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師徒一場,易中海心裏多少還是有點兒不落忍。
于是開口問道:“柱子,賈東旭怎麽着也算是在廠裏出的事兒,廠裏難道一點兒都不管?”
“柱子,廠裏要是一點兒都不管,你以後在院裏可不敢說話啊。”
易中海的潛台詞,何雨柱自然是明白的。
笑了笑說道:“幹爹,你說的我都懂,這事兒我是一點兒發言權都沒有,是吳德仁和郭大撇子說的處理意見。”
“再說了,廠裏也不是不管,說是會出點兒醫藥費,我知道的就這麽多了。”
“唉~賈東旭這下好了,以後不用瞎折騰了。”易大媽抱着何曉很是感慨的說道。
随即又把目光投向何雨柱和趙旭,“你倆要是敢跟我出去賭博,我打斷你倆的腿。”
吓得何雨柱和趙旭像小雞啄米一樣連連點頭,表示不會。
一家人吃完飯,易中海臨回去的時候對何雨柱說道:“柱子,最近沒事兒少去那邊兒,别惹一身騷。”
“幹爹,我知道了。”
何雨柱把門鎖好後,确認無誤這才放心的回到屋裏。
不知爲何,本來煩躁的心,看着自己一雙可愛的兒女,何雨柱就感覺很心安,一會兒抱抱這個,一會兒抱抱那個,忙的不亦樂乎。
……
這時候,何雨柱也不敢翹班兒,于是很不情願的告别娘仨開車來到軋鋼廠。
來到食堂,轉了一圈兒确認無事後,就對宋愛國說道:“老宋,沒事兒就别喊我了。”
“何主任,你放心吧,一切有我。”
回到辦公室,何雨柱就進入空間繼續“深造”去了,畢竟學到手的才是自己的啊。
這邊的何雨柱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三倍書。
而那邊的吳德仁和郭大撇子也是滿臉苦澀。
在去醫院的路上,“小郭,你說你怎麽能犯這種錯誤,那賈家有一個好惹的嗎?”
郭大撇子現在都有掐死賈東旭的心了,“老領導,我錯了,這幾天我又弄了點兒好東西,晚上下班給您送去您瞧瞧。”
聞言,吳德仁的臉色才好了不少,“東西不東西的無所謂,主要是你是我看着成長起來的,不能給我丢臉知道嗎?我晚上七點回家。”
說完,就不再說話了,車上隻有幾人的呼吸聲。
車穩穩停在醫院,吳德仁和郭大撇子都深呼一口氣,硬着頭皮向醫院裏走去。
問了一下護士來到賈東旭的病房。
直接推門而入問道:“賈東旭,我和吳廠長來看你了。”
賈東旭此刻正疼的難受,根本無暇顧及來人。
而照顧了一晚上的賈張氏一聽是軋鋼廠來人,瞬間不困了,腰也不疼了,立馬站起來說道:
“郭大撇子,我兒子是在廠裏受的傷,廠裏該管我兒子一輩子吧,說吧這次醫療費賠八百還是一千。”
因爲老賈的事兒,吳德仁聽别人說賈張氏很難纏,沒想到這麽難纏。
郭大撇子見領導沒有開口的意思,“賈張氏,賈東旭上班期間,無故串崗,因爲賭資和人大打出手,故意損害廠裏财務,要不是看在他沒了一條腿的份上,廠裏早就報警了,還想賠償,你想啥呢?”
賈張氏一聽就不幹了,這和她想象的不一樣啊。
于是就使出終極大招,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老賈哎~軋鋼廠欺負人啊,你兒子沒了一條腿,差點兒命都搭上了他們不管啊。”
你别說,愛聽八卦的人哪裏都有,這不經賈張氏這麽一嚎,坐輪椅的,拄拐杖的,有的直接讓人背着也過來看熱鬧的。
這一下子就把賈東旭所在的病房圍得水洩不通。
有不明所以的看賈張氏哭的這麽撕心裂肺,正義感爆棚的他們開始對着吳德仁和郭大撇子指指點點。
眼見人越來越多,吳德仁知道這事兒得盡快處理,越發酵下去,容易把自己也折進去。
于是大喊一聲說道:“賈張氏,今天這事兒我們是來好說好商量,你要是再這麽撒潑打滾,那咱就讓警察來處理。”
畢竟是領導,爲了不影響軋鋼廠的聲譽,轉身就對圍觀群衆說道:“同志們,事情是這樣的……”
要是何雨柱在場,肯定也會對吳德仁豎個大拇指,這人處理這些事兒太老道了。
衆人聽完,原來這事兒和人廠裏真沒多大關系,畢竟現在的人對好吃懶做賭博的人還是很瞧不起的。
劉霞抱着棒梗,眼看圍觀群衆不站在自家這邊,她也急了,畢竟這以後自家的日子可不好過了啊。
要不說她聰明呢,她沒選擇和賈張氏那般撒潑打滾,而是打起了感情牌。
“領導,我公公在軋鋼廠因公去世的早,我婆婆自己一人帶賈東旭長大,難免疏于管教,現在他這個樣子。廠裏要是在不管的話,我家老的老小的小,可怎麽活下去啊。”
劉霞說的情真意切,加上她那楚楚可憐的樣兒,瞬間又讓大家愛心泛濫,幫着求情說道:“領導,這一家這麽可憐,廠裏多多少少照顧點兒吧。”
吳德仁雖面露難色,但心裏卻樂開了花,他承認賈東旭雖說是個草包,但找了個好媳婦兒,但奈何道行太淺,正中自己下懷。
于是沉思了好久,勉爲其難的說道:“好吧,本來廠裏是不打算管的,但看在大家夥兒求情的份上,我就擅自做主給賈東旭報銷兩百塊的醫藥費吧,這錢我還不知道廠裏批不批呢。”
賈張氏一聽姓吳的開了口,還想讨價還價。
就被郭大撇子堵了回去,“賈張氏,吳廠長已經盡力了,後續的事兒你們還是去找當事人朱小明吧,畢竟這事兒是賈東旭和他的私人恩怨引起來的。”
吳德仁心想:“不愧是我看中的人,這一招禍水東引用的漂亮。”
眼見軋鋼廠是榨不出油水了,但朱小明賈張氏可沒打算放過,不扒他家幾層皮這事兒不算完。