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再次憑借京城人士的身份又在當地混了一晚,又在當地工作人員的幫助下坐上了去往陝北的汽車。
汽車行駛在土路上,漫天風沙吹起,吹的人睜不開眼睛,吓得何雨柱趕緊把車窗關好,悶點兒就悶點兒吧,總比吃一嘴土要強。
短短三百來公裏路,何雨柱光倒車就倒了三四天,這也就是現在民風淳樸,加之這是陝北,但凡要是有個壞心眼的,何雨柱估計沒個十天半個月到不了聖地延安。
“終點站,延安到了。”
雖然離自己的目的地還有一段距離,但聽到延安到了,何雨柱還是很激動的,行百裏者半九十,自己現在處的位置就是那九十裏處,至于剩下的十公裏就好辦多了。
何雨柱顧不上疲勞,還是以牡丹開路,很快就打聽到每天有一班車到田家灣所在的公社。
這對何雨柱來說簡直就是天籁之音啊,能少走一步是一步啊。
今天是趕不上了,好在下車地點離延安招待所不遠,何雨柱拿着介紹信花了兩毛錢開了個單間,并給了服務人員兩斤全國通用糧票讓他給自己弄點兒吃的送到房間。
雖然自己空間裏有各種吃的,此刻何雨柱還就想沾點人間煙火氣,這幾天一路颠簸,搞的何雨柱都有點兒懷疑人生了。
一大碗臊子面下肚,何雨柱覺得自己恢複了八成,在美美睡一覺,明天一早醒來,就又是一條好漢。
一覺醒來,睡的何雨柱一頭大汗,但睡眠質量挺好,還說不說這個時代夜晚是真安靜,狗叫聲幾乎都聽不到。
身上黏糊糊的很是難受,何雨柱問服務員要了盆水端到自己的房間,條件有限,用毛巾簡單擦拭了一下,這才舒服了許多。
爲了防止錯過每天唯一的一班車,也是根據這幾天總結下來的經驗,現在的客車和後世京城的地鐵一樣,要想能坐個座位,一看早,二靠搶。
身上全國糧票充足,何雨柱自是不會委屈了自己,一頓遠超旁人的早餐,讓那些啃饅頭喝涼水的也吃的津津有味兒。
即使何雨柱覺得自己來的夠早了,看着眼前已經有七八個人排在自己的前面,有的蹲着抽煙,有的則是蹲在地上守着行李吃早餐。
該說不說雖然吃的不咋樣,但現在的老百姓幸福指數是真的高,沒那麽多追求,吃飽就已經很幸福了。
想到後世,不用爲吃飯發愁了,但大家反而沒那麽幸福了。
此刻,人生地不熟的何雨柱有點兒想念後世的智能手機了,現在要是有個智能手機,刷刷抖爸爸打發時間多好啊。
何雨柱也覺得自己很狗,爲了在番茄有點兒流量,怎麽能不多舔舔抖爸爸呢,開個玩笑哈。
言歸正傳,正當何雨柱感到無聊的時候,一輛很有年代感的中巴車冒着黑煙,晃晃悠悠的停在了衆人的面前。
雖然坐車的人不少,但沒出現何雨柱想象中的一窩蜂的往上湧的畫面,不愧是老區人民,素質就是高。
這要是擱在京城,坐個公交車一堆大爺大媽閑着沒事兒就在車上練嘴皮子呢,膈應的很。
很快就輪到何雨柱來到車上。
“同志,票價兩毛。”
何雨柱一聽,心想:“這價格,真良心啊。”
何雨柱從口袋裏掏出兩毛錢遞給售票員。
爲了保險起見,何雨柱把行李先找了一個座位放好,起身又問了一遍。
“同志,去田家灣公社是坐這趟車對吧。”
售票員一聽何雨柱是去田家灣公社,眼睛也是一亮,不由上下打量起何雨柱來,絞盡腦汁也沒認出何雨柱是誰?
被一個大姑娘赤裸裸的上下打量縱使何雨柱臉皮很厚,在一車人的笑聲中也是有點兒紅了臉。
“同志~”
在何雨柱再次提醒下,田二妮這才緩過神來問道:
“同志,我就是田家灣公社的,俺叫田二妮,我咋不認識你嘞~你是俺們公社的嗎?你是誰家的娃?”
何雨柱心想:“這姑娘這麽能唠的嗎?”
“田二妮同志,我叫何雨柱,是京城人,專門從京城來的,受田衛國同志委托來接一下他的家人。”
“同志,你說誰?”
“田衛國。”
瞬間,田二妮眼圈兒就紅了。
何雨柱也蒙圈兒了,咋一提田衛國這姑娘就哭了呢,這老田難道在老家幹了什麽人神共憤的事兒?
田衛國:“你還怪會想來,我謝謝你嗷~”
過了好一會兒,田二妮擦了一把眼淚後說道:
“何同志,田衛國是我堂哥,他現在是不是~”
一聽田二妮竟然是老田的堂妹,這世界還真是小啊,來不及多想,怪自己沒說明白,這小姑娘是以爲老田挂了啊。
于是趕忙解釋道:“大妹子,我和你堂哥是好兄弟,現在在一起工作,你哥由于工作特殊回不了家,正好我來晉省出差,你哥就拜托我在來趟陝北接他家裏人去京城團聚。”
田二妮一聽反而哭的更甚了。
一抽一抽的說道:“我哥咋不讓你早點兒來啊,俺大爺和大娘去年剛沒了啊,嗚~嗚~”
聞言,何雨柱心裏也很堵的上,自古忠孝兩難全,何雨柱一時也不知道老田這麽做是對還是錯了。
“大妹子,你嫂子和孩子~”
“何同志,俺嫂子是好人,這麽多年俺哥沒在家,家裏的一切都是我嫂子一個人操持,按理說,俺哥最對不起的就是俺嫂子和孩子。”
何雨柱也深以爲是的點點頭,自古至今何雨柱都認爲軍嫂最不容易,照顧老照顧小,唯獨照顧不了自己,最煎熬的就是接到部隊的電話。
田二妮情緒恢複後,又詢問起了田衛國的近況,畢竟家裏人都以爲田衛國已經死了。
何雨柱也把能說的都和田二妮說了一下,直到聽到自己堂哥現在已經如此牛逼的時候,她也很驕傲。
畢竟她們家這一脈人丁單薄,現在她家這一支也終于出現了一個扛旗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