這鳥槍換炮,發達了哇~”
“老張,是你老小子啊,以後來我們村下聘禮啊。”
這是何雨柱第二次聽到聘禮了,心想買個牲畜和聘禮啥關系。
見田悅興他們正忙着和相熟的朋友炫耀呢,何雨柱光聽他們說話就聽費勁了,這要不是後世看了電視劇平凡的世界多少有點兒熏陶,要不然他聽都聽不懂。
反正在回到剛來時下車的地點時,田悅興和田悅城已經累的喉嚨都快冒煙了。
回去的路上,何雨柱忍不住問道:
“田大爺,你們口中所說的聘禮是咋回事兒啊。”
旁邊騎着馬牽着驢的田衛軍解釋道:“柱子兄弟,我來告訴你吧。”
搞了半天,原來每個村的年輕牲畜是臨近村子配種的最佳選擇,舉個例子,由于牲畜太過稀缺,别的村子來田家村借個種啥的,要給驢下聘禮,美其名曰“營養費。”
何雨柱也沒想到還有這麽有意思的事兒,于是就像個好奇寶寶似的問了一路。
結果就是回到村子後,何雨柱發現自己的嗓子也冒煙了,累的根本不想說話。
就靜靜的坐在一旁看着村民興高采烈的圍着三頭牲口轉,滿臉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